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默回到屋內(nèi),可是客廳里早就沒有那個身影。
他的目光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廚房里有動靜。
“你在做什么?”
“煮面。”
凌曉回答,看著鍋里煮的面,并且很努力地回憶著媽媽曾經(jīng)給自己做的味道。
其實她的心里有一個感覺,媽媽可能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
不然她早就該來找自己,可是現(xiàn)在卻沒有,那么只有這個理由解釋得通。
她垂眸,鍋里的熱氣直熏著她的眼睛,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突然身后一暖,她努力地穩(wěn)住自己情緒。
“我沒事的,只不過就是突然有些難受……”
修長的手臂越過她的身側(cè),直接將爐火關(guān)掉。
身體一下被轉(zhuǎn)了過去,男人捧起她的臉。
“看著我?!?
凌曉抬起頭看著蕭北默,“我……”
“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在你身邊。”
聽到這樣的話,她的心里漸漸地溫暖起來,遇到他是何其的幸運,或者這就是媽媽冥冥之中的安排吧!
凌曉告訴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能在這么自怨自艾下去,而是要有新的目標(biāo)。
她伸手抱著蕭北默,把頭靠在他的懷里,聽著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
她的心安定了許多,“阿默,你對我這么好,這以后要是沒有你,我該怎么辦?其實我很害怕自己太依賴你,這會成為我的弱點?!?
“傻瓜,說這些做什么!”
“我得找些事做,不能繼續(xù)這樣無所事事。”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支持你?!?
凌曉應(yīng)了一聲,她抱緊自己的老公,然后接著說:“老公……”
“嗯?”
“我餓了,你能給我做吃的嗎?”
本來溫馨的氣氛被這樣一句話,外加上肚子的叫聲而變得滑稽起來。
“好,你先出去?!?
吃完面,凌曉看到茶幾上放著那份協(xié)議。
她走去拿起來,仔細(xì)地把內(nèi)容看了一遍。
雖然有這些,但是想要拿回GL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她做了一個決定。
抱著所有的文件,凌曉去了書房找蕭北默。
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確定要這樣做?”
“是的。我對公司管理這些都不懂,我也不想浪費媽媽過去付出的心血,所以只能交給你?!?
蕭北默接過文件,笑著問:“你就不怕我獨吞了你的財產(chǎn)?”
“這些跟蕭氏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你會稀罕嗎?”
“夫人,別小看這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后它肯定會起到關(guān)鍵性作用?!?
凌曉對經(jīng)商和管理一竅不通,所以她只能這么做。
“我相信你!因為你是我現(xiàn)在唯一可以相信和依靠的人?!?
“好,那我?guī)湍闾幚?。改天我們也去簽一個委托協(xié)議。”
凌曉搖頭?!安挥昧耍覀兪欠蚱蓿疫€怕你會騙我不成。就算騙了,我也認(rèn)了?!?
男人的眸光涌動,“要是我以后真的騙你,你會怎么樣?”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做這樣猜測?!?
“你挺樂觀的。”
凌曉自嘲地笑了笑,“不是樂觀,而是不愿意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你要是真的騙我,或許我會死的。”
見對面的男人在聽到自己說完后,一臉嚴(yán)肅,似乎生氣了。
“以后不許這個字?!?
凌曉故意往下說:“死了就一了百了,還不用看那些讓我心痛的事。然后你又開始有新的生活!”
“凌曉,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好專治霸道?!?
“記住我的話?!?
凌曉點頭,“是!”
“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了?!?
蕭北默伸手拿起文件袋,眸光變得深沉起來。
他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另外一邊的凌家。
白靈還在等消息,警察局還沒來電。
她已經(jīng)把這套別墅還有股份已經(jīng)簽了擔(dān)保協(xié)議送過去,按理說應(yīng)該有消息了。
等了一天,依舊沒動靜。
白宇神色著急地走進(jìn)屋里,“姐,我就出國幾天,怎么就發(fā)生這樣的事?”
“你終于回來,趕緊想想辦法把月兒救出來。”
“別急,我打個電話?!?
白靈眼巴巴地瞪著結(jié)果,“怎么樣?”
“放心,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
“那就好!”
白宇安撫著,“姐,現(xiàn)在我們該擔(dān)心不是月兒的事,那個凌曉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變身成了蕭家的少夫人?”
提這件事,白靈心慌意亂,“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們?nèi)⒓邮捠系木茣?,蕭家就直接宣布這個消息。那個小賤,人本事真好,居然把蕭北默拿下。蕭家的那幾位對她很好?!?
“這對我們來說很麻煩。有了蕭家做靠山,她肯定會報復(fù)我們!”
白宇害怕上次綁架的事情會敗露,雖然他已經(jīng)盡量地刪除所有的聯(lián)系。
但是蕭家要查,那么還是會被查到。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姐,你有沒有辦法和凌曉修補關(guān)系,不然我們以后的日子不好過?!?
白靈的臉色發(fā)白,她好不容易才過幾天好日子,就這樣沒了?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那天我去求她救月兒,她就當(dāng)面給我難堪。”
“那以后我們就得避開她,沒事不要去她面前轉(zhuǎn)?!?
幾個小時后,凌月回來。
整個人消瘦了一圈,而且精神很差,像是受了什么打擊。
“月兒,你怎么了?”
“為什么現(xiàn)在才接我回來?公司的事就比我重要?”凌月大聲質(zhì)問。
白靈把經(jīng)過解釋一遍,可是凌月拿起桌上的花瓶砸向地板。
“你就是為了自己才會不理我,讓我在那個又黑又臭的地方待著。”
“月兒,媽媽沒有,我一直都在想辦法救你出來?!?
“我不聽!”
砰一聲,房間的門被關(guān)上。
不到一會,就聽到房間里傳來砸東西的聲音,凌月又在發(fā),泄。
白靈無能為力,單手撐著自己的頭。
突然覺得頭疼得厲害,難道真的就該這樣被凌曉踩在腳下?
不行!
她一定要想辦法來解決眼前的危機(jī),她不允許意外再發(fā)生。
“夫人!”
“說!”
“蕭家來人了?!?
“誰來了?”白靈放下手,緊張地問。
“他說他是蕭北默的助理?!?
白靈站起來,然后走出去迎接。
“請問有什么事嗎?”
“凌夫人,請你在明天之內(nèi)搬出去?!?
“為什么?”白靈問。
木森把她簽了名的協(xié)議拿出來,“現(xiàn)在房子歸蕭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