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老爺頷首,“這位小姐說的沒錯,七日后的確是小女的大婚之日,那日還請諸位都來參加小女的婚宴。”
說著,他們似乎看見鄔老爺的神情有許些憂愁,只聽到鄔老爺道:“小女這婚事已籌備許久,我們對這場婚事也十分的期待,希望能一切順利吧……”
話說到最后,鄔老爺更像是自喃自語,他們并沒有聽清楚鄔老爺后面說的話,正打算詢問。
卻只見鄔老爺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后起身道:“隨后鐘管家會為諸位準備客房,請諸位先在府上小住七日,至于相關的事宜,鐘管家也會向諸位交代。那么,我就先告辭了。”
留下這句話后,鄔老爺就將鐘管家給喊了進來。
看著鄔老爺丟下這句話就離開,眾人的神色還有些懵。
不是說一直在等他們嗎?
等他們,不就是有話想說?
怎么沒說兩句話就離開了?
鄔老爺離開后不久鐘管家就過來了。
圓滾滾的身體一跳一跳的進來,后面編織的長長辮子在背后一甩一甩的。蒼白的面容涂著白粉,臉頰上依舊還是畫著兩坨紅紅的胭脂,看上去陰森恐怖。
尖細的瞳仁看著他們,鐘管家道:“各位請跟我來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選擇跟著鐘管家出門了。
幾人除了堂中,來到了左手邊的走廊,路過走廊的池塘,渝木忍不住微微瞇了瞇眸子,她又移開了視線,觀看了一眼這座府邸的地勢風水。
“鐘管家,剛剛鄔老爺說鄔小姐七日后就要出嫁了,那鐘管家你知道鄔小姐要嫁給誰嗎?”余鎮努力保持著鎮定,他斂下心神詢問鐘管家。
鐘管家跳立停下來,脖子僵硬的咯吱咯吱轉過來,涂滿白粉的臉看不到血色,那雙尖細宛如只剩一個黑點的眼睛看著余鎮,余鎮看到鐘管家的眼睛就連忙撇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
鐘管家的聲音干澀喑啞,“小姐要嫁誰?老奴不知道。”
說完,鐘管家僵硬的轉過頭,繼續一跳一跳的為他們帶路。
眾人聽到鐘管家的回答全是愣了一下,什么,他竟然不知道那個鄔小姐要嫁的是誰?
陳柔忍不住開口:“你不是這個府邸的管家嗎,為什么連自己小姐要嫁給哪個男人都不知道?”
“因為,小姐要嫁的不是人。”鐘管家的聲音沙啞干澀,平靜的語調莫名的讓人身子一顫。
“什么?”幾人腳步猛地一頓,瞳孔都收縮了起來,震驚得連說話的嗓音都上揚了好幾度。
只有渝木淡淡的看了一眼鐘管家,然后又平靜的收回了視線。
“既然新郎不是人,那拜堂要如何拜?”渝木淡淡的開口:“我聽鄔老爺說這場婚事籌辦了許久,舉辦婚事的當天應該很熱鬧才對。”
鐘管家卻是扭過頭,扯著涂著半唇胭脂的嘴笑了,嘴角咧開,慢慢的揚起一個弧度。
他看著渝木說:“客人不用擔心,只要你們在,新郎也會在。”
渝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