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丑孩子
- 亡命太歲
- 葉燃
- 3031字
- 2020-09-16 16:20:14
胖子傷口被處理好之后,整個人包的像是一個木乃伊一樣,就露了顆頭在外面。
輸了八百毫升的血進(jìn)去之后,胖子睡了三個小時自己就醒了,醒來之后得知自己才輸了八百毫升的血立,立馬就不樂意了。
非說自己血都快流干了,八百哪里夠,起碼得再加八百毫升。
經(jīng)過人家護(hù)士的一通解釋說,血輸多了排異反應(yīng)的幾率也會增大,血并不是輸越多越好,主要是自身能產(chǎn)血才是最好的。
胖子這才消停。
胖子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星期,我就得忙前忙后的跟著伺候著,好不容易熬到出院,這胖子又胖了三斤,把我折騰瘦了三斤。
出院的時候我們第一時間并沒有先回家,而是帶著三叔給的鑰匙先去他家找保險柜。
到了三叔家之后,發(fā)現(xiàn)三叔家的門并沒有關(guān),居然只是虛掩著而已。
胖子讓我謹(jǐn)慎一點(diǎn),可能有人在里邊。
蔣紅菱是在我們面前被打成馬蜂窩的,三叔也被安靖的人給抬走了,吳家已經(jīng)沒人了。
我透過門縫往里面張望了兩眼,發(fā)現(xiàn)屋里頭就跟遭了賊一樣,那叫一個亂。
除了亂之外我沒有看見任何人。
我輕輕的推開門,只見客廳的沙發(fā)座椅什么的全都被翻亂了。
“這是被八國聯(lián)軍侵略了嗎?”胖子小心翼翼的往里踏了一步。
三叔這是一套兩居室的老房子九十平,我里里外外每個房間都轉(zhuǎn)了一圈,無一例外的,每個房間都是同樣的亂象。
臥室里的衣服都被翻在地上,廚房里的鍋碗瓢盆能砸的都砸了。
“嗬,這怎么被搗的跟垃圾堆似的,這小偷也太沒譜了吧。”胖子說道。
“不是小偷。”我指著客廳的電視說道:“你見過小偷不拿貴重東西的嗎?你看這大電視,還有電腦,筆記本還有臥室里還有一對金鐲子,這些東西不拿,光翻騰東西,只要有點(diǎn)職業(yè)素養(yǎng)的小偷都不會這么做的。”
“還有金鐲子呢,在哪兒呢?我怎么沒看到?”胖子說著又穿回臥室了,隨后就看見他捧著一對金鐲子出來說道:“還真有啊,反正這些東西現(xiàn)在也都不能物歸原主了,那我就不客氣的帶走了。”
胖子當(dāng)著我的面就將金鐲子塞進(jìn)他褲兜里了,他才是真真的賊不走空。
我也沒阻止他,就如他說的,這些東西不拿白不拿。
“你說來的人不是小偷,那是誰,搞這大的陣仗又是為了什么?”胖子說道。
“應(yīng)該是安靖的人。”我說道。
安靖從始至終都對那株千年肉靈芝很執(zhí)著,如今三叔三嬸都落到她手上,她又從我這里得到三叔手上有千年肉靈芝的消息,自然是不會放過三叔的任何線索,就算把他的根據(jù)地掘地三尺也要把東西挖出來。
說著我想到三叔臨時之前交代我找保險柜,說保險柜里的東西會有我想要的答案。
可眼下該翻的地方都讓安靖的人翻遍了,要是有保險柜的話,應(yīng)該也被安靖帶走了。
這保險柜要是落到安靖手里,那就好比是羊入虎口,絕對不可能再吐出來了。
沒有了也好,好東西多的是人覬覦,蔣紅菱那勢力憑我是斗不過的,我可不想重蹈三叔的覆轍。
雖然我答應(yīng)了三叔,不過找不到也算是我跟那保險柜無緣,也算是交代了。
這邊無功而返,我跟胖子索性就回了店鋪。
剛回到店鋪就聽劉偉說:“老板你這一走好幾天都沒消息,打了電話也沒人接。”
“怎么了,我手機(jī)摔壞了,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我問道。
“難道你沒聽說三叔的店鋪出事情了?”劉偉說道。
“出什么事了?怎么他家出事,他店鋪也出事。”胖子說道。
“三天前吧,去了幾個人,店門一關(guān)在里頭是一通砸啊,也不知道是三叔得罪了什么人。”劉偉說道。
這手法那不就是跟三叔家一樣嗎,我連忙問道:“領(lǐng)頭的是不是一個女人?長得跟外國人似的。”
劉偉想了想說道:“聽張叔說好像是個女的,我也沒親眼見著,不知道長什么樣。”
“張叔現(xiàn)在人在哪?”我問道。
“三叔死了,那店就沒什么奔頭了,如今再被一砸,基本上就算是廢了,張叔也回家去了。”劉偉想了想突然說道:“他昨天還來過一趟,問我咱們店里還需不需要人手,給他自己謀出路來了。”
張叔以前都是跟著吳三明的老人了,論資歷估計他入行的時候我還喝奶,能在吳三明手下做事,那肯定不是隨便的人。
我趕緊吩咐劉偉說道:“你趕緊跟他聯(lián)系一下,讓他盡管來店里做事,工資一分不少還照以前一樣。”
隨后我們和胖子去了一趟三叔的店,店門的窗戶玻璃全都砸爛了,架子上的東西值錢的不見了,我估計拿東西的倒不一定是安靖的人干的。
踩著玻璃渣進(jìn)去看了一圈,胖子不禁連連嘆息,連好好的一間店都被砸成這樣,其實(shí)他是可惜自己來晚的,沒撿著洋落。
“安靖這伙人怎么跟土匪一樣,到哪都雞飛狗跳寸草不生。”胖子說道。
如今店鋪里外就剩下空架子而已。
從店里出來的時候劉偉剛好打了一通電話過來,說是他聯(lián)系上張叔了。
隔天早上張叔就到我店里來了,我讓他不必拘束,在三叔店里該怎么著,在我店里還怎么著。
我以前給吳三明當(dāng)學(xué)徒的時候張叔還提點(diǎn)了我不少,雖然吳三明對我不仁,但我也不會因?yàn)樗麄冞@層關(guān)系牽連到張叔。
“破船還有三千釘,你們店里那么多太歲是怎么沒的?”胖子問道。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來了一群人,什么都沒說就開始砸,領(lǐng)頭的那個女人之前還來過店里,翻騰了一陣之后,什么都沒拿就走,店門全都被砸爛了,當(dāng)天晚上也沒東西遮擋,我拿了幾塊木板勉強(qiáng)先擋在,可誰知隔天店里值錢的東西都被拿光了。”張叔說道。
我的關(guān)注點(diǎn)倒是沒在店里的東西,倒是聽見了張叔安靖的人什么東西都沒帶走。
這就說明吳三明交代給我的保險箱應(yīng)該沒有被帶走。
從安靖這路數(shù)看來,他們肯定是家里沒找著才去店里的,所以保險箱沒在吳三明家里,
張叔又說這伙人從店里走的時候,什么東西都沒帶走,那保險箱很有可能也沒在店里。
“保險箱還在。”我突然說道。
“得了吧,家里店里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吳三明還能把這東西藏到哪里去。”胖子蠻不在乎的說道。
張叔聽了我們的談話忽然提了一句,“倒是還有一處地方,你們是不知道,吳三明的老家,之前還沒有鋪?zhàn)拥臅r候,很多太歲都養(yǎng)在他老家,這處地方知道的人可不多,很有可能你們要的東西就在那兒。”
我細(xì)細(xì)一想跟了吳三明這么多年,我還真不知道還有這一處地方,我只知道三叔沒什么親戚也不常有人來走動。
“太歲養(yǎng)在老家誰在照看?”我問道,吳三明這人向來做事謹(jǐn)慎,不是自己足夠信任的人,他倒寧愿自己親力親為。
“有一個人,是吳三明的親侄子,現(xiàn)在該有十五六歲了吧。”張叔想了想說道:“那人長得奇丑,八九歲大的時候跟著吳三明去進(jìn)山找太歲的時候,不小心讓熊瞎子舔了一口,大半個臉都沒了,本來小命都快保不住了,吃了太歲之后才保下命來,那腦袋就剩下一半了,到現(xiàn)在都活得好好的。”
我細(xì)細(xì)一琢磨,三叔倒還真有可能把保險箱放在老家,幸虧是張叔說了,否則我上哪去摸瞎去。
我打算跟張叔要了地址去吳三明的老家找一趟。
張叔說他也有幾年的時間沒去了,大概的地址能記得,但只能詳細(xì)到村,具體哪門哪戶就不知道了。
好在張叔說的這個地方也不遠(yuǎn),一個馬河村的地方,村子不大但近山,就在山腳下。
我們按照張叔說的路線過去,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村道還是以前的黃土路,車子經(jīng)過揚(yáng)起一層的黃泥土。
將車開進(jìn)村子之后,我們在找了一處空曠的位置停車,打算下車找人問問看。
雖然不知道村里的人知不知道吳三明這個人,但那個丑孩子應(yīng)該是人盡皆知的,這么奇特的外貌長相,想不知道都難。
我下車之后隨便拉了個人就問:“麻煩借問一下,你們村里是不是有個半邊臉的孩子?”
路人狐疑的看著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你說的是吳家那丑孩子吧,往里走兩百米有一間破廟,破廟邊上就是吳家,你們是吳家什么人啊?”
“親戚……來走親戚的……”胖子說道。
“這么些年倒是沒見過吳家還有親戚來的,真是稀罕事……”路人自己嘟囔了一句。
我們沒多理會,道了一聲謝就趕緊先走了。
按照那人指路的方向我們走了兩百多米的時候果然看見一間破廟,破廟邊上是一座石頭房,石頭房有兩層,大門緊閉著像是要跟這個村子隔離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