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瞳,你到底嫁不嫁?我最后問你一次!”
“不嫁,不嫁,就不嫁。想當初某人是怎么回我的,寧死不嫁!”
看見那璀璨眸子里的不耐煩,似是惱怒他擋了她的去路,心中便一陣鈍痛,何時那眼里已經不見歡欣,不見期盼,只剩無關。
“明明是你嫁我,怎么成了我嫁你了?”
“不都一樣嗎?有區別?反正最后結果都是我們在一起。”
“怎么沒區別?這有關男人尊嚴問題!”萬一以后你叫我洗碗,給你端洗腳水呢!雖然我是愿意的!
“哼,反正我不管,我現在不娶你了,我要去找愿意嫁我的人了。太子殿下,你自便!”
“季子瞳,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又不是除了你,我就沒人要了。”只是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但是,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打死不承認!
陌非離四十五度望天,憂傷得很,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從小時候起,每天跟在她屁股后面的王公子弟就有一大堆,各種花式討歡心。而她小時候只喜歡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漸漸看不到她的身影,她也不再只圍著自己轉。
若不是自己每天將情書、邀約書、拜訪貼攔截,回絕,只怕如今她已經成了別人的掌中寶,心上肉,而不是站在自己面前,撒潑耍賴了。
罷了罷了,隨她吧,只要她還是自己的。
“好,嫁,我嫁!”
……
大楚四十八年
為鎮國公府大小姐季子瞳與楚國太子陌非離大婚之日
按大楚禮節,未婚夫妻結婚前三日不得相見,否則視為不吉利。
可某太子不信邪,大婚前一晚偷溜進府。
“你來做什么?”剛準備寬衣沐浴早些休息,以免明日行大婚之禮時睡著的季子瞳,抬頭便看見窗沿上準備翻窗而進的陌非離。
雖是不雅之舉,可由陌非離做出來,卻有一種本該如此的錯覺。
“我怕我未來王妃說話不算話,丟下本太子跑了!那本太子明日豈不是沒了王妃又丟了面子?”
陌非離看著浴桶前一張小臉被熱氣熏得紅潤的臉頰,眉眼間滿是撓人的風情,此刻那雙靈動的眼眸里只有自己。
身上只余一件里衣,嬌軀雖被遮掩在了衣衫之下,但露出的小節耦臂與脖頸白皙無比,像那通靈的璞玉,誘人細看。
也不知這般看法,折磨的是她還是自己。
“哦,既然太子殿下都不放心我,我又為何要嫁。萬一日后有人冤枉我,說我給太子殿下帶了綠帽子,太子殿下又不信,我豈不是就白白被人冤枉了?說不定還會丟了命呢!像這種吃力又不討好的事情,我,不做!”
季子瞳似是站得累了,就著浴桶邊緣坐下,微微仰頭看著眼前那隨著自己話語落下而浮現怒容的男人。
那張臉似精心雕琢,又似純然天成,每一分都恰到好處,多一分太剛硬,少一分又太陰柔。
飽滿額頭下是眉星劍目,高挺鼻梁下是輕抿的暗紅薄唇,剛毅下巴帶著冷硬。
身材欣長,玄色長衫將身形修飾的恰到好處,也不知是不是想象中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算了,明天就知道了,多等一天也無妨。
哪曾想這男人會將自己推倒,霎時水花四濺。一身衣服貼著身體,想必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多引人犯罪。十七歲的身體,該多的不少,該少的不多。
桶前的男人呼吸已經變得粗重,眼神里都是炙熱的欲望和愛意,體溫也在一步步升高。
“呵呵呵………………”
“你個磨人的小妖精,還笑!”
“你不嫁我,又想嫁給誰?這天下除了我,誰還敢娶你?嗯?”那微微上調的尾音帶著沙啞,卻又有別樣的誘惑。
“太子殿下莫非忘了,我說過,不是只有太子殿下才有資格。我不想嫁,我相信也沒人能逼我!”
看見他霸道的模樣,心里雖然很開心,但還是要傲嬌滴打擊他的自尊心,免得以后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