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氣晴朗,整個玄塵的商賈都聚在了德聚樓。
林一一站在二樓,身后跟著魏品。魏品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之中放的,便是那家金鋪的契書。
見人大差不差的來齊,茶水也喝的差不多了,二人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眾人見林一一,忙都站起來道:“林師爺。”
林一一面帶笑容的一一鞠躬,走到最前頭。
她笑盈盈的說道:“感謝諸位今日賞臉來此,天氣炎熱,我就不說廢話了。”說著望了一眼身旁的魏品。
魏品掀開蓋在托盤上的錦布。
林一一攤手指著那托盤上的契書道:“相信今日來此的諸位都是為了這份金鋪而來。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是,我還是要像諸位說明,今日要拍賣的顧家金鋪,顧家金鋪的原主是顧行,顧行因買兇殺人,故意殺人罪被處以死刑,財產(chǎn)充公。”
“這我們都知道,林師爺你趕緊說多少錢吧!我們都等不及了。”一人起哄道。
“就是,就是。”眾人附和。
林一一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靜,道:“底價三千兩,每次加價五十兩。價高者得!”
“三千兩是否太過高價?”有人站起來問道。
“去歲,顧家繳稅三百六十七兩白銀。”
“我等知曉了。”那人說完便坐下了。
知道了這金鋪一年大概能賺多少錢,眾人便開始在心中估量數(shù)字了。
“東街顧家金鋪,起拍價三千兩白銀,競拍開始。”林一一拍了一下面前的木桌。
坐在最角落的一個身著棕色長袍的男人站了起來:“三千零五十兩白銀。”
林一一認得,那是筆趣閣的趙掌柜,家中是做筆墨紙硯生意的,之前學堂的筆墨紙硯都是從他那兒買的,“趙掌柜,出價,三千零五十兩白銀。”
見有人出價,眾人紛紛坐不住了。
“三千一百零白銀。”
“陳老板出價三千一百兩白銀。”林一一道。
“三千一百五十兩白銀。”趙掌柜站起來道。
“筆趣閣趙掌柜跟價三千一百五十兩白銀。”
坐在最前排的布莊老板心想,如若盤下這個金鋪,衣服首飾的生意一起做,還不盆滿缽滿?
想到這,布莊老板站了起來道:“三千五百兩。”說罷轉(zhuǎn)過身去,朝眾人鞠了一躬,道:“家道中落,我祖上也曾是做金器的好手,如今到我這一輩,雖手藝沒丟,可是卻開不起金店,這些年做了個小裁縫積攢下來些許銀子,如今想重歸祖業(yè),還請各位成全。”
眾人見他開出這樣的價格,想必是勢在必行,所以也不再與他爭搶。
“三千五百兩一次”
“三千五百兩兩次”
“三千五百兩三次,成交!”說罷沖身后的魏品挑了挑眉。
魏品走上前去,道:“還請這位老板隨我道二樓客房簽署手續(xù)。”
那布莊老板,朝著眾人行了一禮,道:“感謝諸位成全,今日在這德聚樓我包場請大家吃飯。”
“那就勞煩您破費了。”鶴鳴這是搖著扇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那就麻煩鶴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