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佳穩穩的開著車,慕凡可將副駕駛的座椅調成一百二十度,帶上眼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前面正好是個紅燈,管佳順手從車的后座下掏出一條毯子蓋在了他身上。如此貼心的管家慕凡可還真是有點舍不得了呢,這要是回去,不得再次過上天天吃外賣的生活了。
可是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慕凡可自己也不敢確定。
不知過了多久,雨滴沖刷著擋風玻璃,雨刷器唰唰的在面前晃著,下雨了啊??粗饷嫫皾姷拇笥?,慕凡可不禁打了個寒戰,應該是剛睡醒不太適應。管佳貼心的打開了暖風。
“剛剛路過服務區買了份手抓餅,睡了這么久怕你醒來餓?!?
慕凡可看到面前那份還熱乎的手抓餅,還貼心的多放了一個雞蛋和一根腸。
這么一想早飯也沒吃什么,正好肚子有些餓了,拿起手抓餅咬上一大口,味道還不錯,餅都是酥脆的。
眼看熟悉的景象在面前出現,回來了啊……
慕程有事不能來接凡可,只好叫jack去。
jack一手拿傘,一手吸著煙,看著緩緩開到面前的車,連忙將手里的煙丟在地上踩滅,還趕緊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管佳先下車打傘給慕凡可開門,將行李一趟一趟的往房子里送。
jack看著慕凡可,“你好像有點變了?!?
慕凡可聽完這句話,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看得jack突然一毛。慕凡可露出這一笑之后直徑走進房子。管佳見慕凡可冒著雨就這么走過來了,連忙跑過來,給他打傘。
jack愣在那,剛剛就看著慕凡可對自己露出詭異一笑然后走進雨里。jack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慕凡可透過門口被雨沖刷的透亮的信箱折射看到jack那揚起的嘴角,心里涼了半截。他真的很不想看到jack那樣笑,那是看著獵物得手的笑容......
慕凡可進入房間,看著熟悉的陳設,可是卻失去了某些應有的東西......應該有一個白發少年手捧牛奶到自己面前,嘴里嘟囔著為什么又把自己淋濕之類的話一邊給自己遞毛巾,可是并沒有,他已經不在了。
慕凡可很想知道十一究竟葬在了何處,可是為了計劃,他還不能去。
jack也拎著剩下的行李進入房子,進門的柜子旁明晃晃的銀色相框里站著三個笑盈盈的男生,他們打籃球打的滿頭大汗但還是笑的那么開心。
慕凡可走近,拿起相框,伸手撫摸了一下外面那層玻璃,回憶著那段美好的過去...jack進來的聲音打斷了慕凡可的回憶,只好繼續做戲,嘴角上揚,將相框里的照片取出,看了一眼,冷笑一聲,撕成兩半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管佳不明白,有點可惜的看著垃圾桶里那張被撕成兩半的照片。
“凡可,凡可?”jack叫他的名字,可仿佛這根本不是他的名字一樣,直到jack再次叫他的名字才讓他反應過來,慕凡可回頭看他?!巴硇┙猩夏愀纾蹅內齻€好好吃一頓。”只見慕凡可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四處張望?!霸趺??在找什么東西么?”
慕凡可輕輕的回了一聲沒有,“我只是覺得太久沒回來了,有些陌生罷了?!?
留下jack和管佳在一樓整理行李,自己來到二樓臥室,推開房門,走到書桌旁,拉開那藏有暗匣的小抽屜,打開暗匣,里面有一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里面靜靜的躺著那只黑色的小扇子的耳釘。
這個身份沉溺了這么久,應該已經沒什么人還記得了吧。
慕凡可一直都有耳洞,而這耳洞的來源可就說來話長了。幾年前的一次訓練,由于慕凡可的身手還沒有如今這么熟練的時候,發生了一次失誤,險些喪命的失誤。從高處墜下,地上有一根細長的鋼釘與他的大腦就差了那么一點,刺穿了耳朵。而這被刺穿的耳眼遲遲不好,慕程就干脆給他帶了個耳釘讓他好好將這個救自己一命的耳洞養起來。
說起來這個黑色小扇子的耳釘還是慕凡可自己在某地攤精心挑選的呢。那扇子長得有幾分像那諸葛亮手里的扇子,于是將它買下,本來是有兩只,在認識十一這個徒弟之后將這另外一只耳釘交給了他,雖然十一沒有耳洞,但他也有好好收藏那他送的耳釘。
樓下傳來jack的呼喚,慕凡可將耳釘放到桌上,連忙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