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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湯亞長被誣陷

留言越傳越離譜,洛一甚至被其他舞姬人身攻擊,李苒苒譏諷道,我還以為你真是冰清玉潔,沒想到你勾搭了少將軍,又想要入宮攀龍附鳳,你當陛下好糊弄嗎!活該你受了冷落。倒是可憐了湯將軍,此刻已被陛下押入大牢。只怕過不了多久,你也要被問罪了!說罷,李苒苒等人開懷地笑起來。

洛一卻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此刻更是覺得是自己被連累才對,明明是拿她陷害湯亞長,好一招一石二鳥!洛一雖然有些反感這些皇室內斗的戲碼,卻不得不設法脫身。

又過了幾日,帝辛果然派人來傳喚她,只是幾個宮人并沒有強行施壓于她,反而進退有度,讓她差點以為是要自己去侍奉那帝辛。

來到了帝辛的寢殿內,空中彌漫著濃郁的龍涎香,地上是玉石鋪路,殿內器皿更是刻著蟠龍以及祥云。令洛一震驚的是,帝辛就那樣左擁右抱地坐在寶座上,并沒有她猜測的怒容。

帝辛看著規規矩矩跪在下首的洛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終于要到手了,他邪魅一笑,本就清俊的容顏又添了幾分麗色。他放開懷里的美人,起身走下臺階,徑直走到洛一的身旁,冷言道,抬起頭來!洛一無奈,只得抬起臉來,雖然知道帝辛生得高大俊美,如此近距離地看這位帝王,仍是感到驚訝。原來一代暴君生得如此俊美,難怪這么多美人心甘情愿在他身下承歡。帝辛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他見過許多貴族嬌女,也擁有過許多美姬,眼前的女奴的確容色傾城,可她不卑不亢的氣質和清澈的眼神,令帝辛眼前一亮,卻又無法將她與其他女人相比。

洛一很快平靜下來,行禮出聲道,陛下圣明,奴婢與湯將軍并無茍且,自入宮來,更是勤勤懇懇,奴婢清白,只求陛下放過奴婢,也莫要冤枉了良臣。帝辛自然信任湯亞長,只是若輕易放過他,只怕他那幾位皇兄不會輕易放棄,湯亞長還是替他承受了良多啊。帝辛眼里閃過一抹狠厲,轉身回到上座,朗聲道,寡人自然不可能冤枉了湯將軍,只是若要保他,就要洛一姑娘向寡人證明你是清白之身,那樣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洛一皺了皺眉頭,心里腹誹道,饞本姑娘身子直說啊!但是她可不敢在這位暴君跟前失禮,只得彎腰行禮道,陛下圣明,奴婢有守宮砂,可證奴婢清白。她說完,輕掀衣袖,雪白的半截皓腕上,果然是一粒鮮紅的朱砂痣。

帝辛故作不在意地瞧了一眼,說道,這些日子確實冷落了你,即日起你搬到主殿旁的暖玉閣,寡人升你為寡人的貼身女官,負責寡人的生活起居。帝辛說完,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洛一。洛一只覺得可笑,升舞姬為貼身女官,只怕也只有這位牝雞司晨的暴君做得出來了。

果然,洛一成了帝辛的貼身女官后,消息不脛而走,甚至連那些曾經疏遠她的洛珊洛爾等人都開始討好她。要知道這幾人從前可巴不得她被眾人羞辱。洛爾甚至質問她為何連累湯亞長,洛一想到此,深深瞧了眼此刻平靜的洛爾,仿佛那個為了湯亞長歇斯底里的狼狽女子不是她。

當然也驚動了蘇貴妃,要知道這位蘇貴妃寵冠后宮,甚至懷過龍裔,只是洛一不免奇怪,這宮中美女如云,帝辛又是色中餓鬼,只怕這位蘇貴妃使了手段,讓眾多妃嬪都無法有嗣,只是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她自己也再也無法有子嗣。洛一恭敬地向蘇貴妃行了跪拜禮,沒聽到她喊她起身,她自覺地不曾起身。蘇媚俯視著腳前的洛一,出言贊嘆道,好一個守規矩的洛美人,本宮瞧著你比洛爾洛珊美多了,一直當個舞姬確實可惜。蘇媚頓了頓道,起來吧,好好伺候陛下,本宮不會為難你。洛一有些受寵若驚,一時間被蘇媚拉著的纖纖素手有些麻木。

仍身在牢中的湯亞長卻沒有絲毫慌亂,他始終堅信帝辛不會放棄他,只是他的父親顯然不怎么認為。雍容華貴的湯夫人已是第三次來探望這個固執的獨子,她耐著性子,再次苦口婆心勸道,亞長,你何苦為難自己,那商紂王大勢已去,你可知連他的兩位同胞兄長都已經投靠周武王了,大部分貴族,都已經偷偷安排,只差周武王發病攻打朝哥,你快聽你父親的,服個軟,離開那暴君。湯亞長自然知道眼前的局勢,甚至更早,就已經查探到那些貴族的去勢。他有些艱難地開口,母親大人你別勸孩兒了,我絕不可能學那些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叛徒之流!湯夫人有些絕望地望著湯亞長,只覺得滿心悲涼,傻兒子,母親知道你的忠心,可是你會把命都丟了的!

湯夫人回到湯府,看著眼前冷漠的湯老爺,她知道自己說什么都無用了,可她又能如何呢?如今的朝歌面臨大戰的日子不遠了,可笑君王溫柔鄉,兩耳不聞天下事。如此不會防患于未然,城破之時,血染朝歌。

是夜,商紂王大喜,東夷蠻族已投降,殿內大擺宴席,酒池肉林,好一個溫柔富貴鄉,商紂王只覺得自己掃平天下,指日可待,卻不知奴隸們怨聲載道,貴族士家們也已經生了二心。他不聽自己兄長微子啟的勸告,不聽自己幾位叔父的勸告,甚至設下嚴酷的刑法,傷了本來支持他的人,只一意孤行著。酒宴進行了整整一天,商紂王被近身宮人服侍著回了寢殿,洛一恭敬地跪在殿門前,聽到帝辛喊了免禮,才緩緩起身,然而,不同于以前的冷落,帝辛一把拽過洛一,橫抱起她,如同一只優雅的野獸,突然張開了獠牙。

一夜無眠的商紂王折磨了洛一一次又一次,洛一只覺得四肢都不是自己的,她第一次感到遍體的寒冷,卻無法發泄,只能暗自舔舐著傷口。帝辛并沒有給她任何封賞,她就像是商紂王的寵物,就像是蘇貴妃懷中的波斯貓,洛一有些憤怒,她開始有些明白蘇媚的意圖,蘇媚大概是想要借她固寵,如此一來,只怕她生下龍裔就小命休已。

因為洛一備受帝辛寵愛,湯亞長也被無罪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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