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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再現詭笑

次日醒來天已大亮,我被窗外的喧鬧聲吵醒。

“朱依依小姐你別看不起人啊,那殺人犯要不是有我,現在估計被周進送地方按詐騙罪給辦了,今日他能來認你們這家親,全得靠我魯止琪,你還別不信?”我睜開睡眼腥松的眼睛看了一眼窗外,耀眼的陽光正好灑在我的臉上,經過一夜休息疲憊感已全無。

“你說,楊刀官那小子心術不正?假借幫助方壩的周家小孩驅鬼,騙取人家錢財?可真有此事?”

窗外再次傳來了一段女人的問話,聽聲音不難辨別是朱依依的。

“那可不,你說說看,我們修道之人本應除強凌弱,誰知這楊刀官啊,空有一身道法卻干出這等齷蹉之事。哪像我魯爺,道法雖淺可也是一方的大俠啊!”我隔著窗戶都能感覺到魯止琪說這番話的得意勁兒。

此時,我實在是聽不下去這個王八蛋顛倒是非曲直的行為了,氣得我推開窗戶詢問道:“那么大俠,請問你除了哪些強又凌了哪些弱呢?”

“喲,殺人犯你醒啦。”

魯止琪有些不好意識的看了我一眼,笑呵呵的回應著我。

“土豹子!”原本還有說有笑的朱依依白了我一眼,轉身走向了會客廳。

看來朱依依還在因我殺了他的鬼奴而生氣,又或許因為魯止琪顛倒黑白的行為,讓她對我的誤會更深了,嫣然對我沒有任何的好感。而我也不在乎,回到床前快速穿好衣褲,一番簡單的梳洗后,背起牛仔包神采飛揚的走出了房門。

“朱伯伯早。”

出門沒走幾步就遇見了朱伯伯。

“賢侄早啊。”朱伯伯禮貌的回應了我一句。

“你嚴妍阿姨已命人準備好了早餐,正等著我們。”朱伯伯指著會客廳的方向補充道。

我笑了一下以示回應,走在朱伯伯的旁邊和他一起來到了會客廳。

剛到會客廳便看見嚴妍阿姨和朱依依已經就坐了,當然少不了話嘮魯止琪,與眾不同的是他已拿起碗筷吃了起來,而旁邊還站著幾個修道的門人。

“刀官來了。”嚴妍阿姨站起身來禮貌的招呼著我。

我“嗯”了一聲便在朱伯伯的示意下,坐在了他的旁邊。

“殺人犯,這菜真好吃,早餐都這么豐盛!嚴妍阿姨,依依小姐,你們也別坐著了,大家都不是外人,快,快吃。”魯止琪一邊嚼著菜一邊對眾人講道。

“什么?魯止琪你和誰都是這么自來熟嗎?我和你不過夜才認識一晚而已!”

聽了魯止琪的話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同時對他的行為也感到不解。

“哈哈哈,小魯這樣的性格我喜歡。”朱伯伯揮了揮衣袖拿起碗筷笑著講道。

我白了魯止琪一眼,也未在多說,拿起了手中的碗筷。

“朱伯伯、嚴妍阿姨這次前來多有打擾,有些話小侄不得不說。我今世只有一個愿望便是尋得破塵蹤跡,還請楊伯伯嚴妍阿姨告訴我一些關于我父母生前的事情,以便我尋得破塵為雙親報仇雪恨。”

話語間我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朱伯伯和嚴妍阿姨。

“賢侄,其實你也無需一味的去追尋你父母的生前足跡,破塵妖道二十年前在天陽龍山,殺害你父母后便消失于江湖,尋破塵猶如大海撈針啊!”朱伯伯有些惆悵的看了我一眼。

我咬了一下嘴唇不在做聲,失望的低頭喝了一口碗里的粥。

“有些話不知我當講不當講,要尋破塵其實不是沒有辦法??????就是??????”

“長望,刀官還小你說話可得有分寸。”

嚴妍阿姨打斷了朱伯伯的話,有些不自然的看著我。

嚴妍阿姨故意打斷朱伯伯的話語,被我看在了眼里,可正是被打斷的話語,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

我直接站起身來,對嚴妍阿姨講道:“嚴妍阿姨,侄兒自幼未成見過父母,要不是爺爺告訴我父母是被他人所害,我至今都蒙在鼓里。從小到大我一直問我自己,為什么別人家的小孩有父母可以關心和疼愛,而我就像一個野孩子一樣,世間除爺爺對我較為關心外,侄兒從未感受到父母帶來的溫暖。侄兒之所以失去了這一切,全都拜那破塵妖道所賜,還希望嚴妍阿姨和朱伯伯告訴侄兒該如何尋得破塵妖道,畢竟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朱伯伯的眼睛泛起了些許淚光,對嚴妍阿姨嘆息道:“嚴妍,刀官體內蘊含著返祖的清泉血,加之又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地府魚鰓的殘魂,想必冥冥之中必有天意,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啊。”

“朱老頭兒哦不對,是朱伯伯,嘿嘿,你看我這嘴!殺人犯其實也挺可憐的,你們既然知道怎么找到那個什么狗屁“破產”不“破產”的,就趕快說啊,我聽的都著急。”魯止琪此時也插起了話。

“其實想要引出破塵也不難,畢竟那妖道對三神器已經到了瘋狂的境地,你只需要尋得這三樣神器,破塵必會現身!”朱伯伯提起三樣神器時,明顯的放大了嗓門。

我使勁的點了點頭,沒有做聲,此刻我雖然還不知道三神器到底是什么,但朱伯伯既然這樣說就一定會告訴我的。

“第一樣東西是墨陽鎮封印萬古鬼窟的幽冥血斧,此利器可開天辟地。第二樣東西更加難尋,是藏在東海之巔海市蜃樓中的一樣物品,樓中有一顆鬼珠,名為幽冥血珠,此珠可翻江倒海。這第三樣東西嘛本來已經到你手了,可被你弄丟了。”朱伯伯搖了搖頭有些不愿意在講下去。

“第三樣是什么東西?”我急切的詢問著朱伯伯,我不明白他說的那第三樣東西是什么?還被我給弄丟了!

“第三樣就是你從亂葬山中取出的幽冥血玉,此物也是幽冥邪派能成為西南第一大派的根源所在。”朱伯伯有些遺憾的看了我一眼道。

“就是那呈月牙狀,發出暗紅光芒的月牙血玉?”

此刻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連破塵和南宮項月都想得到,原來那東西是個寶貝!

“不是月牙血玉而是幽冥血玉,我以上說的三樣絕世神器均是來自陰間的鎮鬼之物,若你有幸能得到這三樣陰間的神器,破塵自會現身搶奪。因我曾聽你父母說過,只有擁有道家返祖血脈的人,才有能力擊敗鎮守這三樣神器的地府冥將,繼而取得寶物。而破塵妖道法力雖深不可測,但他卻沒有你這樣的血脈,所以這三樣寶物現世后他必會現身。”

朱伯伯提起三樣神器之時,明顯的來了精神,想必這些神器對他也充滿了誘惑吧。

幽冥血斧!

幽冥血珠!

幽冥血玉!

“好!就算我楊刀官窮其一生之力,也要尋得這三樣神器,引出妖道為父母報仇。“我咬著牙低頭冥想著。

“謝謝,朱伯??????”

正當我抬頭準備感謝朱伯伯告訴我這一切之時,我的眼睛余光捕捉到了嚴妍阿姨的鬼魅的一笑。她這一笑嚇的我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因為這樣的笑容我昨夜在朱伯伯的臉上也同樣見到過,這到底是為何?

嚴妍阿姨此刻好像也感覺到了她的失態,繼而裝起了咳嗽,向眾人道了一聲抱歉后轉身離開。

嚴妍阿姨在笑什么?她那鬼魅的一笑是發自內心的條件反射,就像我小時候被其他鄰家小孩欺負時,那些小孩發自內心的嘲笑一樣。

或許我父母生前和朱家有些交情,而我不過是一位素未謀面的后生罷了,又或許他是嘲笑我根本取不了這三樣神器。反正我覺得嚴妍阿姨對我不是真心的好,可能就連朱伯伯也不過是看在我父母的情面上,給了我一點點照顧而已,總之朱家給我的感覺怪怪的。

目送嚴研阿姨離開后,我抬起頭強擠一個笑容,繼續吃著早餐。

“賢侄記住朱伯伯的話,此番前去尋這三樣神器必定兇險重重,我家依依也老大不小了,我這個當父親的也希望她跟隨你前去歷練一番,你也多個幫手,就當幫朱伯伯這個忙。”

朱伯伯話音剛落,眾人皆是瞪大了雙眼望著他。

此刻我也不太明白,朱伯伯為何會讓朱依依跟著我歷練,而且我的目標是破塵,隨時都可能給朱依依帶來危險。

“爹,你說什么?要我和這個土鱉一起歷練,打死我也不去!”朱依依一下站了起來,用力的拍了一下飯桌,瞪著朱伯伯吼道。

“放肆,看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我看你是從小被你娘寵壞了,整天惹是生非,你要是不去就別認你這個爹,馬上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出這個家。”

朱伯伯有些發怒的指責著朱依依,此刻氣氛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嘿嘿,那感情好,真是想什么來什么。”話嘮魯止琪小聲的嘀咕著。

“爹??????”

朱依依嬌滴滴的叫了一聲朱伯伯,便生氣的跑開了。

“朱伯伯,如果依依姐不愿意跟隨我們前去就不勉強了,畢竟三樣神器不好找,路上又充滿了未知的兇險。”

其實我也不想和朱依依結伴而行,畢竟我對這女子也沒什么好感,況且我總覺得這朱家有些古怪。

“賢侄,你是怕依依拖累了你還是不想幫朱伯伯這個忙?你如果覺得為難的話朱伯伯可以不為難你。”朱伯伯一改剛才的兇惡表情,語氣平和的對我詢問道。

“不不,一切聽朱伯伯的便是,我只是看依依姐有些不情愿才說出這樣的話,還請朱伯伯別誤會。”

其實我并不是想解釋些什么,雖然朱家的人給了我一種怪怪的感覺,但他們從頭到尾也沒有什么惡意,所以我也就順著朱伯伯的話給了他一個臺階下,僅此而已。

說完我趕緊刨了幾口飯,狼吞虎咽了起來。

飯后,我和朱伯伯還有先前假裝咳嗽離開的嚴妍阿姨聊了一會家常,說了一下我爺爺的境況,又說了一些我的成長經歷,兩位長輩倒也對我很是關心。心胸狹隘的我,第一次檢討自己是不是有些小人之心,去猜測人家朱家的一番好意,可畢竟他二人的笑容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刻我也說不上來!

期間,朱伯伯告訴我江湖通緝令的事不要過分擔心,他可以暗中命人隱藏我的身份,減少江湖各派對我的滋擾,至于怎么隱藏他沒有告訴我。同時我也把來時,看見黑衣人從他家院墻飛出的事情告訴了他,朱伯伯覺得是有人給予他們家錢財,我也沒細問,畢竟朱伯伯也是得道的前輩,我不敢板門弄斧。

與朱伯伯與嚴研阿姨寒暄完后,我就向他們辭了行,可能是我報仇心切,朱伯伯也不好對我多家挽留。

“老爺,您要的東西我給您取來了。”一位門人拿著一張秘封的符咒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賢侄拿著,這對鬼夫妻也是命苦之鬼,白日里鬼魂現形有損陰魂,所以我將他們封印在了符咒里。”說著,朱伯伯將封印著左影秋夫婦魂魄的符咒,遞給了我。

“朱伯伯多有打擾,待侄兒取得神器報得大仇后,必會前來輪鎮拜訪。說完我便起身背起行囊向門外走去。

“爹娘,女兒長大了,你們放心吧,待那個癟三取得三樣神器后,女兒哪兒都不去就陪著爹娘。”

朱依依背著一個黑色行囊,她穿著粉紅色短袖體恤和白色短裙,氣質優雅的給朱伯伯和嚴妍阿姨道著別。看來她終究是沒有坳過朱伯伯慈父般的威嚴,倒是我此刻很后悔沒有明確阻止朱依依的同行。

“走吧!”我身后再次傳來了朱伯伯的聲音。

穿過青石路后,我和魯止琪站在了大門口,回首看著依依不舍的朱依依。

“假道士,你是怎么知道清泉血的?你留在我身邊有什么目的?”

此刻我必須打開我的心結,因為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總覺得所遇之人皆是心懷叵測之人。

“你娘的,朱老頭家大業大的他說的話老子還能不信,清泉血不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嗎?哎,我說你這話什么意思?本來我并不是太想和你這個殺人犯同行,但我所鐘愛的小美人兒要和你結伴同行,那就怨不得我了!怎么?你想撇開老子獨自和美人相處嗎?想得美。”

說完魯止琪麻利的跳上了他的三輪摩托車,這個家伙到底是想跟著我學習道術,還是來追求他的幸福的!不過此刻我也懶得追究,只要不是對我心懷鬼胎的就好。

我將牛仔包向翻斗里一丟,一腳夸在了魯止琪的后面準備上車,卻被魯止琪一把推了下來。

“去去去,坐斗里去,讓美人兒坐在我的身后!”魯止琪一臉淫蕩的笑著看了一眼準備出門的朱依依。

“你個假道士神氣什么?朱依依她是跟著我歷練又不是跟著你歷練。”我話中帶刺的刺激著魯止琪。

正當我和魯止琪理論之時,朱依依來到了大門口,身后是滿臉憂傷的嚴妍阿姨,此時她正隔著門張望著她一步三回首的乖女兒。

朱依依可能是看見車斗里有我的行囊,未落座于車斗中,而是一腳跨在了魯止琪的身后,騎在了摩托車上。魯止琪見朱依依上車后迅速將車啟動,發動機的轟鳴聲瞬間傳入了我的耳膜。

“殺人犯,你剛剛說什么?”魯止琪一臉壞笑的看著我講道。

我回了魯止琪一個詭笑回應道:“我說,坐在你身后的朱依依是跟著我去歷練的,和你有什么關系?怎么樣,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太對了,那你自己走著去吧,我在墨陽鎮等你,拜拜!”

魯止琪這個混球,他話音剛落便發動車輛飛速向輪鎮郊外駛去。我楞了兩秒才反映過來,可是他們已經離我好幾百米遠了。

此刻容不得我有半點遲疑,拔腿就追了上去。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一個拐角處我追上了他們,飛身一跳直接坐在了車斗里。

哧的一聲急剎車聲音響起,我和朱依依同時身體前傾。

魯止琪一臉驚訝的開口道:“你他娘的到底是個什么怪物?老子剛剛的車速已經到了八十邁你也能追上!”

“有八十嗎?我看和蝸牛的速度差不多!”

我也有些驚訝的回應著魯止琪,經過一夜休息此刻我確實感覺精力相當充沛,難道是我體內的殘魂之力在我身體里發生了變化?還有子賜大師賜予我的梵文金身氣息,為何現在完全感覺不到游走了,難道被殘魂的力量吞噬了?

“你們還有完沒完了?”朱依依有些不耐煩的對我和魯止琪講道。

“有完!有完!我的姑奶奶,我老魯就算得罪了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也不敢得罪你啊,你以后可是要給我生兒子的!”

魯止琪一副不要臉的樣子挑逗著朱依依,話音剛落便再次啟動了摩托車。

朱依依從背后輕打一下魯止琪,抱怨道:“你這個無賴,說什么呢?誰要給你生兒子!”

我坐在車斗里無心聽魯止琪是如何挑逗朱依依的,滿心想的皆是朱伯伯與嚴研阿姨那鬼魅的一笑!這中間到底有什么隱情?還有朱依依和魯止琪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他們為何會出現在我的世界里?還成為了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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