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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女施主你注定天煞孤星

季宛蘇睜開眼,她只覺得渾身痛痛的,腰酸腿軟、仿佛剛剛經歷一場大戰。

面前,一間破舊的茅屋、一位俊俏的少年、一頭水桶粗細的圓柱形黑豬。

額……

“這豬怎么不是‘呼嚕嚕’的那種,反而是‘汪汪汪’的那種……”

季宛蘇疑惑不已:“看著好像一條狗。”

咦?

茅屋的房門兩側還貼著一副對聯。

凝神望去,兩行筆走龍蛇的字跡映入眼簾。

上聯:山不在高,有我則名。

下聯:水不在深,有我則靈。

橫批: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哇……”

少女忍不住在心底贊嘆一聲,那宛如月牙的大眼睛也瞇成一條縫。

這可真是一副千古絕對呢……

而且,還完美貼合了茅屋主人的身份。

至于什么字數格式工不工整、平仄韻律妥不妥帖,這已經完全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

“我的意中人,當真是豐神如玉、才高八斗呢!”

“嘻嘻……”

季宛蘇偷偷一笑。

——真好。

“只是……”少女突然皺眉:“怎么感覺面前的景象……”

“是上下倒立的??”

……

片刻后,季宛蘇人給傻了。

???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被倒吊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渾身密密麻麻地捆綁了一百多圈繩索。就連嘴巴,都被二十塊麻布塞得密不透風,輕輕一嗅,充滿豬大腸的騷味兒。

“嗚嗚!嗚嗚!”

季宛蘇竭力發出聲音,她覺得自己和相公之間一定產生了天大的誤會。

“好相公,我是你的小蘇蘇呀!你不是來迎親的嗎?怎么把我捆綁到了這種荒山野嶺。”

季宛蘇只能在內心默默哭泣。

這難道是相公某種奇特的……洞房癖好??

“呦呵!醒了?”

不遠處,正在給柴柴洗澡的秦歌站了起來。

“是我提不動狼牙棒了,還是我忘記捆綁的正確姿勢了……居然叫你這么快就醒過來。”

秦歌抱怨著走到季宛蘇的頭頂。

——沒錯,在季宛蘇上下顛倒的世界里,秦歌,此刻就在她的頭頂。

“問你三個問題,確認無誤之后,我就給你松綁!”

“嗚嗚!嗚嗚!”

季宛蘇猛地點頭,兩行清淚先是不爭氣地從眼角流到下巴,然后,又從下巴倒流回眼角。

“第一個問題,你今天出嫁,沒錯吧?”

季宛蘇趕快點頭。

“很好,那我沒抓錯人。”

“第二個問題,你以前從沒談過戀愛,對吧?”

季宛蘇又是趕忙點頭。

“人家的那什么、那什么、還有那什么,都為相公保留著呢~”少女在內心羞不自勝。

“很好!”秦歌滿意地合掌:“最后一個問題。”

“女施主,你可知道,為何你在過去六十多年都沒遇到真命天子,反而卻在今天遇到了呢?”

???

這是什么話呀。

季宛蘇費解地扭扭身子。

你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唉!天真!”哪曾想,秦歌竟是痛心地跺腳:

“女施主,這都是圈套、這都是陷阱啊。”

“他們是想謀害你呀!”

“你說說你,生來稟賦著天煞孤星的極品命格,日后幾乎鐵定是一尊神威蓋世的無敵剩女、黃金剩斗士,又豈能年紀輕輕、就嫁人了呢?!”

“這難道不是一種自甘墮落嗎?”

秦歌滿臉失望,只想把季宛蘇從愛情的幻想中打醒。

……

半晌后,季宛蘇松了綁,癡癡地望向秦歌,說不出話。

“好相公,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絕無戲言!”

秦歌拍拍胸脯:“哦對了,也別再叫我相公,你不配叫我相公。”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相公的。”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少女“哇”地一聲爆哭出來:

“可是,好相公……哦不、土匪大哥,人家真的好想談戀愛哦,人家又不是四五十歲的幼稚園小女孩了,人家也擁有戀愛自由的呀……”

“嗚。”

……

“想屁吃!”秦歌斷然搖頭。

這下倒好,竟被當成了搶親的土匪。

不過這倒也不是大事,關鍵還是要幫季宛蘇找回自己的B數、重新走上命運的正軌。

秦歌沉吟許久,心生一計:“不信的話,你就對著天空大喊三聲‘我想談戀愛’,看看老天爺什么反應。”

真的假的啊……

看到秦歌煞有介事的表情,季宛蘇咬咬牙,竟真的仰天大喊三聲“我想談戀愛!”。

“砰!”一道紫色的驚雷怒砸在少女身邊,緊貼著她的發梢、差點沒把她劈成黑炭。

“我沒騙人吧!”

秦歌得意地翹起二郎腿。

然而,再朝少女看去的時候,她竟接受不了這種沉重的打擊,直接昏迷過去。身體還在那兒保持著肌肉的記憶、一抖一抖地持續哭泣。

“至于嗎?”秦歌訕訕然撓了撓頭。

這如約而至的天雷,自然不可能是真的。

“都是幻術罷了……”

秦歌欣慰地拍拍柴柴的肚皮,引得狗子一陣舒爽的哆嗦。

他養的大黑狗啊,別的本領不會,唯獨擅長制造幻術,惟妙惟肖、以假亂真。

若非如此,他和柴柴寡不敵眾,未必真能從赤陽宗全身而退。

“女施主,千萬別怪我狠心……”

秦歌朝滿臉哀怨的季宛蘇看了一眼:“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老天爺都不批準的姻緣,你若是非要強求,那日后不是遭遇家暴、就是頭頂一片綠油油啊……”

……

另一邊,赤陽宗。

好不容易從昏迷中蘇醒的掌教季城,正焦急地團團轉。

“這可如何是好……”

“大婚當日,女兒竟被土匪搶了去、怕不是要淪為壓寨夫人。”

“壓寨夫人也就罷了……”

“可太玄宗的怒火,我卻著實承受不起啊……”

季城憂慮地來回踱步,和一眾同樣不知所措的長老們面面相覷,盡皆無言。

“太玄宗陳少主大駕光臨!”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吶喊。

隨之到來的,則是一道縱橫數百丈的無量劍氣,攜帶金芒、卷起風暴,將天地吹動得瑟瑟作響。

只見,一道身影出現在大殿中央,悄無聲息,如同瞬間移動。

——正是太玄宗大名鼎鼎的少宗主,陳玉軒。

“陳公子!”大殿眾人紛紛下跪,就連季城也不例外。

“不必拘泥于繁文縟節!”

陳玉軒著實是一個俊美的郎君,若不是有秦歌珠玉在前,恐怕大殿中的所有人,都愿稱他為地表最帥公子。

“季宗主,宛蘇她人呢?”

陳玉軒把目光轉向季城,神色居然有些焦急。

早就聽聞季宛蘇是通天圣域罕見的嬌美人兒,陳玉軒也見過她的畫像,瞬間被其絕美的容顏所征服。

不然,以他太玄宗少主的身份,又豈能屈尊迎娶一個小門派的女人?

“這……”季城深吸一口氣,面露難色。

他突然把右手往后一指,沒底氣地嘟囔道:

“陳、陳公子,我不負責任地猜測一下……我家小女應該就在那里。”

只見,大殿后方不知怎地,竟多出一百多個頭戴鳳冠、身著婚袍的少女,身段體形完全一致。乍看一眼,好家伙,密集恐懼癥患者都要瘋了。

“哈?”陳玉軒愣了。

“這是擱這兒和我玩……捉迷藏呢?”

“找茬小游戲?”

“不過,我喜歡!”

陳玉軒拍拍季城的肩膀,嘿嘿一笑,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小娘子啊小娘子,你是我老婆嗎?”

陳玉軒走到一個少女身前,猛地掀開她的紅蓋頭:

“額,不是呀。也好、也好。你這長相有點嚇人。”

“小美人喲小美人,你是我老婆嗎?”

陳玉軒又走到一個女孩兒身前,又是一掀蓋頭:

“怎么還不是呢?罷了,看你水水潤潤的,以后納你為妾!”

……

“我老婆?”陳玉軒來回重復著機械的動作:“不是我老婆。”

“我老婆?”“還不是我老婆。”

“老婆?”“不是老婆。”

“老婆?”

……

半個時辰后,陳玉軒攥緊雙拳、怒吼一聲,音波直接震碎大殿的屋頂。

“季宗主……”陳玉軒咬牙切齒:“我、的、老、婆、呢??”

季城猛地一顫,冷汗齊刷刷地流:“啊?”

“奇怪,明明剛才還在這里呀……”

“這這、這死丫頭,肯定又不知道跑哪兒玩了!”

“我改日一定狠狠教訓她!”

“陳公子,要不然今天咱這婚……就先別結了?”

“等我那死丫頭回來了,再……結?”

陳玉軒一雙眼睛瞪得通紅,直接沖到季城身前,把他托舉到空中。

“你這老不死的,別跟我打馬虎眼。”

“我再問你一遍。我的親老婆,她特么的去哪里了?!”

季城聞言,也是豁出去了,媽的,他還納悶兒呢:

我的親閨女,她特么的又去哪里了?!

“淦!”

“陳玉軒,老子告訴你!”

“你老婆被人搶了,搶你老婆的人還比你帥!”

“你特么要是有種,現在就把她搶回來!”

……

???

剎那間的功夫,整個大殿都給……

綠了。

滿堂春意盎然,綠油油的小草和小樹苗,蹭蹭蹭開出一片繁茂的青青草原。

陳玉軒難以置信地張大嘴,額頭青筋猛跳。

我老婆……

穿著我親自挑選的婚服……

帶著為我準備的嫁妝……

在本應和我洞房的日子里……

被別的男人搶走了?!

搶親的還比我帥?!

陳玉軒只覺得一股無邊無際的怒火直接從丹田中灼燒起來。

“不殺此子,我誓不為人!!!”陳玉軒深吸一口氣。

他知道,若是不能手刃仇敵,那他積攢多年的牢固道雞,怕是要徹底折損在這樁心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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