第5章 偷天換日
- 亡命太歲
- 葉燃
- 3009字
- 2020-09-16 16:20:14
“棺材底板沒有封死,是塊薄板而已!”
這是三嬸在跟我遞話,眼下她只能求救于我,她的話應該可信。
情急之下我腳下一使勁,真的將棺材底板給踹開了。
清涼的空氣從外頭透了進來,我順著破裂的板材處爬出。
就見一人披著白色床單,將三嬸壓在床榻上,粗暴的將三嬸的上衣撕扯開。
隔著一米遠的距離我都能聞到對方身上散發出濃厚的酒精味。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哪里是鬼,分明就是人假扮的色中餓鬼。
三嬸拼命的叫喊著讓我趕緊救她。
這個惡毒的女人將我困在棺材中,不吃不喝與死尸作伴整整三天。
說真的當下我還真有一走了之的打算。
可一想到三叔剛死,我這么做未免讓人背后戳我脊梁骨。
就算蔣紅菱不仁我不能不義。
我隨手從身邊抓起一把椅子來,沖著那人的后背砸去。
就聽見一聲嚎叫,那人將頭一歪,俯趴在三嬸的胸前。
我薅著那人的頭發,將那人從床上拎起來。
三嬸雙手死死的擋在胸前,緊緊的護住最后一塊遮羞布,胸前那兩團肉是怎么也擋不住,像是隨時都能呼之欲出。
我三叔在的時候,這女人就是艷名遠播,沒想到如今三叔不在了,這女人竟然還成貞潔烈女了。
“你看夠了沒有。”三嬸突然向我呵斥了一聲。
我趕緊收回自己赤裸裸的目光,將那個渾身酒氣的男人扔在地上問三嬸道。
“這人不是三叔,不過是裝神弄鬼故意詐你的。”
三嬸看了那人一眼,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她就將目光從那人臉上移開。
奇怪了,這個女人差點被人給睡了,一點悲憤的情緒都沒有,果然是生性放蕩。
三嬸拿過外套來,快速的穿上,對我說道:“先把他捆起來,別驚動旁人,免得壞你三叔的名聲。”
“你們是不是認識,他不會就是你的老相好吧?”我質問道。
三嬸突然拍案而起怒然說道:“你說的什么話,你三叔剛死,我能做這種事情!”
“那他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我在棺材里可聽得一清二楚,這人說你跟學生亂搞,害死我三叔,還將他尸體給肢解了,聽他的語氣可不像是捏造。”我對著蔣紅菱是步步緊逼。
一開始我就不相信三叔會是淹死的,如今聽到這樣的說辭,我倒覺得興許還真的像是這人說的這樣。
“我沒有,沒有證據,可別給我造謠,你三叔的尸體就在棺材里面躺著呢,不信你自己去看。”三嬸指著面前的棺材,臉色透著一股子心虛。
棺材里的尸體放了十天有余了,里面的人早就爛的面目全非了,皮肉里都生了蛆,尸水在棺材中流淌著,哪里還能辨別出面貌來。
唯一能證明棺材里躺著是三叔的就只有斷臂上的那只戒指了。
我湊近棺材仔細的辨別了一遍那具尸體,卻發現斷臂上的那只戒指竟然發生了變化,純金的戒指竟然掉漆了,用手指一蹭上邊的金漆全都粘在我手指上,就連上面的翡翠竟然通體發黑。
這不是我三叔的翡翠戒指。
三叔手上的戒指是師父輩傳下來的,三叔還說過以后這戒指要傳給我們師兄弟幾個,還說師兄弟里屬我最合三叔的心意,當時我開玩笑說擇日不如撞日,干脆現在就把這戒指換我戴戴,誰知戒指在三叔手上戴的年頭太長了,竟然像是長在三叔手上一樣,怎么都拔不下來,還差點將三叔手指頭上的皮給蹭破了,我記得當時三叔還半開玩笑的跟我說了一句,說這戒指就等他死的時候,將他手指頭給剁了,才能取下來。
眼前這戒指既不是三叔的,那棺材里的這個人肯定不是三叔。
我將掉了色的戒指扔到三嬸眼前問她說道。
“這個你怎么解釋,這棺材里躺著的就不是我三叔,你到底把三叔的尸體弄哪去了,你可真是個毒婦啊,害死自己丈夫不說,還打算污我一個罪名沖我下手。”
這時被我一棒子打昏過去的男人突然驚醒,掙扎著要從地上站起。
我隨手從腳邊撿起一個削尖的木屑,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威嚇他說道:“說,你是誰,你是不是蔣紅菱的姘頭,吳三明是不是讓你倆給害死的。”
男人拿眼盯著我是一動都不敢動,顫抖著說道:“吳三明不是我害的,是那女人害的,是她讓我從殯儀館內偷一具無名尸來,事成之后給了我兩萬塊錢,我看她年輕貌美又剛剛喪夫,肯定守不住,借著酒勁我就想鉆個空子弄她一次,真的其余的不關我事。”
“別想蒙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棺材里,明天一起下葬埋了都沒人知道。”我恐嚇他說道。
那男人也是不禁嚇,差點連尿都沒憋住,一個勁的哀求我說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棺材里的那具尸體就是我從殯儀館弄來的無名尸,不信你看尸體右腳,綁著一條黃絲帶,上面寫著殯儀館的名字。”
這說的有理有據的,聽起來不像是瞎掰,為了驗證我將那男人拖到棺材邊上,讓他把黃絲帶找出來。
男人伸手將尸體的褲腳往上一推,一條發黑的的黃色帶暴露在眼前,上面寫著城西殯儀館幾個字。
這下可有鐵證了,我三叔的死跟這女人肯定有脫不開的關系,否則她何必偷天換日,買一具尸體來充當我三叔,給一具無名尸守靈。
就在我分心的時候,一個沒注意,那男人竟然從我手上掙脫開,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我并沒有打算去追他,該說的這人也都說了,眼下主要的問題在蔣紅菱身上。
“現在你還有什么要說的,謀害親夫,再把三叔的死歸在我頭上,還想把我一并弄死,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的行為在古代是要被抓去浸豬籠的,死多少次都不夠。”
面對我的指控和剛才那個男人證詞,沒想到蔣紅菱卻十分的鎮靜。
臉不紅心不跳倒像個沒事人一樣,冷笑了一聲說道。
“是,剛才那人說對了一半。”
就這么輕易承認了,這可是一條人命,而且還是她丈夫的性命,承認的倒是很輕巧,怕是因為被我揭穿了真面目,現在演不下去了。
蔣紅菱接著說道:“那棺材里躺著的確不是你三叔尸體,是我托人從殯儀館買來的,因為你三叔的遺體早就在三天之前在城西殯儀館火化了,你的幾個師兄弟都有到場,不信你問他們去。”
這話我都聽不下去,騙三歲小孩還綽綽有余。
“什么,你這是編不下去,只好重新找托辭了吧,既然我三叔的遺體都已經火化了,那你搞這一出是什么意思,買個無名尸再將我困死在里頭,你又是什么用意?”
“我實話告訴你吧,你三叔的確是淹死的,死前手里還拿著太歲,聽人說是從你那里買來的,而且我還知道最近他有一筆大的轉賬金額三百萬,我猜想這筆錢肯定進了你的腰包了,如今你三叔因你的太歲死的,你自然是不敢承認太歲的事情,那三百萬肯定也不能吐出來了,我就想這么一個法子,打算讓你自己把三百萬拿出來。”
蔣紅菱態度還蠻誠懇的,把她的話前后一合,好像還真是這么一回事,聽不出三秒漏洞出來,這些話就算讓她臨時編,也不能編得如此完美。
我們幾個師兄弟平時來往雖然不多,但彼此之間還是相互認識的,三叔是不是真的火化了,那是我一通電話就能驗證的,這一點她還真做不了假。
“三百萬,又是這個三百萬,三叔從我這里拿走太歲這事不假,但是根本就沒有三百萬這回事,我賬目你可以查,我全部家當算在一起,戶頭上都沒有三百萬。”我氣惱道。
“你賬目上沒有,誰知道是不是吳三明私下給你的,反正太歲是從你那拿的,你能白給不要錢,就把這太歲孝敬吳三明了,別在這里給我演師徒情深的把戲。”
我這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我哪里是打算白孝敬給他的,那明明是三叔從我哪里騙走的,現在倒成了別人的話柄,我自己還虧了一筆呢。
“太歲是經朋友的手介紹給我的,我從一老農手里收得,你若執意說三叔是因為這兇太歲死的,那我一定把這兇太歲的來路調查清楚,公道自在人心。”
蔣紅菱冷哼了一聲說道:“最好是這樣,別想給我弄虛作假,你三叔現在可在天上看著呢。”
我從三叔家離開之后,連自己家都沒來得及回,就沖胖子家去了。
大半夜的我一身尸氣出現在胖子家門口,可把胖子給嚇夠嗆,差點沒認出我來,拿著掃把就要把我打出去。
“睜開你狗眼看清楚,是你白城爺爺我。”
胖子捂著鼻子橫豎看了我兩眼,驚訝的瞪直了眼睛說道:“你他娘的,這是掉死人堆里了嗎?怎么整一身的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