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干這一行，我能干什么呢？我6歲入行，現在28歲，我干了22年，你能想象我居然干了自己不愛的職業22年嗎？”

“嗚嗚，我不想干，可我什么都不會，我沒正兒八經地讀過書。我上過初中，第一次去，我可興奮了，書包里的文具，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少帶了什么。”

“我到了學校，才發現原來人與人之間是有壁的。他們討論哪部劇好看，哪個明星帥、美，最近又出了什么新游戲，我都接不上話，跟他們格格不入。”

“家里，我妹妹腦袋瓜子聰明，回回年級前十。我不敢回家，更不敢說，害怕他們失望的目光。可是，我后來才發現他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你說可不可笑？”

莫素仙原本背靠著浴室的墻壁，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地上的瓷磚的水跡未干，沒有一絲在意弄臟了自己的睡褲，繼續抱怨著自己的委屈。

“所有的一切都是忍啊忍，過幾天就結束了，我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咬牙撐過去。我一直告訴自己會有白馬王子來救自己，可惜到現在我才知道，壓根沒有。都是騙人的。”

蕭行之趁著莫素仙冷靜下來的間隙，插話：“那你想要干什么呢？或者說怎樣的生活你才滿意呢？我可以幫你。”

“幫我？你怎么幫我？我知道你說你可以教給我，250有商品可以幫助我，可是你們能幫我多少呢？那點微弱的幫助，網上我隨便搜搜，我就可以找到好多。對不起。”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不是指責你們，我真的很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那天來的話，我沒那么快緩過來，我真的很謝謝你們聽我抱怨。”

哽咽了一下，粗暴地擦去眼淚：“我就是改不掉，我知道自己的問題，可我就是沒辦法改掉，無意識地陷入悲傷中，怨天尤人。”

“這不是你的錯，我和250會陪著你。想哭就哭，我們一直都會陪著你，陪著你慢慢長大。”

淚打濕眼眶，看過去他們兩仿佛一道光，劈開了前路的黑暗，遙遠的遠處依舊昏暗，但腳踩的地方卻有了光。

“都怪你們太煽情了，我本來不想哭的，我以后可不可以喊你哥啊？”聲音越來越弱，最后只有嘴唇微動。

“好。”蕭行之調侃道，“不過你的聲音得大聲點，不然我可就錯過你這個好妹妹了。”

莫素仙無語地撇了一眼，有點后悔。

“我打算換個環境。下次我做菜給你們吃，你們試試看好不好吃，好吃我就開個飯館子。可惜，你們兩不能吃。那也沒事到時候我再找其他人，我合約的話，錄完這個綜藝就結束了。說實話，公司對我挺好的，上次有打算解約，回去看了合同，好家伙，看了上面的條約，我還是第一次感覺自己那么重要，方方面面把自己框得死死的，綁在了公司這條大船上。”

“我們兩可以試菜，另外現在都快四點了，你真的不準備去睡會？你明天，不，今天你還要勞動干活呢！”

“好吧。”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衛生間，這個只有黑色的地方因為有他們兩涂上了不一樣的顏色。

一人一統對視了下眼神，是的，她話真的有點多，受不了，體諒她第一次收獲我們兩世界難覓的好人/好統的心情，一時激動，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