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入隊邀請發了過來,久澈接了,才發現隊里有余生和嗤夢。
久澈這才后知后覺為什么嗤夢吵著在門派聊天里要換隊伍,原來是因為自己和余生分到了一組。
這才是她們第一次見面,嗤夢就那么針對她。
看來,余生這個新女友來玩這個游戲之前早就打聽過她了。
對她的敵意還真是重啊……
久澈沒興趣在這種場合找事情,她就當沒看到,無所謂的笑笑。
隊里余生一個近戰系靈劍士,嗤夢一個輔助系召喚師,一個增幅系的咒術師,還剩下一個輔助系的氣宗和一個近戰拳師。
再加上久澈這個輔助系的星術師,怎么看這個隊伍的配置都會有點奇怪。
止渡把那些人的裝備面板挨個看了一遍,除了久澈一個裝備全畢業,其他人的裝備都不怎么樣。
說白了,這個隊就是輸出全靠久澈打,傷害全靠久澈抗,典型的一拖五坑貨。
止渡擰了擰眉,不知道這個指揮腦子怎么想的,非要把久澈這個頂級輔助放在這種偷水晶打小怪的小號隊里。
隊伍聊天里,滿滿的都是嗤夢和余生的對話。
久澈不想看嗤夢對著她撒狗糧,索性把聊天頁面調到私聊頻道,正好看到了止渡的消息。
【私】止渡:我跟指揮在溝通了,到時候我帶一隊,你跟著我,只要放增幅就好了。
【私】止渡:今天也不用很盡力,你就當隨便玩玩好了。
久澈看著止渡的消息,鼻子一酸。
她拿出手機,給止渡撥了一個語音通話。
另一頭的止渡接的很快。
他的的聲線一如既往的慵懶沉靜,他問:“怎么了?”
久澈愣了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YY聊天里那么多不熟悉的人,我都插不上話,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還是想聽你說。”
這個理由,牽強的有點傻傻的。
久澈說完才后知后覺,臉很不爭氣的紅了。
快十點了,止渡的房間很安靜,他輕笑的呼氣聲隔著網線都能清晰聽到。
他說:“那就別掛吧,我在這里跟你一個人說,你聽著就好了。”
久澈羞得差點沒把自己的臉砸桌子上。
說完,便聽到了他那頭鍵盤打字的聲音。
不用猜,都知道是他在聯系指揮換隊。
快開戰的時候,身為隊長的拳師在隊里協調,讓余生退隊去另外的隊伍。
余生退隊后,那個拳師拉了止渡進來。
嗤夢這次在YY頻道直接開了麥。
“指揮小哥哥,能把我CP調回來嘛?我想和我的CP一組。”
軟軟糯糯的撒嬌聲,還帶著拖尾的小奶音,聽著聲音想象起來就是一個萌妹子。
也難怪余生一直對她不咸不淡,原來自己并不是他喜歡的那一口。
久澈自嘲的笑笑。
另一頭的指揮為難的看了看名單,說:“那我把你調到你CP這組可以嗎?”
“不,我就要和我CP在這個組,你讓隊長隨便踢一個人把他拉回來就好了。”
……
頻道里安靜了好幾秒。
嗤夢把話說得都這么明白了,久澈再傻也該清楚。這隊伍換來換去的,根本不是因為嗤夢覺得余生跟她一隊伍會吃醋。
而是要在她面前無時無刻和余生秀恩愛,來膈應她呢。
久澈差點被氣笑了。
想想她和余生兩人一路走到現在經歷的……
幼兒園時,她和余生同班,她從未記得有余生的存在。
小學時,她在余生隔壁班,余生從走廊路過看到過她時,她從未察覺。
初中時,她的教室在三樓,余生的教室在一樓。她在主席臺代表師生發言時,余生在臺下靜靜地望著她。
高中時,又是意外巧合的同班,他們終于搭上話,開始成為朋友。
漸漸的……
她喜歡上了他……
大學時,她高考失利,才報了賀川大學化工系。原本,按照久澈的分數線,應該是保送京大的才對。久澈原本失落了很久,到開學才意外知道,余生也被賀川大學一門專科錄取。
久澈原本不太相信緣分這種東西。
她直到余生有意無意的說起他記得小時候的她時,她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原來兩個人的緣分,那么早就已經開始了。
……
久澈長這么大也就是這么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執著了一下,最后頭破血流,遍體鱗傷。
雖說她和余生真正的情史,只有半年倒追和一年磕磕絆絆就無果而終而已。
但不提感情的事。
她和余生三年高中,兩年大學的同窗之情,也不是她嗤夢這個才和余生好了幾個月的新女友可以比的。
……
久澈忽然覺得悲涼至極。
抬手在隊伍里打了字,像是輕嘆,帶著遺憾。
【隊】久澈:何必呢。
“何必呢?久澈,你居然好意思來問我?”
“你問我何必,我倒是來問問你。你又為什么余生分手之后還纏著他?”
嗤夢看到了那句話,像是一只被踩著尾巴的貓,開了麥在頻道里懟了起來。
“現實我就不提了,現在我CP帶著我回游,你倒好游戲里面都纏過來了。”
“你這種裝備好又秒過林優秀的大佛,放著好好的第一門派不待,非要跑我們這小破廟里打決戰島,說白了,不就是為了余生嗎!”
嗤夢控訴著,原本軟軟的小奶音都被憤怒的情緒蹂躪的扭曲。
頻道里,一陣唏噓。
也難怪這妹子一直跟著指揮說要調換隊伍,原來是打算跟著這位前女友宣誓主權。
話說回來,身邊有這種極品的前任女朋友一直現實虛擬不間斷的纏著自己的CP,換那個妹子能忍。
瞬間,所有人看久澈的眼神,幾乎都變了。
止渡心口一緊。
他把YY語音用電腦開著外放,手機連著耳機和久澈語音。
嗤夢的控訴,他聽得一清二楚。
耳機里,他也聽見久澈那邊呼吸一停滯,有敲擊鍵盤的聲音,但是卻久久的沒有消息發出來。
嗤夢在隊伍聊天和余生秀的恩愛他也不是沒看見,他也是受過情傷的人。那些東西,他感同身受,放久澈眼里,如同鈍刀割肉……
如果他一早知道……
止渡忽然后悔了,他后悔把久澈硬拉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