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突然扯到后世的事情，只是想告訴你，后世時我的一些事跡讓我狼藉。

1446年6月20日，夜晚。

下午，寡人看了不少奏折，心思也算回到國家方面了。

然而，到了晚上的時候，王戎這貨突然又跟我進言，說今晚又該讓女孩們來侍寢了。

寡人伸了個懶腰，說：『你這是收了哪個妹子的好處啊？國君不急，你倒急上了？』

王戎倒是訕笑：『哪能呢，只是下午取完奏折，就突然有幾位大人先后到了，都在問我君上晚上有沒有空閑。』

『……』

這倒不能怪他。

于是，寡人接著說：『我離開太久，倒是忘了，今晚侍寢的是誰？』

王戎說：『是二舞空小主子。』

『……………』

聽到是這個搗蛋家伙，孤倒是撓了撓頭。

但是，你以為我會和她發生些什么嗎？

說實話，舞空這丫頭，其實我跟她真就是互相珍惜的親人。我當然也知道，這丫頭在外人看來樣貌是很可愛的，但我也就只把她當成咱的心頭肉。

她當然對這種待遇是不情愿的，常常都直接表現出來了，我也早就知道她的想法了，依然多次選擇了裝作不知道。

可是……

今晚，矛盾還是爆發了出來。

應該說，只要她還在我身邊，借著“侍寢”這件事情的存在，我們總有一天得把話說清楚的……

（二）

晚上，還沒過一個時辰，舞空便是早早的提前來了。

『老哥，在嗎？』

房間門打開后，只見她十分鬼精的先探進腦袋，觀察咱在不在這兒。

此刻，舞空的頭發還帶著些濕潤，應該是剛剛洗完。

寡人嘆了口氣。

『舞空，今天我真的有些話不得不說。』

結果，她聽到這里，反而傻乎乎的歡呼一聲，跳了進來。

『老哥，你是不是終于明白自己不能失去最可愛的二舞空妹妹，打算接受我了呀？』

我直接捂住了臉。

『我想說的是，你已經長大了，不要整天跟老哥待在一起了。』

『噢。』

舞空放下了高舉著的手，然后寶石般的瞳孔一直看著我，啥也不說。

『嗯？怎么不說話？』

『老哥，舞空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嗯？』

隨后，舞空目光幽怨了起來。

『你剛才說這話，是在趕我走嗎？』

『誒，別別別，我可沒有這意思，你可別著急鬧騰啊。』

『哼！可惡的老哥，吃我一拳！！』

結果，二話不說，她就沖上來咬牙切齒的揮舞著粉拳打了我一下。

要我說實話嗎？

根本沒感覺。不是說她力氣不夠大，而是我感覺這一拳只是她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是，你突然動手干啥？』

咱卻還是表現的有些不滿。

面前的舞空卻突然發抖了起來。

『老哥是個壞蛋！老哥最壞了！我真的覺得，現在變成這樣的老哥真的好壞啊！而且，一點都不在乎舞空以后會怎么樣了，只是想讓我快點懂事，然后就把我送走。』

『……』

我也確實想過，今晚有可能就會和她翻臉。

舞空悲憤不已，咬緊粉唇。她再也說不出話，喉嚨里已堵的慌。

寡人開始搖頭，不斷嘆氣。孤也避開了目光，連看她都沒勇氣。

是的。

如果你再問我該怎么辦，那我可以承認了，也許我確實混賬。

從今天的表現來看，舞空現在已經沒有安全感了。

我知道……

我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寡人閉上眼睛，握緊拳頭。

此刻，心如刀割。

我不是人，因為我正在思考一件事情。

如果我先遇到的是牛彩彩，我把她當做親人，那么后來跟她互換的舞空，恐怕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感情了吧。

這么一說，以后呢？

藍空怎么樣，晴空又怎么說？

你當我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為了重情重義甚至不顧自己的名聲是愚蠢的嗎？？

你當我不知道，這樣下去，我會成為后世的笑話嗎？

我這一生都在執著于實現理想的道路，我想守護每個人，所以，當我看見有的人愛而不得，甚至只能失去她所愛之人，我最終的的確確也做了這個不顧指責的人。

『知道了。』

寡人摸出一根沒有點著的煙，叼在嘴上。

『你知道些什么啊？』舞空顫顫巍巍，聲音都悲傷的跑了調。

『以前我是裝的，我就告訴你好了，我是裝的，我假裝我是個傻子，不懂得你在說什么，不懂你對我是什么意思，我都是裝的，我裝成一個把你看成親人的虛偽者，是吧？』

寡人忍不住點著煙，隨后坐在床邊，狠狠抽了一口。

『舞空，說實話，我不想你傷心。不過，你先別說話，聽我說。』

等我再反應過來，舞空死死拽著我的手臂，靠在我身上，雙目濕潤。

『老哥，你最好想清楚，你想成為我最討厭的人是嗎？』

『先讓我說完。』我將抽了一半的煙直接撇在地上，一腳踩滅。

『……』

『二舞空肯定以為，二營長老哥要對她說的就是說她怎么不對，或者說這件事情就是不行的、千方百計的為難她，可是，你以為我真有這么混賬嗎？？』

舞空的表情開始有些變化。

寡人說：『二營長這個人，他覺得別人是會自覺放棄的、等到別人懂事了，或者注意力從他身上轉移了，就會選擇一個更適合自己的人。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

『……』

寡人仰頭冷笑：『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真可謂厚此薄彼！厚此薄彼啊！！』

言必，孤倒是搭著她的肩膀。

『你這小妞，要是你排在別人后面再認識我，現在反而好了，但是，世事就是這樣。不過，既然今天你非得讓我說清楚，我就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吧？』

即使要我背負我根本沒想過的事情，然而，我也不是一個厚此薄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