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要周旋了,這又是發揮他的所長。
他很吃香的。
偏偏在華山派,他的特長不被重視,還被打壓。
按理說他不會不拍岳不群馬屁的,這是他的求存技巧。
關鍵是岳不群捧不得,他只有自己,沒有別人,捧他不值得。
沒有好處也就算了,要犧牲第一個就會想到捧他的人。
對他好的,優先受辱被犧牲。
后來的岳靈珊不就是這么回事?
多用力幫她那個生物學上提供了一顆精子的親爹。
那么她得到什么?當眾一記耳光。
沒有觀眾還不打,有了觀眾打得狠。
還不是優先受辱被犧牲?
難怪令狐沖會愛上岳靈珊了,都是因為岳不群的存在而產生的平衡。
岳不群不講理的,給他任何職務他都做不了,連親爹都當得很敷衍。
對待自己的精子都敷衍得很,難怪一刀切了。
那他還有什么事,是做得好的?
內耗嗎?
他可是內耗大師哦!
他不講理,岳靈珊只要不向著他,還有天性,那就是平衡的出口。
她起的就是這個作用。
令狐沖的寵愛和林平之的殺害,其實是同一個性質。
那就是岳靈珊的功用性,她生下來就要自動執行她的功用。
死了,倒也是解脫了。
這么看來林平之才是真愛,是在幫她,幫她擺脫命運的束縛。
其實跟命運沒什么關系,這是家族的業力,是基因的缺陷。
本來就不是什么好基因,還是林平之看得透。
原文是——令狐沖聽得他走出地道,關上了三道門,心頭思潮起伏:“難道他真是將我錯認為那位姓任的前輩?此人心思縝密,怎會鑄此大錯?”
突然間想起一事:“莫非黃鐘公早已窺知他的秘密,暗中將任前輩囚于別室,卻將我關在此處?不錯,這黑白子十二年來,每隔兩月便來一次,焉知行蹤不給人察覺?這定是黃鐘公暗中布下了機關。”
突然之間,想起了黑白子適才所說的一句話來:“貴教弟子欺師滅祖,向來須受剝皮凌遲之刑,數百年來,無人能逃得過。”尋思:“貴教?什么教?難道是魔教,莫非那姓任的前輩是魔教中人?唉,魔教中人又怎地?魔教中又不是沒有好人。那位曲洋曲長老,還有我那向大哥,豈非均是魔教中人?”這件事在腦中一閃即過,并沒再去多想,只是琢磨著兩件事:“黑白子此舉出于真情,還是作偽?三天之后他再來問我,那便如何答復?”
這一天之中,東猜西想,種種古怪的念頭都轉到了,想破了頭也無法猜到黑白子的真意,到后來疲極入睡。一覺醒轉之后,第一件事便想:“倘若向大哥在此,他見多識廣,頃刻間便能料到黑白子的用意所在。那位姓任的老前輩智慧之高,顯是更在向大哥之上……啊喲……”他脫口叫了一聲,站起身來。睡了這一覺之后,腦子已然十分清醒,心道:“十二年來,任老前輩始終沒有答應他,自然是由于情知此事答應不得。他是何等樣人,豈不知其中利害關節?”但隨即又想:“任老前輩是不能答應他,我可不是任老前輩,卻又有什么不能?”他心底情知此事甚為不妥,中間含有極大的兇險,但脫困之心極切,只要能有機會逃出這黑牢,什么禍害都不放在心上了,當下打定了主意:“三天之后黑白子再來問我,我便答應了他,將鐵板上這些練氣的秘訣傳授于他,看他如何,隨機應變便是。”于是摸著鐵板上的字跡,默默記誦,心想:“我須當自行讀熟教他時脫口而出,他便不會起疑。只是我口音和那任老前輩相差太遠,只好拚命壓低嗓子。是了,我大叫兩日,把喉嚨叫得啞了,到那時再說得加倍含糊,他當不易察覺。”
令狐沖發現秘密了,也找到脫困的途徑。
這下他可以救自己了。
所以加倍賣力。
本來,向問天和梅莊四友就都是有秘密的,令狐沖心底無私,跟誰都能做朋友,能聊到一塊兒去。
他就認為其他人也光風霽月。
其實他早已在局中。
他沒看出自己在局中的意義和功用,但其他人都看出來了。
那么他玩他的,人家得到應有的,互不干涉也就行了。好,明天繼續。
2025年8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