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戀分手真的容易,簡單到她發了一條短信,說“我累了”,你回復了一個“嗯”,短短四個字,就概括了你們幾年的青春。
正文:
我叫林子豪,是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
“來,我們笑一個!”攝像師傅撅著屁股,弓著腰,賣力的給我們這群莘莘學子留下最美好的校園時光。
一個上午,我們都在不停的拍照。或許,我們能留給學校的,學校能給予我們的,只剩下了這些薄薄地相片。
“累死了!比結業考試都累。”有女孩子捶著肩膀抱怨。
“子豪,走啊!去上網啊!我最近新買的亞索皮膚,賊帥!”剛照完畢業照,我的好基友就開始扯著嗓子喊我。
他叫郭曉飛,是我的死黨兼發小以及坑貨隊友。我們兩家是一棟樓里門對門的鄰居,他爸爸是高中老師,教化學的。
我爸和他爸是同事,我爸是教物理的。小時候可能因為我不小心踢壞了他的玩具挖土車,讓他從此就賴上了我。
好巧不巧的是,我倆因為同歲,所以就一起上的同一所小學,然后就是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一發不可收拾。
而且最巧的是,我們一直都在同一個班。
忘了說,上高二那會兒,郭曉飛這小子本來是要學理科的,結果聽到我學文科后,立即找到了他的老爸,更改了他的意向,與我一同去了文科班。
“我說曉飛,你這天天去上網不膩嗎?再說你別總充錢買皮膚了,你爸做實驗掙點錢也不容易,全讓你打游戲捐網吧了,啊騰現在都含淚成首富了!有沒有點出息。”我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打游戲咋就沒出息了,我將來可是要打職業的!能掙大錢!”郭曉飛不服氣道。
“得了吧,你今年都二十四了,還想著打職業?人家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年輕打職業,像你這歲數去了也是打掃衛生,要不就是看飲水機的。”我笑著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我起碼還有個游戲陪我,你看你,談了個五六年的女朋友,現在只能在手機里看,摸不著碰不著的,只能瞪著一雙牛眼干著急。”郭曉飛一臉的壞笑道。
聽他這話,我也是無奈的翻起了白眼,因為他每次被我數落以后,都會用這一個蹩腳的事兒,來打擊我。
郭曉飛口中,我的女朋友叫林佳,同樣是我的高中同學,而且還是我的同桌。
自從選了文科以后,在高二的文科班上,我也是憑借著我不算太壞的形象,近水樓臺的優勢,成功的把林佳這位班花級別的女生,追到了手。
我時常笑著對林佳說:“你看咱倆都姓林,以后就不愁孩子到底跟誰姓了。”
而林佳每次也都非常配合我,她總說她的林子大,是森林的林,我的林子小,是樹林的林。大林壓小林,孩子本質上還是隨她的姓。
我們從高二開始,在一起度過了最甜蜜了兩年。林佳出眾的顏值、北方姑娘高挑的個子,也讓我在同學兄弟面前賺足了面子。
我們一起熬過了所謂的高中畢業分手季,高中畢業后,她去了上海讀書,我卻留在了本地哈爾濱。我倆雖然身處兩地讀書,可彼此的心卻緊緊貼在一起,感情也是在距離產生美的催化下,平穩升溫。
哈爾濱飛往上海的機票太貴了,而且到了上海以后,衣食住行都要花錢。這對于還是學生的我,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所以我只能省吃儉用,周末做做大學生兼職,在從家里給的生活費里,一點一點扣出機票錢。
自從開始了異地戀,我才知道。兩個人只能通過手機互相聊天,噓寒問暖,對著手里的手機親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當然,這份痛苦換來的,就是相見后無比的激動與瘋狂。
所以我最期盼的就是寒暑假,這樣我就可以買最早的飛機票,去看她。
“子豪,發什么愣呢,前方500米就是網吧,趕緊出發前進,我都等不及了,哈撒給!”郭曉飛在旁邊模仿著游戲里某角色拔刀的動作,成功化身日本流浪武士,一臉的激動。
“別鬧了曉飛,我這還要趕下午的飛機去上海呢,我現在要回寢室收拾收拾。”我有些無奈道。
我拿這個網癮少年,哦不,是網癮中青年,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打兩把匹配,不影響你飛機,我把亞索讓給你玩,我用石頭人打野給你當狗!”郭曉飛哀求道。
對于他這個重度網癮患者來說,這可能是他最卑微的祈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