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萬一那只鬼三十年后消失就遭了。”

沐秋有些許沉默。

“所以你們找了醫學院的絮兒么。”

石律閆太撇撇嘴。

“她算是半個厲鬼，可惜還是太弱了，不足以提升我的修為。”

“我已經將她超度了。”

沐秋震驚。

“你騙了她？你不是說會還她自由？”

石律閆太大笑。

“她的自由在來生，而不是這輩子，我沒有動你的理由，是因為你和其他的鬼不一樣，但是如果其他學生也看不見你了，我會把你視作普通的鬼。”

沐秋果斷遠離他一步。

“我下班了，你加油。”

沐秋背上書包離開了咖啡店。

她打算去買一杯奶茶，給蘇姚帶回去。

蘇姚最近心情很不好，喝點飲品說不定能開心一些。

走向奶茶店會路過校醫院。

沐秋在外邊站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隱去身形，飄進校醫院的地底。

防空洞還在那里，沒被人發現。

對了……留在墻上的遺言還可以作為破案的證據。

警方要是能偵破五十年前的學生失蹤案，說不定也能破除一些學校內的流言。

她這么想著，在墻根處找尋起了刻字。

但是她來回尋找了數次，卻發現，那些刻字不見了……？

那些死去的人刻在墻上的遺言……為什么不見了？

從計仲坐動車前往西渡市需要一個半小時。

褚塵首先來到第三中學，約見了沐秋的當年的班主任。

謝老師一見到褚塵內心就仿佛警鈴大作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看著可不像是教育機構的工作人員。”

褚塵擺出禮貌的微笑。

“我是沐秋的朋友。”

謝老師眼神冷漠地看著他。

“那孩子沒有朋友，她永遠都是一個人，有時候弟弟會跟著，但也只知道欺負她。”

“她有弟弟？”

“她有個表弟，今年應該剛上高一，雖然作為老師這么說不合適，但是那個孩子實在太討厭了。”

謝老師仿佛是為沐秋打抱不平一般，突然就倒豆子似的對褚塵說了好多好多話。

“我好幾次看見沐秋被他打，他還把沐秋的作業本弄得亂七八槽。”

褚塵聽著相當難受。

“怎么會這樣？她舅舅和舅媽都不管嗎？”

謝老師苦笑。

“那兩個大人都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說著謝老師破有深意地盯著他，反問道——

“你不是她的朋友么，怎么會不知道？”

褚塵面不改色。

“我正是因為知道的太少了，才想要拼命了解她……”

“謝老師，學校的宮網上只說了有學生考取文科狀元，卻完全沒有提到名字，這是為什么？”

提到這件事，謝老師頗為惋惜地嘆了口氣。

“因為沐秋沒去那所學校，她甚至連錄取通知書都沒領。”

“錄取通知書送到她家，哦不，是送到她舅舅家的那天，我們才知道他們全家都出國了。”

不對，不對。

“為什么能確定他們是出國了，而不是搬去了別的城市？”

謝老師仔細回憶著。

“是他們的鄰居說的。”

謝老師警覺地抱著臂。

“你想知道這些事，為什么不直接去問沐秋？她回國了嗎？”

褚塵突然有些悲傷。

“我沒辦法問她……有人說，她死了，我只是想要確認這一點。”

褚塵這樣說，謝老師立馬不淡定了。

“她死了？！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