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可站在院外看著二樓黑了一角的房子。

送走了眾警察，云塵還給慕凡可放了天假，好好收拾一下。

“我已經叫人來修了。”管家也為這房子感到一絲心疼。

塵叔表情有幾分凝重，站在慕凡可的邊上。“凡可，塵叔帶你離開T市吧。”

慕凡可不明白，都到如此關鍵的地步了，為什么突然離開。

“我不想讓劇情再次上演。”塵叔拉住慕凡可的雙手，他雖然沒說到具體是什么劇情。

可慕凡可想到，大火，鮮血，堆積的尸體，仿佛就在最近所發生，滿手鮮血，以及一個白發少年......

不過這次慕凡可并沒有感到頭痛，而是心痛。

“那段才是你最該想起的片段，簡直可以稱之為神作！”

腦海里的聲音再次襲來。

“你不過是我分裂出來的思想，早晚會消失。”慕凡可的意志確實比之前強了不少，不在受到蠱惑。

“我的出現不過是為了替你完成那些你逃避的事。”

“我有什么可逃避的。”

“殺人。”

慕凡可陷入了一刻的沉默，他想起那時那個叫小可的孩子，次那后再也沒有殺過人。直到這個家伙的出現。

“老二，如果我不在逃避是不是你就會消失？”

“你管誰叫老二呢！”

“咳，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就只能叫你老二。”

“如果你變回死神，我才會消失，讓你再次浴血站在尸山之上，你真的能做到嗎。”

慕凡可剛想要回他，可他不知該說什么就被塵叔拉回現實。

“傻孩子，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塵叔的神情是苦澀的，他真的心疼慕凡可。慕凡可為塵叔的關心感到無比的溫暖，可他不得不戰。

“命運既然已經給我選擇的機會，那我為什么不去試試，我是誰，我可是玖珂！”慕凡可一拍胸脯，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有點怕。”塵叔的擔心是必然的，他是從彼岸出來的，他知道彼岸真正的毒辣。

他們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只為研究。他們為了凈世這個可笑的信念殺了多少無辜之人。

塵叔看著慕凡可堅定的雙眼，無奈的笑了，“唉，早晚要面對，塵叔跟你一起，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慕凡可抱住塵叔，其實他也慌，可他不能說，他要是慌了，塵叔就不會讓他去了。

傍晚，疲憊了一天的人們都陷入了夢鄉。

慕凡可躺在滿水的浴缸里，水淹過胸膛，感受這份擠壓感。

“我知道我可能甩不掉你，出來聊聊吧。”慕凡可睜開眼，看向不遠處的全身鏡。鏡子中的“慕凡可”雙手搭在浴缸上，饒有趣味的看著。

“那不如你把身體給我吧，我帶你封神。”鏡中人托著下巴笑，看著怪滲人的。

“那不如我去找李博士給我來個催眠把你永遠封死。”慕凡可可不吃這套，大不了做個廢人也不能讓他得逞。

鏡中人翻了個白眼，收回手躺在浴缸里，只露出鼻子和眼睛。“真沒勁，等你想起那件事你可能也會死。”

慕凡可疑惑，他心中確實有一個想不起來但很重要的事。

“他是你最不該忘記的人。”鏡中人直勾勾的看著慕凡可，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十一。”

慕凡可心中一震，數字……還是名字……

“醒醒吧，不要在這美夢里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