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這件小事。—殷池
“殷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是我結束了耵香的生命,你還要和我和解?”
讓的情緒起伏越來越大,殷池依舊保持沉默。他不清楚對方在想什么,索性使用了流石的讀心功能。
這兩個人的內心空蕩蕩,沒有其他想法。
而讓卻敏銳地聽到了在殷池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想起:“耵香剛剛走了。希望浮平安。”
這條信息如同驚雷一般擊中了讓。原來如此,他是想通過和解來得到浮嗎?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殷池怎么會看上浮那種女人?
幾天前,殷池在和浮分別前做了一個夢。在這之前,他沒有做過夢。
那正是月圓之夜,他們在極兇之地匯合后又一起離開。
白織燈讓夜晚不再浪漫,配合不遠處的工地聲,讓萬物的辛勞顯得蒼白沒有盡頭。
殷池站在巖空軍火庫的腹地,沒有人發現他的到來。
“你準備好了嗎,殷池?”浮的聲音響起,這在殷池的耳畔顯得格外親切。似乎沉沉地蓋在他胸口的一塊巨石被抬起,新鮮的空氣流入他渾濁的體內。
“準備好了。”殷池淡淡地說,目光注視著浮的腳跟處,不愿意往上游離。
“耵香就在我后方的帳篷中,她只是暫時昏迷了,沒有大礙。”
見殷池遲遲沒有動靜,浮忙向前走了幾步,拉過殷池的身子,將他往帳篷的方向推去。
“還等什么,再晚一點讓就趕過來了。”
“你不怕……”
“怕什么,我是巖空的王妃。”
周圍原本微小的轟隆聲逐漸清晰和膨脹,不斷朝此處逼近。
殷池索性走進帳篷,抱走了耵香準備撤退。
他走得很急,塵土飛揚得更加厲害了。他在想浮是否會注視他離開的背影,他和浮是否真的就這樣永不再見了……
而浮望著二人如她所計劃一樣遠去,嘈雜的器械聲,干燥的空氣以及這幾日奔波的疲憊,并沒有掩蓋住她內心的失望。
“求心術起,除蚯皇之外無人能解。”殷池的內心這樣分析。
“有什么問題,你可以直接問我。”殷池說,“我心里沒有太多的話可以聽。”
“如果愛能通過求心術產生,那恨也可以,為什么它不需要法術呢?我們身為統治者,本應對人性、權勢、信息了如指掌。你血液中的野性,不知何時已經被磨滅。或許,你已不配做綠空的統治者。”
“兩空結盟,你來做統治者。”
殷池說出這句話時,睿安不禁露出出了訝異的神色。殷池最近是經歷了什么事嗎?
讓聽后靜默幾分鐘,警惕地分析著這句話,這種感覺不是他預期的,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站在游泳館上方的得然,以及趕來的阿登和衫都接到了殷池的消息。
他們對于殷池的決定并不吃驚。
他們每一個人都經歷過一段完整的感情,面對過足夠多的,接二連三的挫折。他們努力過了,從獨自難受到奮起反抗,再到一片死寂的漠然。
最后,這些人再遇到任何形態的人和事都不會吃驚。就好像任何事態的結局也不過如此,唯有那過程最值得留戀和回味。
在達成這個協議后,綠空人和巖空人均撤軍。博被廢除了法術,離開了恩熙的身體。隨后恩熙便不知所蹤。
得知這個結果的蚯皇申請去綠空長駐,但面對唯潞他還是要保持距離,畢竟這樣很容易進入自己作為跟班小蟲的狀態。
律帶著晴去游山玩水,讓她看一看世界的廣闊,認識更多不同的人。
唯潞和律偶爾會遇到和丁兒還有蓉兒很像的人。他們聽說,在那次獻祭之后她們還是活了下來,只是去了不同的時空完成任務。所以他們相信自己只要在路上,便一定能再見到她們。
倫司與睿安回到了地空,后來又在巖空的游泳館舉行了結婚典禮。
衫和阿登重新走到了一起,用普路的名字建立了一座軍校。
得然帶著他與夙嵐的孩子離開了綠空,在地空生活,偶爾會回去看看庫拉,再去夙嵐的墳前看看她。他會一直保持陽光年輕,等待夙嵐的轉世。又或者即便再見到她,物是人非,無緣再續,他也依然相信,這個世界還會有另一個“夙嵐”,在等待和真實的他相遇。
唯獨是昔日的綠空之主殷池不見了蹤影,和所有人都斷了聯系,包括他的女兒妮叮。
他去哪兒了呢?
等下一個紀元開啟的時候,我會告訴大家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