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歌的這個想法絕對是不允許的，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不讓江局知道，就什么都好說。
李博士繞著所有白袍的人走了兩圈，走到了那個之前問慕凡可話的那個人。
“就選你了。”李南歌不愧是心理學的扛把子，那人的表情鎮定與其他人不同，他更像是看過更多，眼睛都不帶多眨一下。
“告訴我，你剛剛都看到了什么。”李博士按住那人的肩膀。他別過頭去，不肯說。
“我將打一個響指，帶你重溫一下剛剛的經過。當我再打一個響指的時候，把你剛剛看到的統統告訴我。”李南歌用溫柔磁性的聲音沖擊著那人的心臟。
緊接著...第一個響指...
那人像是突然抽筋了，身體一僵。
片刻后...第二個響指...
“把你的經歷統統說出來。”
那白袍人眼神空洞，微微低著頭，聲音很是平靜。
“我們跟著目標來到這里，可是他的身手不凡，我們反被戲弄，最后被警察抓到。”
“那戲弄你們的人是誰，長什么樣，描述出來。”李南歌和白sir第一次覺得這么接近真相，難免會有一點點的心跳加速。
“18，9歲的樣子，十分清秀，眼睛很干凈，穿著一件黑色外套，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
眾人屏息，聽著那人說的玖珂的形象。
“他有兩顆虎牙......”
李南歌叫來了側寫師，根據這人的話給素描出了一副生動的少年畫像。
“難道玖珂...真的是個不到20的小鬼？？”白sir有點吃驚。
畫像上的少年笑起來的樣子，確實與慕凡可相似處甚多。
“那，他是長這么樣子嗎？”最后一個問題，李博士拿起側寫師畫的側寫給那個被催眠的白袍人看。
“是。”
警方默默的派出眾多便衣警察在城市里尋找著畫像之人的身影。這則消息并沒有爆出，為了不造成社會的恐慌，將這一切秘密執行。
這一“神”的游戲到這里就被這么結束了。其實就是幾個中二病晚期的大叔，說什么只有死亡才可以徹底精華靈魂。
他們被洗腦的很徹底。
就憑這幾個人根本無法做出這么多的事。可他們咬死了說不出指示他們的人。
就連催眠...都無濟于事。
他們被下過不能說出的催眠指令。
畫像已經給所有出動的人員手機上轉過一份了。
這畫像還是有些大眾化，拿去檔案庫去做比對，搜索出來的人實在是太多，根本無法比對。
根據那群“神”所說的，他們是隨機選擇路過的少年的，既然玖珂在這里出現過，那就代表他在這附近活動，只要在這附近安排好人，更大幾率會遇到。
當然，這畫像的事肯定會流到慕程那里。
在慕程的書房，慕程一臉嚴肅的將手機放在桌上，將那畫像的照片給對面的人看。
慕凡可心里直打鼓，因為這畫像幾乎畫的就是慕凡可本人。
“說說吧，這事你想怎么處理。”
慕凡可做夢都沒想到，李南歌會用催眠的手段去讓那幾個人描述自己的形象。看來他已經學到了楊大國的全部精傳了。
慕凡可想不出對策，也不敢出聲。
慕程的每一個呼吸都令慕凡可難以平復打鼓的心臟。
“你還是正常的去上學，什么都不用管，就當一切本就與你無關。”慕程說的沒錯。就算慕凡可真的躲了起來，反而更會令人起疑。反而要是本就與自己無關，自己也只是長得與畫像的人有幾分相似罷了。
這一晚，慕凡可深刻的體會到了，自己真的變得遲鈍，沒有考慮好就出手，這可不是玖珂該有的錯誤。
慕凡可將自己浸泡在浴缸里。
心里出現一個十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這很沖突。“你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錯誤么？它會d帶給周圍的人多么大的困難。”
慕凡可覺得這個聲音也許就是潛意識里自己的真實想法，沒說什么。
身體緩緩的下滑，水逐漸淹沒了全身。
將自己完全浸在浴缸。
不一會...窒息感就涌上大腦。
這感覺更像是墜入了深海，無法呼吸，看不到水面......
中槍墜入水中的畫面閃過大腦，眼前的水波里染上了紅色的血液...那是自己的血...
我將死在這深水之中么......
一雙手環起慕凡可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手臂，將他從水中拉了起來。
“師傅！你這是做什么！”
十一一把拽下旁邊的浴袍，披在慕凡可身上，將他扶了出來，將浴袍系好。
慕凡可也像是剛剛清醒，連忙咳嗽了幾下，將肺里的水都咳了出來。
“我這是...怎么了...”
十一扶著慕凡可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又拽了一條毛巾給慕凡可擦頭發。
“你剛剛差點淹死。”十一拿起一旁的吹風筒給慕凡可吹頭發。
慕凡可回憶了一下，這種事他是不會做出來的，可他是因為什么自己沉入的水中。
“剛剛敲門半天都不回應，我要是晚到一會，師傅你就歸西了。”十一揉著快吹干的柔軟的頭發。
“師傅，你最近可能是太累了，要不，我陪你去旅游吧。”十一放好吹風筒，拿梳子給慕凡可梳頭。明明是第一次，卻感覺十分的自然。
“我哥可能不會放我出去的。”慕凡可看著鏡子，嘆了口氣。
“沒關系，以后我也會帶師傅去別的地方好好散散心。”十一也看了一眼鏡子，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師傅你知道么，在我還在外面流浪的時候，我去過很多地方。”
十一來到本市之前，去過了很多很遙遠的地方，慕凡可也是第一次想到。“難道你不是中國人？”
十一笑了，“中國可比我之前待的那個鬼地方好多了。”十一放下梳子，雙手扶著慕凡可的肩膀，二人用鏡子看著對方。
“你去過愛河么？那里真的很漂亮。”十一說到那里的時候眼睛里流露的真情，“真的很漂亮！師傅！請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去一次的！哦不！很多次！”
慕凡可看著十一這亢奮的樣子，笑出了聲，站了起來，摸了摸十一的腦袋，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