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從顧云昭嘴里說出來的話，柳牙憨厚的臉上盡是錯愕，忙擺手道：“沒有，沒有。”

“公子雖然不愛說話，但他實實在在是個好人。”

“若沒有公子，恐怕我早就被打死了。”

“公子他自己也受了很多的苦楚，但他從來沒有抱怨過分毫。”

“這些年，依著宋氏的手段，壓根不給公子讀書的機(jī)會，甚至幾次三番想要公子的命。”

“曾經(jīng)有一次，公子誤食了吃食，嘴唇發(fā)紫，渾身發(fā)抖，差點就死了。”

“若不是老夫人實在看不下去了，讓人幫忙醫(yī)治，后果不堪設(shè)想。”

柳牙很少有機(jī)會同人說這么多。

似是回憶起不好的事情，面上涌起一股難掩的悲傷。

“好了，小牙兒，我相信你了。”

“你家公子是好人，是大越國最美的好人。”

顧云昭見狀，忙應(yīng)和的出聲。

語氣似是十分認(rèn)真，一副的確如此的模樣。

想不到，小凌兒在這小廝心中的地位這般高。

聞言，柳牙連忙點頭。

像是得到別人認(rèn)可般開心。

“這里照顧你家公子起居的人只有你嗎？”

顧云昭反復(fù)地往四處看了好幾眼。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里有些怪異。

像是除了有些凄涼外，仍有什么她看不透的東西存在著。

“還有一個打掃房間的啞婆婆。”

顧云昭剛要說話，眼角的余光瞧見容凌走了過來。

因著剛剛沐浴過，他換了身居家的墨色衣衫。

款式雖簡單，但卻將他挺拔的身姿映襯地恰到好處。

待他走近，似帶有若有似無的竹香。

“顧四小姐，你這般不依不饒，可是同蔣侍郎有仇？”

容凌這會的心情好了些，這才將柳牙支開，直言不諱地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

“那便長話短說。”

容凌淡聲道。

“哎，我現(xiàn)在又餓又渴，你總得讓我喘口氣吧。”

“我先去你房間里，找找有沒有吃的？”

顧云昭雖看似如常，但那眼神卻若有似無地漂向正房。

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話落，顧云昭也不管對方同意不同意，自顧自地走了進(jìn)步。

一推房門，她似聞到一股極輕極淡的味道。

這是玉蓮香？

顧云昭下意識地捂住嘴巴，忙從袖中掏出兩粒棕色藥丸。

一顆塞進(jìn)自己嘴里，另一顆作勢要塞進(jìn)身后之人的嘴里。

只是她才剛伸過去，便被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禁錮住。

見此，顧云昭秀眉微蹙，眼中指責(zé)的意思格外明顯。

“這點小把戲，還難不倒我。”

容凌嘴唇動了動，還沒想明白，便脫口道。

語氣雖生硬，但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解釋。

顧云昭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沖他豎起了大拇指，一副你好厲害的贊賞。

容凌接收到她的目光，神色有短瞬的不自在，忙將她的手放開，逃離般的走了進(jìn)去。

眼前的房間雖不大，但勝在布置的干凈整潔。

兩人默契的各自查看，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對視一眼，這才一同走近屏風(fēng)后的那間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