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不滿地把電話給掛,這個蕭正還和之前那樣囂張。
對,他們蕭家的人都是一個德行,自以為了不起。
“怎么說?”顧玉芳著急詢問。
“他說要是蕭北默這小子沒事,就讓曉兒和七七跟他回去。”
顧玉芳的眉頭擰起,“這么大口氣?”
“哼,他們家一向就是囂張。”
“現(xiàn)在我們有沒辦法,曉兒一心撲在蕭北默身上。我們是拉不回來的。”
顧朝也跟著嘆了一口氣,“應(yīng)該是想起來了。”
“爸……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
“你別擔(dān)心了,曉兒不是不講理的人,她會明白我們的苦心。”顧朝反過來安慰著女兒。“現(xiàn)在我擔(dān)心是喬立安。”
顧玉芳點(diǎn)頭,其實(shí)他們早就看得出來,喬立安喜歡凌曉。
要是沒有蕭北默,她倒是愿意點(diǎn)頭。
無奈女兒沒個心思,現(xiàn)在要是她想起過去,和喬立安肯定沒可能。
“可是我們始終欠喬立安一份恩情。”
“那也不能拿曉兒一生的幸福來還。”顧朝隨即就反對。
顧玉芳嘆氣,這幾個人的關(guān)系也是微妙。
——
喬家。
凌曉把車停在門口,直接就進(jìn)去。
“曉曉來了。”陳淑芬看到凌曉來,一臉高興,直接拉著她的手進(jìn)了屋。
“立安哥不在?”
陳淑芬點(diǎn)頭。“這幾天都沒回來,說是公司有事情忙。”
“可他不在公司。”
“這我就不清楚,你找他有事?”
“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凌曉心里著急,她打過電話,可是他沒接,現(xiàn)在也不在家,這不是明擺著想要避開她。
看來這件事和他有關(guān)系!
“干媽,你可以幫我打電話問一下嗎?但是不要說我在。麻煩你。”
陳淑芬見凌曉著急,就點(diǎn)頭。“好。”
喬立安接了電話,并且回答了自己在公司加班。
凌曉的眉頭緊皺,他在說謊,她剛才就是從公司過來。
“曉曉,你怎么了?”
“干媽,你想想,他除了公司還會去哪里?我真的著急。”
陳淑芬想了想,倒是想起一個地方。
“應(yīng)該在那,你過去看看。”
凌曉拿了地址沒有耽擱馬上開車過去。
這個地方是喬立安和妻子結(jié)婚住的一套小房子,近公司。
要是他不回家,多半會在這里休息。
公寓。
喬立安倒了一杯酒坐在沙發(fā)上,眼前的筆記本電腦還亮著。
今天的事情進(jìn)展得很順利,這次蕭北默肯定沒辦法這么輕松脫身。
突然,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diǎn)應(yīng)該不會有人來。
當(dāng)他打開門看到凌曉的時候,臉上充滿了驚訝。
眼神甚至有躲閃,“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喬立安轉(zhuǎn)身回到屋里。
凌曉生氣地跟著進(jìn)去,目光掃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裝修風(fēng)格簡易,屋里添置的東西也不多的。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喬立安再次拿起酒杯,搖晃了幾下,然后抿了一口。
“曉曉,我不會讀心術(shù),實(shí)在不懂你在說什么。”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凌曉也不想繼續(xù)拐彎抹角,這簡直就是浪費(fèi)時間。
喬立安輕輕地點(diǎn)頭。“嗯!”
“為什么要對付蕭北默。”
“我對付蕭北默?他在G市,我怎么對付他?而且我也沒那個閑心和精力。這是他想要離間你我之間的感情吧?”
凌曉握緊雙手,她太著急了,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就跑來實(shí)屬下策。
“你恢復(fù)記憶了?”
凌曉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提出:“明天有時間的話,我們?nèi)グ哑咂叩怯涃Y料改過來。”
“這么突然?”
“是,因?yàn)槠咂叩牡纳甘鞘挶蹦!?
聽到凌曉的話,喬立安垂眸把自己正式的情緒斂起來。
“蕭北默這幾年有履行父親的義務(wù)嗎?”
“哥,這是我的請求。如果你還在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希望你可以答應(yīng)。”
喬立安怎會不知道凌曉這么做的心思,說到底還是想要和蕭北默在一起。
“曉曉,我也提出一個要求。”
“什么。”
“我們?nèi)プ越Y(jié)婚。”
凌曉往后退了幾步,她不斷地?fù)u著頭,甚至不敢相信這話會從喬立安的嘴里說出來。
“不可能。你只是我哥,僅此而已。”
“那蕭北默這事不好處理。你應(yīng)該清楚后果。”
凌曉眼神復(fù)雜地看著眼前陌生的喬立安,這還是當(dāng)初那個他嗎?
忘忘沒都沒想到他會威脅她,做一個她不愿意的選擇。
“你可以考慮。”
“對不起,我不考慮。”凌曉幾乎脫口而出。
喬立安微瞇著眸光,“你來找我難道不是為蕭北默?”
“是,但是我不會用自己的感情來交換。這不是我的真心,我想他也不會同意。”
“曉曉,你拒絕的話,蕭北默可能就出不來了。”
凌曉義正言辭,她沒有準(zhǔn)備任何的退路,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不管怎么樣,我都會陪著他。這也是我當(dāng)初對他的承諾。”
“你果然是想起了。”
喬立安把酒杯放下,然后朝著凌曉走過去。
她一直往后退,眼里警惕著,可是沒幾步就退到墻邊上,沒有路了。
“他對你真的就這么重要?”
“是!”
“哪怕他一無所有。”
“對!”
這個時候,一陣掌聲響起,隨后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兩人的視線范圍里。
凌曉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雖然他的衣服有些發(fā)皺,但是絲毫也不影響他的氣質(zhì)。
尤其是這種從容不迫的氣場,她好喜歡。
“阿默……”
蕭北默微笑地看著她,“怎么又哭了?這都快成為哭包。”
凌曉不枉不顧直接撲進(jìn)男人的懷里,用力抱著他。
“你沒事就好。”
“傻瓜,我說過你只要安心等我回來就好,怎么還跑到別的男人家里來。這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蕭北默親了親凌曉的頭發(fā),眼里盡是寵溺,仿佛整個世界里就是剩下他們。
“乖,別哭了。我來接你回去。”
說完,擁著懷里的女人就要往外面走,全程幾乎無視喬立安。
“蕭北默!”
男人只轉(zhuǎn)過頭,“有事?我只是來接我老婆回家。”
喬立安十分不解,他到底是用什么辦法從調(diào)查局出來的。
“你怎么出來的?”
“喬總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問。現(xiàn)在我要帶曉兒回去。”
蕭北默不屑地看了喬立安一眼,半摟著凌曉往前走了幾步。
沒兩步又再次停下來,“對了,曉兒這輩子配偶欄填的只能是我蕭北默的名字,勸你還是早點(diǎn)打消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