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馮秋蘭就像是忘記了仇恨,每天吃吃喝喝地度過。
正當她準備實施她的計劃時,一件事情的發生,悄然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他瘋了。
馮秋蘭最大的仇人,最恨的人瘋了。
釋然,不甘,最終化作了淚水。
“他怎么瘋了?”聲音嘶啞得不像人聲。
“聽說是你妹妹和人訂婚,他不能接受搗亂,誰知道你妹妹未婚夫大有來頭,手里有些不干凈,但是查消息有一手,查到他媽和他爸有一腿,更甚至很可能他們兩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他媽?他爸?同父異母?親兄弟!他會嗎?”馮秋蘭始終不相信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會被區區小事打倒。對于有病的他來說,正常人難以接受的世界,他真的難以接受嗎?
“真瘋假瘋其實并不重要了。他進了精神病院,你覺得他還能出來嗎?”
“也許。”馮秋蘭自己被他以精神病關了一年,他自己因為精神病進了醫院,因果循環。
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大仇得報,至于曾經噩夢般的經歷或許要靠時間、靠人去磨平。
馮秋蘭看到他臉上的薄汗。
“對不起。”
“無緣無故為什么說對不起?”
“你母親的事,其實我并不知曉,我只是為了讓你幫我。”馮秋蘭選擇主動揭露自己的不堪。
室內長時間的沉默。
“我知道了。”終究還是她奢望了。
走向臥室,手被拽住了。
“做什么?”
“收拾衣服,對不起。”
“收拾衣服?一句對不起就想走。”
“你說只要我能彌補。”
“我缺個老婆。”
馮秋蘭不可置信地抬起低垂著的頭,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的意思是……”
“對,如果你覺得我們相處的時間倉促,我們可以慢慢來。做我女朋友可好?”
泣不成聲,點著頭。起初顧著羞澀矜持了幅度頗小,后見他沒反應,頭上下擺動。手試探著伸出手。
“牽手就牽手啊。”拉著她的手放到她的眼前。
*
“我們要走了。”
“你們走了?”馮秋蘭聲音里透著一絲不舍,他們見證了她的不幸,幫助她逃離,見證了她的幸福。
正如他們來的時候突如其來,走的時候若是沒有提前說一聲也毫無準備。
“你們也一定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