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警官最后皺了皺眉，他并沒有獲得什么有效的信息。

“崔警官，案發時有人所見了什么嗎？”

“有人聽到了尖叫聲。”

“被害者死亡的地點是灌木叢中，我們懷疑她被兇手從馬路上拖來了這里。”

“但是夜晚人煙稀少，近期又抓獲了幾個跟蹤狂，因此晚上沒什么學生出來。”

什么？

“抓到了跟蹤狂……？”

“對，是幾個流竄的社會青年，昨天晚上已經緝拿歸案了。”

“學校有不少女生被他們騷擾，搞得一直人心惶惶的。”

沐秋皺眉。

“好像也和之前不太一樣。”

沐秋有些為難地看著崔警官。

“崔警官，您聽說過三十年前的拿起奸殺案嗎？死者是個名叫房夕的女孩。”

聽到沐秋這樣說崔警官有些詫異。

“你這從哪所說的？我以為你們都不知道。”

一提到那個案子，崔警官就面露愁緒。

“唉……那起案件至今沒有破獲……”

“兇手作案手法殘忍，砍去了被害人的頭，案發的那間教室雖然還在，但至今都沒有再投入使用。”

沐秋一愣。

“什么教室？兇殺不是發生在樹林里？”

崔警官笑。

“樹林？不不不，你是從其他學生嘴里聽來的吧，估計是聽岔了，真相就是容易越傳越偏。”

“那女生是在教室里死的，兩個男生發現了她的尸體。”

兩個男生，是不是褚塵和石律學長？

可是，為什么他們還沒回來？按理說……一切都該結束了啊。

看著沐秋發愣，崔警官喊了沐秋兩聲。

“小秋啊，估計今晚學校就會通報這起兇殺案了，你們宿含的人明天我會去挨個詢問情況。”

“你要是想起了什么，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沐秋乖巧點頭。

“好，我知道了。”

崔警官欣慰一笑。

“我知道你是一個堅強的女生，多安慰安慰其他同學吧，我擔心她們不能不像你一樣。”

沐秋握著柵欄，思索了什么。

“崔警官，你覺得這起案件，不是鬼魂作祟嗎？”

崔警官覺得沐秋這話好笑。

“鬼魂？怎么可能……你不要亂想了。”

現在的小孩子，滿腦子都想的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這毫無疑問是一起活人所為的兇殺案。”

沐秋怔住。

也就是說……那個男人也很可能，沒有變成鬼。

那么，他還活著嗎？要是還活看的話……這一次又能不能將他繩之以法。

……

褚塵和石律閆太作為目擊證人接受了警方的詢問，直到傍晚，他們終于離開警察局。

二人在街邊坐下，褚塵看上去一籌莫展。

而石律閆太心態就擺的特別端正。

還有心思安慰他。

“不要苦惱了，剩下的交給警方，咱們呢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我相信他們能夠偵破此案。”

褚塵語氣篤定。

“不可能，至少，現在不可能，你要知道，歷史的改變是有限度的，這是我經歷了數次時空穿越后得出的結論。”

他們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改變歷史，就像是沒有改變潭西照樣死亡的事實。

他揉按太陽穴，聲音嘶啞。

“比如，潭西的死法可以改變，死亡地點也可以改變，但是，她死亡的事實不會變化。”

“這對于兇手來說也是一樣，他之前沒有被抓到，那么無論重來多少次，他也不可能抓到，否則，歷史無法發展到我們本應所處的未來。”

“這就是時間線歸一，細微的變動可以允許，結局的導向卻是永遠一致。”

石律閆太聽到他這般說，垂著雙手，十分無奈。

“所以，我們束手無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