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現場來了很多人,有忠實的讀者,同行的大咖,都圍在墓碑前陸陸續續的鞠躬哀思。
大家都沉浸在傷痛,惋惜,卻被遠處奔來的警笛聲打破,大家齊刷刷的看向那個方向。
緊接著便看到馮隊長穿著便服帶著底下的人包圍了現場,這無疑是打草驚蛇,也只有這樣才能將兇手引蛇出洞。
這時候蔡主編走過來,湊近后,小聲說“馮隊長,今天是安喬的葬禮,有什么事不能等吊唁后再說。”
“蔡主編,也許兇手就在這些人中,請配合。”一揮手,幾名警察上前搜身,在人群后壓低帽子的神秘男子悄悄退后,正要離開卻被身后的周警官給攔住。
“這是要去哪?”
神秘男子又朝左邊挪了挪腳,將帽子壓的更低,手背上刀痕露了出來,用著沙啞的聲音說:“家里婆娘催,讓俺忙著回去收麥子。”
“是嗎?那你神色匆匆恐怕不是要回去收麥子,而是…要逃跑。”話落,兩人打在一起驚動了這邊排查的警察,推開周浩宇,神秘男子拼命的超前跑,此時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被警察抓住。
你說巧不巧,這個時候白安然剛放學和同學有說有笑的在路邊走著,莫名其妙被沖出來的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這還說不好對方一激動給抹了她就得去見閻王爺。
“別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大哥,我們似乎不認識,也沒什么深仇大恨的,咱商量下先把刀子放下,有什么事好商量。”白安然只想是個誤會,好話都說上了,心里卻憋屈她是招誰惹誰了,總會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這個時候馮隊長帶人追了上來,右手做著安撫的動作“別激動……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才走上這條路的,但是你手里的女孩是無辜的,她也有父母,也有親人,想想她和你的女兒一般大,她還在讀大學,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未來。”
兇手似乎心軟了許多,漸漸放松了警惕,這個時候馮隊長繼續勸道:“我們調查過,你有一個弟弟研究生畢業之前也就是在這家報社結實了安喬,后來兩人漸漸熟識發展成戀人,卻在2008年的時候自殺身亡。”
兇手見他要過來重新拿起手里的刀舉向前方,警惕道:“別再上前,否則我殺了她。”
“他患有抑郁癥,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女朋友離開他,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從小到大身上的擔子太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你弟弟是第一位走出村子的大學生,你們的家境很貧窮,甚至就連你娶妻買房都是花的你弟弟賺來的錢,你根本就不是為了替他報仇,而是恨安喬奪走了為你賺錢的工具。”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趙峰頭痛的斯喊著,為自己辯解“他是我親弟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都是那個女人害的我弟弟賠上性命。”
馮紹林繼續刺激他,說:“你胡說,五年前的那個案子雖然早已經結案了,但當年負責的警察分明記著當時還有一本日記,上面清晰的寫著是自殺,是因為對這個世界太失望了,和他女朋友沒有任何關系。你為了報仇,為了尋找發泄口,一直都不曾放下過這件事。”
“你說的都沒錯,這些年因為我沉迷賭博幾乎輸掉了全部家產,老婆也跑了,當年那個案子早已經結案,我只是迫于無奈只想訛一筆錢還債,我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不顧念我弟弟的情分,還威脅我要報警,我只是在爭吵的時候失手殺了她。”
“放了她。”一道聲音從他身后傳來,兇手手里的刀架在白安然的脖子上,強迫她轉過身。
是他,他來了。
“我再說一遍,放了她。”帶有壓迫的聲音,凌厲的眼神,讓兇手心里一顫但還是壯著膽子說“別過來,否則……。”
還未說完,一道風閃過白安然只感覺身子回到了溫暖的懷里,抬頭望去那張熟悉的臉還是那么的帥氣,一時間沉迷其中,卻被一道焦急的聲音打破“你受傷了。”
白安然下意識的去摸脖子,一道輕劃的傷口,手指上沾著一丁點血,好像真有點疼。
幾名警察上前把兇手制服,壓著他回了警局,馮紹林臨走時別有深意的望著那道背影,他的身份很神秘看來以后要格外小心提防。
鬼坊,白安然不安分的亂動讓正在搽藥的男子眉頭緊鎖,帶有生氣的說:“別亂動,坐好。”
“你怎么會來救我?”其實她是想問他的過去,因為好奇想知道過去的他是個怎樣的人,卻下意識的就說出相反的話來,說完,害羞的低下頭。
“我正巧路過,別多想,這兩天傷口別沾水會好得快。”站起來把手里的醫藥箱放回原處。
白安然看向窗外的天已經黑了,怕家里人擔心,小聲懇求“今晚我能留在這?你別誤會,我現在有傷怕家里人擔心,你能幫我跟家里人說一聲么?”
“你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好嗎?”
“既然你不方便,那我離開。”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見他不挽留,抬腳快步跑了出去。
白安然一個人走在街道上,陣陣涼風吹過,很冷,下意識的雙臂環抱著,蹲了下來,依靠在鬼坊門口睡著了。
半夜,鬼坊門從里面打開了,蕭慕言看著熟睡中的人心里竟然涌入一絲憐惜,怕她會冷,將身上的外套脫下給她蓋好,抱著她進了鬼坊。
如果說,他們的相遇是一種巧合,那么每次她有危險他都是第一個出現的,仿佛冥冥之中有一根紅繩將兩人的緣分拴在一起。
前世的因,后世的果,那么一次次的不愿相信面前的女人就是自己要尋找的人,但那顆跳動的心足以證明她對自己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