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國陽歷2020年,七月十三,西市街心公園拐角的一家咖啡店中。
因為連天陰雨的緣故,店中人氣并不多,除了吧臺上百無聊賴玩著手指的美女店員,只有趙休緣一個客人,他就那樣靜靜坐在靠窗戶的位置,隔著玻璃,看著屋外淅淅瀝瀝的雨滴,漸漸失神。
那雨下,形形色色的路人匆匆而過,腳印在地上濺起一圈又一圈漣漪。天空的光線開始模糊,行人也慢慢變少,連汽車的喧囂都落寞下去,唯有那雨滴還在獨自敲打著水面,不肯安靜。
“看來被放鴿子了,呵呵~雖說正合我意,但還是免不了有些不舒服。”趙休緣撇撇嘴,端起已經涼透的咖啡抿了一口,臉皮立時不自覺抽搐了一下,“嘶~嘖嘖,真夠苦的,和我這艸蛋的人生簡直絕配。”
他吐槽完,毫不猶豫,舉杯一口將剩下的咖啡悶下,這苦味,令他不自禁想起這一世的種種遭遇,簡直想撕心裂肺去痛哭一場。
可是他不能,因為他是趙休緣,發誓這輩子也不會再為任何人流淚的趙休緣,包括他自己。
他這一生很離奇,原本的名字也不是現在這個,這破名字聽聽就知道,休緣休緣,休盡眾生緣,此世獨一人,簡直就是咒人喪父喪母,無妻無子,一家香火盡數斷絕嘛,沒哪個父母會給自家孩子取這么個破名字。
這一切探究起來得追述到他出生的時候。
那一夜,星辰無光,燈火暗淡,有游方道人為其批命,劫孤二煞同辰,往后孤克六親死八方,妥妥天煞孤星的命,沒被當場溺死簡直都是多虧新社會開了民智還有他親爺爺趙老爺子護持的福。
趙修緣——這是他最初的名字,趙老爺子給取的,寓意讓他行善修身,多積善緣,將來遇著貴人,好消了自身的煞氣。可惜呀,命運總無常,不到三年,壯碩的老爺子一覺下去就再沒醒來,再之后天降橫禍,一家三口遭了車禍,他父母重傷住院,卻獨獨他毫發無傷,然后邪性事越來越多,搞得整個村子雞犬不寧,所有人都怕了,先后搬離了趙家村。
他的父母也承受不住了,本就不怎么和諧的生活因此破裂,先是家中爭吵不斷,到最后各自飛去,一個做了別家的上門女婿,一個另嫁他人。
不過這兩口也算沒做絕,家中積蓄都留給了趙休緣,與這些一起的還有一封斷絕關系的聲明書,算是和他徹底撇清了關系。
趙修緣也不恨不怨,他是個懂事明理的人,邪性事那么多,別說其他人了,他自己都信了天煞孤星一說,默默去鎮上給自己改了名字,成了現在的趙休緣。
一晃眼,小學到大學,二十二年過去了,這期間,他逢廟拜佛,遇山尋仙,只為解決自身的問題。可惜,徒勞之舉,這個世界就好像前世一般,科技興盛,末法盡頭,這種玄之又玄的命理,根本無解。
他放棄了,不敢交朋友,若有人想要接近,他會刻意疏遠,將自己隔離在另一個世界,硬生生活成了別人眼中的異類。
到今天,他終于完成學業畢業了,這個陌生且熟悉的世界他也看夠了,“其實和我之前的家鄉也沒差多少,至少都叫地球,大家都講漢語,還是現代社會,有網絡陪著,挺好,要是真生在某個鳥不拉屎的荒涼星球,從此絨毛飲血,連個人都不是了,那才真的叫慘呢。”
“我呀,這輩子就這樣了,死心了,在老家那山溝溝里孤獨終老,也別出來禍害別人了。”
他起身買單,推開咖啡店的大門,一道人影猝不及防的撞了上來。
“呀~”
一聲熟悉的驚叫,趙休緣立刻認了出來,是柳詩詩,約他來這里的人。
“拜托,柳詩詩,走路的時候能不能看著點?很危險的。”
“啊?趙休緣。”柳詩詩臉一紅,忙向后退了一下,“抱歉抱歉,今天出了點變故,我來遲了,還好你沒走,我們進去說。”她伸手要去拉趙休緣手。
趙休緣一挑眉,輕輕躲開,“不好意思,這個點已經很晚了,我得趕時間回家,有事你發郵件吧。”
柳詩詩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然后可憐兮兮的抬頭看向趙休緣,雙手合十乞求道:“我不是故意遲到的,你別生氣好不好?我發誓,以后要是再發生這種事,就讓我變成小胖豬,行不行?”
她眼中的情意已是如此明顯,趙休緣如何看不出來?若在前世,有這么好看溫柔的女孩,他早都主動去追了,哪還能等到對方主動?但現在,他真的沒法去敞開心扉接受,那樣實在太自私了。
他努力維持著僵尸臉,語氣淡漠,“我沒生氣,真的,而且你可能有什么誤會,我們之間不可能會有以后,你我的交集僅限于你是我的同學,沒有半點其他多余的關系,就這樣,我走了。”
趙休緣說完干脆利落的繞開她,走入雨幕中,他聽到身后那絲絲抽噎聲,硬著心腸,只當做沒有聽到。
“深情總被無情傷,我這也是為你好,柳詩詩,希望你別記恨我,我這一世,注定再無歲月可回首。”
.......
一人走遠,拐角另一側,堯文彥撐傘而來,他也是趙休緣的同學之一,同時還是柳詩詩的追求者。
可惜,他喜歡的人并不喜歡他。
“你怎么在這?”柳詩詩抽噎立止,只是眼眶還紅紅的,眉心一凝,冒出一絲和自身氣質截然不同的煞氣,“你跟蹤我?”
這變臉速度,妥妥專業級別的。
“之前湊巧聽到你和柳叔叔吵架,又看到你冒雨跑出來,我不放心,跟上來看看。”堯文彥說著遞出紙巾,“我早說過,趙休緣和你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是高高在上的明珠,他不過是低微到土里的泥腿子,風馬牛不相及,如今這樣,對你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放肆!”柳詩詩沒有去接,反而冷厲喝斥一聲。
堯文彥一愣,他和她從小長大,說不上青梅竹馬,但自認也是極為要好的朋友,從來沒有吵過架,就連今天這種被呵斥的情況也是第一次,他有些不平衡了。
“你......你竟然為了趙休緣吼我?你和他總共才見過幾次?你看看我,論長相,我沒他帥?論家世,我堯家全國百強企業,沒他顯赫?我究竟哪點不如他?還是說我們二十多年的關系都是假的?”
柳詩詩聽著眼中的煞氣更足,語氣冰寒,“少自以為是了,你根本不懂這個世界,堯家?對我柳家來說,那不過是個隨時可以替換的工具罷了,我以往對你頗為溫和,只是出于禮貌!而休緣,你根本不配和他比,他是我認準的男人,未來更會成為我的丈夫,他將是柳家的繼承者,也會是你們堯家的主人,你,有什么資格去評論他?”
‘主人’兩字瞬間刺激到了堯文彥,他眼神一凜,面部抽搐,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不服?”柳詩詩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瞬間扭身,一把掐住堯文彥的脖子,那動作輕巧的像是渾然沒有發力。
嘭!
但就是這么輕飄飄的動作,卻將堯文彥狠狠摜在地面上,濺的水花四起,手中的雨傘也飛落到一邊,在雨水中滾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縱有再多不服,也給我忍著,要是讓我知道趙休緣有一絲損傷,你們堯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懂嗎?”
她五指收緊,好似要捏碎堯文彥的喉嚨。
堯文彥眼睛不自然的張大,生命即將逝去的恐懼令他心慌,艱難應聲:“懂~懂~我懂了。”
“很好。”柳詩詩收手,丟下一封不知什么材質的信箋,雨水難侵,“替我把它交給趙休緣,告訴他,這個世界不只是他看到的那么簡單,信箋上的地方將為他揭開新的世界。”
她說完毫不留戀,又揉著眼睛,恢復之前柔柔弱弱的樣子,嚶嚶唧唧的離開。
堯文彥躺在地上,捏著信箋的一角,指關節因為太用力,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心中有什么東西也跟著破碎了,“趙休緣!為什么?為什么你這土狗一樣低賤的雜碎卻能得到我夢寐以求的東西?為什么!!!”
熊熊怒火在胸膛中燃燒,他踉蹌著起身,不管濕漉漉的身體,直接坐進車內,追著趙休緣離開的方向開去。
一腳油門踩到底,純黑色的頂級跑車在冰冷的雨幕中化作幽靈,無視紅綠燈,周邊的綠化帶在飛速倒退中連成一線,直到前方一個熟悉的背影映入眼中。
“趙!休!緣!”堯文彥眼中充滿殺氣,這一剎那,他甚至忘記了柳詩詩的警告,猛打方向盤,絲毫不見減速,一頭撞了上去。
吱!
剎車片拉死,車輪和地面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音甚至壓蓋住了雨聲,車身三百六十度漂移,穩穩停在了趙休緣的面前,離他的身體只有毫厘之差。
最后關頭,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憤怒,堯文彥他從心了,整理了一下衣襟,恢復那副君子氣度,從容優雅地打開車門。
“我靠.......我這暴脾氣!”
趙休緣黑著臉,剛才差一點就和這個世界訣別了,此時那叫一個火大,一把抹去飛濺到臉上的污水,傘也丟到一邊,一步上前,伸手揪向下車的堯文彥。
“嗯?”堯文彥在柳詩詩面前或許不堪一擊,但他的身手其實很好,常年學習散打,一般三五個人也難以近身,趙休緣這一抓他也反應了過來,頓時抬手擋在前面。
“趙休緣,你不要太......嘭!”
恐怖的巨力輕易將堯文彥掀的撞在跑車上,腦瓜嗡嗡響。
“開車不長眼,爺爺我今天就給你長長眼!”趙休緣不由分說,也沒看清是誰,他這時候腦子就一個字,‘干’就完了,“嘭!”
一記老拳,直接打飛堯文彥一顆牙,然后又猛地將他甩入路面的積水中,整個人騎了上去,拳頭如雨點落下,“開這么快!啊!你開這么快!你踏馬小汽車當飛機開呢還是上趕著去投胎?來,再濺一個水花我瞧瞧?!”
嘭嘭嘭!
“啊!嗷!”堯文彥一秒破功,滿臉的血啊,“別!別打了,噢~我~啊~我是來送信的。”他慘叫著,話都說不連貫。
“送信?!”趙休緣拳頭一頓,再仔細看了下,終于認出了堯文彥,在他印象中,這個家伙總是低三下四纏在柳詩詩身邊當跟屁蟲。
“柳詩詩的信?”
“嗯嗯,我剛才就是著急,完全不是故意的,你可千萬別再打了。”堯文彥顫巍巍地舉著信箋,說話都漏風了,這么一頓打,把他滿腔的怒火都給暫時壓了下去,心中只剩下驚慌和恐懼。
當然,等他緩過來,心中的怨毒可能會更重,但那是以后,而不是此刻,此刻的他就像只被扒光的小羊羔一樣可憐。
“不是故意的?呵~”趙休緣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置可否,“不用給我,告訴她,別再來煩我了,那樣只會令我覺得厭惡,還有,你開車的樣子太囂張,送信這活不適合你,快點換個職業吧。”
他起身,低頭在堯文彥身上瞄了一眼,閃過一絲復雜,心中思忖:“這家伙,雖然只是一瞬,但我絕不會看錯,他那雙眼睛中閃過的怨毒,是沖我來的,只是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不然我絕不介意將這個危險因素掐滅在萌芽狀態,呃......阿彌陀佛,不該不該,我的思想又出軌了,真是危險,這難道也是穿越后遺癥嘛?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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