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門口守衛說,你今日想出但未出去,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請大夫過來?”崔木清走進來的第一件是就是關心樂瑾瑾有無事。
說話聲將樂瑾瑾從一個人的發呆狀揪了出來,冷若冰霜的臉冰雪消融了。
“怎么不說話,很難受嗎?”走近,彎腰俯身,手背貼上她的額頭,“不燙啊。”
樂瑾瑾眼睛瞪了老大,額頭的皮膚清晰地傳來觸碰的質感,他鼻尖的呼吸打在臉上,左手指尖無意間搭在右手的脈搏上,感受到了平穩有力的心跳。
伸手拂開額頭上不屬于自己的手,“多謝關心,我沒事。”
“是怎么了嗎?”反省了一下自己,“我真的只喜歡你一個,別為那天的事生氣了,乖。”
頭頂傳來重量,一只手輕輕撫摸。
聽到了自己之前一直想要聽的,樂瑾瑾面色平靜,原以為多多少少會有些波瀾,哪怕是假的,結果……
“我沒有生氣。”
“好好好,你沒有生氣。”哄小孩似的語氣配上包容一切的眼神。
沒有歡喜,只有一種曾經仰視的人如今與自己一般無二的高,唯一的感受不過是破滅。
“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
“你是想說你被易容掉包了,別開玩笑了。軍營守衛森嚴,怎么可能?”
“也許吧。”說真話都沒人信。
“真的,我發誓自從你勸降臥龍山上的人,前來支援的那一刻我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你,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崔木清的臉上帶著絲絲疲憊,“你用不著一次次的試探,我累了。”
“你愛上我什么了?”或許是該死的自尊心,樂瑾瑾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輸在了哪里,難道真的就是姻緣早就被月老牽好線,是命中注定的嗎?
“一次次不顧危險的搭救我。”
“那為什么是支援的那次,那替你挨了一箭的那次呢?你就沒有一點點的心動?”
崔木清詫異她居然會提到那次挨箭,“沒有。”
樂瑾瑾踮起腳尖,貼著他,只差一指的距離便會撞到,“你現在心動嗎?”
奇怪怎么會沒感覺呢?崔木清誠實地搖了搖頭,總覺得眼前的人像是換了一個人。
呵,毫不留戀地轉身,不甘心,明明同一張臉,為什么會不一樣呢?算了,糾結這些有什么意思呢?自己都不愛了,想這些作甚?如此兩人相安無事也挺好。
胃有些翻滾,喉嚨間總感覺有東西想要涌出來,嘴巴苦苦澀澀的,想吃點酸酸的,壓壓味道。
“這果子看著不錯。”
“別吃!”
樂瑾瑾吃完一個,覺得不過癮,又扔了一個進嘴巴,眨著無辜的雙眼問道:“怎么了嗎?”
見她吃的那么香,口中原本的酸,變成了疑問。
“你不覺得酸嗎?”
“有嗎?挺好吃的,你要不在嘗嘗?可能你之前挑的不好。”
“是嗎?”崔木清將信將疑地將她遞給自己的果子輕輕咬了個小口子,酸味在舌尖炸開,擴散到整個嘴巴里。
“哈哈哈,皺成小老頭。對了,我吃果子前,我們在說什么來著?”
“沒,就討論這果子,好不好吃來著。”好不容易糊弄過去,忘了,我會傻的自己提醒。
“是嗎?”樂瑾瑾覺得哪里不對勁,不像啊,“不過這果子真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