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不敢!”阿登抱緊了衫的腿,在幾千米的高空。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但是……這真的太高了,我害怕!”
衫把阿登的手掰開,讓她墜落下去。
阿登的心臟猛跳,不斷的墜落讓她不知道做什么好。衫真的會救她嗎?現在似乎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她的心臟劇烈跳動,墜落的風壓讓她快要無法呼吸。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撞上地面的瞬間,身體忽然一輕——不是被接住了,而是有什么東西在支撐著她。
處在蟲谷的殷池,懷里的沙漠玫瑰出現了異動,他無暇顧及,目前找到流石對他是重中之重。
衫看到在離地面百米的剎那,阿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他便朝阿登的方向飛馳而去。
在衫懷抱住阿登的一剎那,阿登的背后和腳下開放了滿滿的粉嫩花朵。
“師父……”懷里臉色慘白的阿登說。她完全不知道她的身體發生了什么異樣。
衫看到周圍的花瓣很高興,他很少見過悟性這樣高的人。
“你還想在我懷里多久?”衫問她,也問自己。其實,他抱過的女人無數,但是這樣奇異的感覺,對他來說,是第一次。
“不好意思,師父!”阿登緩過開后馬上就從衫的懷里鉆了出來。
“好了,今天訓練結束。”衫對萌生而起的復雜感情有些迷惑,只想快點回他浴場里一個人呆著。
“謝謝師父的教導!”阿登看出衫對她成績的不滿,而想要失望獨處的心情,感到了一陣愧疚。她現在每日忙于練習,也沒有時間去思念和擔憂倫司了。
衫回到紫光浴場,他謹慎地對自己奇怪的感覺進行了分析,結論是他太長時間沒碰女人導致的。于是,他喚來了域城里最漂亮的女人們,前凸后翹,明眸皓齒。
她們來到這紫光浴場,個個都對這昏暗的燈光心生恐懼。這被衫看在了眼里,他又忍不住想起阿登在這里的時候,毫無恐懼地對他說這里太潮濕,很難受的樣子。
“二皇子。”其中一個女人正要脫衣,被衫的一個手勢阻止了。
“你,過來。”衫指著一個和阿登比較相似的女人說。
那女人有些受寵若驚,又藏不住自己的害怕。
“二皇子,您,您想要什么樣的服務?”
“我想抱抱你。”衫說。
這要求讓其他女人們面面相戚。
“是。”被挑選的女子有點害羞的躺到了衫的懷里。她看著衫的肌肉,感受著衫無與倫比的權威,如同在做夢一般。
衫把這女子摟到懷里,她全身都是濃濃的香水味,不像阿登,什么味道都沒有。但是,怎么會沒有那樣的感覺呢?衫把女子又用力地摟在了懷里。他閉上眼睛,試圖將她的觸感與記憶里另一個人的輪廓重疊,可無論如何,都不對。
“師父,我現在已經能……”阿登原本是滿心期待地沖進浴場,想讓師父看看自己的新發現,可迎面而來的,是一群衣衫輕薄的女人,嫵媚地圍繞在衫的身側。
衫注意到了阿登,那個莫名其妙的感覺又來了,有點充實,又有點歡愉。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畫面,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想開口,卻只吐出了一個無比僵硬的句子:“對不起,打擾師父休息了。”
阿登立馬拔腿就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無意看到了大人親昵的畫面。
衫來不及止住她,看著她遠去,他那奇怪的感覺消失了,只剩下一股失落。
“你們走吧。”衫說。
一堆美女感到奇怪,今天的工作居然這樣輕松。
“包括你。”衫看了看還躺在他懷里的女子。
那女子聽后也慌忙地起身隨著其他女人離開了。
“奇怪,太奇怪了……”衫躺在池子里自言自語。
阿登則回到了第二層她專屬的房間里,想著師父風流倜儻,有權有勢,能力又強,雖然表面邪惡,內心卻善良。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發現自己沒有在做夢,她的確是成為了這樣優秀的人的弟子。那倫司呢?不管怎么說,師恩重于一切,她現在的心里,是向著她師父的。
我喜歡上了師父嗎,還是隨便一個比我好的人,我都會喜歡呢?—阿登
衫在浴室里,越想越困惑。索性走出浴場,在陽臺上凝神修養。他知道阿登的房間就在一墻之隔,忍不住朝著她的方向望去。
她還在練習嗎?看著阿登盤腿打坐的背影,他若有所思。他入神地注視著阿登旁邊時不時有花朵盛開,既美麗,又圣潔。
“師父,救我!”阿登在練功時不禁喊出了自己內心的呼喚。
這被衫聽到了。他暗自高興,原來自己在阿登的心中,是像救世主一般的人物。
阿登練功許久疲憊了,便直接躺在了陽臺上。
衫見到這樣的情景,以為阿登暈了過去,便無所顧慮地來到阿登的陽臺,查看她的情況。
“阿登?”
“師父,你怎么來了。”阿登睡眼朦朧地起身。
“你這功練得也太次了。我沒見過練功也會睡著的人。”
“師父,我知道我天賦不足,但是我已經很努力了。”
“不要只是努力,要學會思考。”
“思考……”阿登想到自己近日休閑時間的思考,都是在擔憂師父會失望。
“而且你不夠專心,心里還想著其他人和事。”衫猜測她還想著倫司。
“我會盡力改進的,師父。”阿登見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心虛地低頭。
“你喜歡上他什么了?”衫裝作不在乎地問。
“誰?”阿登確實一時不知道,衫問的人是誰。
“算了,不說也罷。”衫故作嚴肅地說,“你要知道,龍王節的贏家,是極有可能來域城挑戰為師的。到時候,你可別背叛我。”
“背叛?不,絕不可能。”阿登認為她的血液里,就沒有背叛二字。更何況,是教了那么多東西給她的師父,至于師父之前對她折磨拷打,她雖然沒忘記,卻也已經原諒了師父,因為現在的她,已經理解了師父的實力,也知道,師父當時確實已經是用了最小的力氣,盡量減緩了她的痛苦。那些傷害,對現在的她來說,如同皮肉之癢。
“不到最后關頭,我可不信你這些花言巧語。”衫滿意地離開了。
阿登看著衫離開,被師父的不信任困惑著,一夜沒睡。她竟然到現在還得不到師父的信任,真的太失敗了。左思右想,她斷定,這不信任一定是她對倫司的一時迷戀引起的。
“不行!”阿登決意第二天一定要及時表面自己的忠心。
一夜未睡的不只有阿登,這個第一次嘗到曖昧滋味的二皇子,也滿腦困惑,無法集中精力想其他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他來到浴室,把水溫調到了零下,試圖在這冰冷中重新清醒。
莽莽撞撞的阿登來到了紫光浴場,她知道衫在洗澡,于是在外耐心等待,緊張地準備著說辭。
半個時辰后,她發現水流聲還在繼續。她從小討厭水,佩服著這個能泡在水里這么久的人,也許綠空之內,應該也就只有師父了。
一個小時后,她心急了。表示忠心的說辭已經重復了千萬遍,但是衫還是不出來。難道,他出了意外?!可能性雖然很小,卻也不是不可能。萬一有壞人在水源里下了藥,迷倒了師父,而她在危機關頭拯救,這不就是行動勝過一切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