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叔無奈,和盤托出,徐曉衿在聽到徐修去遷戶口的時候,她的心像是被一輛車被狠狠壓過。
“所以,你就這么幫他?馮祺,到底他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現在你還真是越來越會欺瞞我了。”
徐曉衿壓低聲音,喘著粗氣,隨著一次次的呼吸,就連肺都是痛的。
“馮祺不敢。”馮叔自知理虧,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徐曉衿失望的眼神。
“罷了,我罰你閉門思過一個月,在一個月內,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徐曉衿說出這句話,像是耗盡了畢生的力氣,然后往沙發上面一靠,閉上眼睛,閉目養神,再也沒有說話。
馮叔得到命令,不敢反駁,道了聲是就離開了。
一個月,這么漫長,不知道又會發生什么事情。
馮叔剛回到房間,劉虞慶就帶著人把房門上了鎖,并且收繳了他的手機等通訊設備。
馮叔沒有反抗,他只是對劉虞慶說道:“要是少主有什么事,你記得千萬要告訴我。”
劉虞慶本來想說無可奉告,但是馮叔的眼神是那么的悲傷,還帶著深深的渴求,她一下子沒有了反駁的底氣,沒好氣的嗯了一聲。
馮叔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不知道現在徐修在哪里了,估計還在飛機上,萬一他下了飛機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該怎么辦。
徐曉衿買了機票飛到了挪威,她沒有回中國,反而去了挪威的一個荒島C市上。
她剛下飛機,就收到了徐修的微信。
“姐姐,工作怎么樣了,不要太辛苦哦。”
“還可以,你呢,在干什么。”
“我自然是打游戲,姐姐你要快點回來。”
“知道了,等我回來給你最愛吃的水果味荷蘭煎餅。”
“好呀,謝謝姐姐,那我先玩了。”
“好。”
徐曉衿需要轉機,等到了C市,已經是華燈初上。
C市位于一個海島,準確的說是一個孤島,三年前徐曉衿花了大量的關系和人脈才從政府手上把這塊島買了下來。
她在這座島上建造了一座很溫馨的小屋,不像別墅和城堡那么豪華,只有三層,不過這里陽光很充足,而且靠近內海,可以看見美麗的海景。
海岸線上放置了長串的彩燈,配上海水的翻涌聲,讓人覺得身處世外桃源,只是挪威的緯度很高,氣溫也低,海風吹的徐曉衿的臉都已經通紅。
下人們和保鏢遠遠的跟在徐曉衿的后面,沒有她的吩咐,無人上前。
忽然,她彎下腰,劇烈的咳嗽起來,像是要把肺也咳出來一樣,一口血灑在沙灘上,徐曉衿捂著胸往后倒下了。
保鏢和仆從看見徐曉衿暈倒,連忙跑過去把徐曉衿送到了附近的醫院。
徐修在中國此時正在秦明盛的公司里,他們約好去了戶籍登記機關轉戶口,上了車,徐修才發現秦芳居然也在車上,她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衣服,滿滿的喜慶。
看到徐修來,她趕緊打開后車門,跟徐修招了招手:“小修,快點過來跟媽媽一起坐。”
徐修看了眼穿的紅彤彤的秦芳,眼底的厭惡怎么也掩飾不住,秦芳倒像是沒有看見徐修的表情,硬是把他拉到了車上。
徐修因為接連趕飛機已經很累了,也懶得甩開她的手,直接坐在后座,緊靠著車門,閉目養神,不跟秦芳說話。
他握緊了手機,還是忍者別跟徐曉衿聯系,他想辦完了這件事,直接跟徐曉衿,送她一個驚喜。
幸好路程不算很長,半個小時之后就到了戶籍登記機關,秦芳牽著徐修走在秦明盛的身后,看上去就像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徐曉衿昏迷了幾個小時之后就醒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徐修有沒有給自己發消息。
可惜,一個未接來電、一條微信也不曾有。
徐曉衿把呼吸器摘下,下達命令:“Take me back home.”(帶我回家)
帶我回家。
下人不敢違逆徐曉衿的意思,推了一輛輪椅,把徐曉衿抱到輪椅上,推著她離開了醫院。
徐曉衿到了家,就吩咐女仆幫自己換裝,徐修送給她的新年禮物她一直隨身帶著,現在不穿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穿了。
“少主,這條裙子太薄了,現在外面在下細雨。”
“沒事,這條裙子是小偉送的禮物,就算天氣再冷又有什么關系呢。”
“是,少主。”
女仆為徐曉衿穿上了這件白色的紗裙,恰到好處的腰線和長度,就算徐曉衿很是病態的樣子,卻也有一種嫵媚的感覺。
徐曉衿坐在梳妝臺前化了一個淡淡的妝,涂上腮紅,涂了爛番茄顏色的口紅,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她把保險箱里面的文件取出來,放在床上,然后把下人和保鏢都留在了家里,一個人去了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