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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鬼腳七

“喂,你哭什么哭,幾個指紋能證明個屁啊。”南宮靜很是看不慣李媛媛,她皺著眉頭罵道,周勝又是驚堂木一拍怒道:“這是公堂圣地豈容爾等喧嘩,給我趕出去!”

“憑什么讓我離開,本小姐就是來看審案的,要是有半點冤枉我大哥我就將這衙門給拆了。”南宮靜出言不遜,一臉的傲然,氣的周勝差點背過氣去,外面圍觀的人更是一陣哄笑,唯恐天下不亂。

幾個機靈的衙役過來就要將她架出去,南宮靜卻突然大喊非禮,還沖到前面伏在審判臺上大喊大叫,一點大戶人家小姐的矜持和溫柔都沒有。

嚇得霍齊寒小心肝一顫一顫的,這哪是大小姐,整個一瘋婆子啊。

其實南宮司徒是讓南宮靜想辦法來拖延時間的,而如何個拖延法完全是她自由發揮,如果南宮司徒知道自己的女兒是這么個拖延法估計會氣的中風。

矜持懂不懂?大家閨秀懂不懂?智取懂不懂,再不濟直接突然當場來個暈倒不就行了,非要這么驚世駭俗。

幸好南宮司徒不在,南宮翎也是十分汗顏,這妹妹總是給他“驚喜”!

不過這戲是不是演的太過了,他看著幾乎整個人爬到審判臺上然后嘰里呱啦亂叫的南宮靜有種混亂的錯覺。

被南宮靜這一攪和,庭審無奈暫停,她的眼睛一直偷偷瞄著外面,直到遠遠地看到南宮司徒的身影才收了夸張的表情下了地乖乖的被衙役架走。

被拖出公堂時她還調皮的朝南宮翎眨了眨眼睛,看得李媛媛氣的牙癢癢。

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的。

南宮司徒后面還跟著霍元這兩個老狐貍似乎從一個地方來,臉上掛著一樣的表情,天地崩于面前而不改色,兩家的小廝訓練有素的疏散開了衙門口圍觀的人群,然后站立在兩旁一路護送兩人進入公堂。

或是底氣足的緣故,兩人的氣勢看上去竟比周勝還足一些。

不是說公堂里不準家屬坐嗎?沒關系!

兩家的小廝各自搬了一張紅木椅放在公堂門口,兩人穩穩一坐瞇眼看著周勝道:“周大人審案吧,你說公堂內家屬不能坐著,那我們門檻之隔坐在外面聽也是一樣的。”

這完全是挑釁!周勝明明該發怒生氣的,可觸到這兩只老狐貍淡定的眼神時便知道事情肯定已經有了某種轉機,而且主動權被他們掌握了,更大膽的猜測就是李福的尸體有可能就是被他們搶走了,頓時手心冒汗,有些心慌起來。

南宮靜被架出去后又偷偷的溜了進來,乖巧的站在了南宮司徒旁邊。

“爹,你來的太及時了,你要是再晚些女兒就要被他們給扔出去了。”

南宮司徒心疼的看了眼南宮靜,哼了聲道:“你這丫頭,也是該讓你吃些苦頭了。”

然后又眼睛一瞇催促道:“周大人審啊!”

被這一催周勝更是有些顫抖起來,他佯裝鎮定清清嗓子道:“該審的昨天都審了,證據也都確鑿,兩位還有什么話要說,若是沒有就在呈堂供詞上簽字吧!”

“簽字?簽什么字!周大人,昨天的證據要是那把酒壺十個人碰過那豈不是十個人都是疑犯?”霍元淡淡道。

師爺拿供詞的手僵在半空也不知是該遞給兩人簽字還是不去。

他看了一眼周勝,發現周勝臉色也很是難看,頓時將手放了下來,靜等命令。

“證據已經確鑿。”

“誰說證據確鑿,那個酒壺難道是赴宴時新拿出來的,之前沒有任何人碰過拿過?偏偏他們碰了就留有指紋了?難不成是李小姐將其他人的指紋擦了獨留了我兒和南宮翎的?”

“我聽不懂你說的什么,我只相信我親眼看到的。”李媛媛低頭看著地面咬牙一字一字道,接二連三的問題根本讓她措手不及,之前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竟然忘了考慮周全,留下了這些把柄被人拿捏住。

“巧了,霍某也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霍元拍拍手,幾個小廝立即抬著一具棺材走了進來,他們將棺材放到公堂中間后又打開了棺蓋,里面躺著的正是李福。

李媛媛一愣,立即沖了過去,一只手顫抖著撫摸著李福的面龐,淚如雨下傷心欲絕道:“爹,你睜開眼睛看看這些兇手,是他們殺害了你,他們都會遭報應的。”

既然尸體找到了,那事情還有轉機,周勝一拍驚堂木高聲道:“給我傳仵作。”

“周大人,既然這驗尸結果關系著審判結果那自然不能聽信一家之言,昨夜我已命人連夜從京城請來了仵作鬼腳七,相信有他一起驗尸結果會更公正一些。”

一聽鬼腳七的名號,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因為這個鬼腳七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仵作,很多時候他只要看一眼尸體就能正確說出死亡時間和死亡方式,功力之深之鉆讓人嘆絕并讓妄圖掩蓋真相者聞之戰粟。

不過等鬼腳七走入公堂后眾人又是一驚,一般仵作都是年紀比較大的,而且大多樣貌丑陋,而這鬼腳七居然長得眉清目秀的宛若書生一般。

果然高手都是異于常人的。

兩個仵作拜過周勝,鬼腳七示意衙門的仵作先看。

那仵作年約四十,一雙眼睛長得極小,即使張著都像在瞌睡一樣,他站在棺材邊拿出一根銀針慢慢刺入李福喉間,很快銀針變成了黑色,慢慢拔起銀針,上面有一抹淡血,他輕輕一聞又從酒壺里取了一點酒滴在地上細細觀察,半晌后得出結論道:“這是鶴頂紅的毒,無色無味,尸體中的毒和這酒里的毒是完全一致的,由此可推斷死者生前是服用了此酒才致命的。”

“爹,老天有眼總算不讓你枉死,現在你們還有什么話好說的。”李媛媛臉上露出了怨毒的笑意,這仵作的驗尸結果往往直接關系著審判結果,現在已經證明這酒就是致死原因,另加酒壺上的唯一指紋,按照常理足以判處罪行了。

“你急什么,不是還有一個沒驗嗎!”

霍齊寒總是喜歡關鍵時刻潑冷水,加上跪了這么久膝蓋也酸了,所以心情很不爽。

抬頭驀然發現那南宮靜居然一直盯著自己看,心里不由得更加來氣,這有錢人家的女人都一個德行,蠻橫無理又任性,偶爾會耍心計,讓他不勝其煩。

“大人,我的看法與這位仵作基本一致,看這銀針上的血跡顏色和酒壺中的毒酒滴落地上的反應來看確實出自同一種毒鶴頂紅。”

一直沉默不語的鬼腳七突然發話了,他的結論讓人震住了,難道這個李福還真是兩位貴公子殺的,頓時議論聲紛紛而起。

有惋惜的,有驚訝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純粹起哄的。

鬼腳七面色淡淡,他徑直走到那仵作面前拿起了他隨身攜帶的另一根銀針笑笑道:“還請借我一用。”

說完極其斯文的卷起衣袖露出了細白的手腕,然后探出手將銀針刺入了尸體的胃部。

看到他這么做,另一個仵作臉色刷的就白了,周勝的手也開始抖起來。

片刻,銀針拔起,未有絲毫變色,上面的血跡也是鮮紅鮮紅的。

鬼腳七搖頭嘖嘖了幾聲,然后嘆了口氣幽幽道:“這人還確實死的冤枉啊,一般若是死前喝了毒酒那這酒定會流入五臟六肺中而至全身,可這尸體的毒卻是只在咽喉部位,再往下就沒了?說明此人是死后躺著被人灌入毒藥的。”

說完他又掃了一眼尸體,然后伸手向尸體頭部摸去,嘴角慢慢綻開一絲笑意:“原來死因是在這,拿剃刀來。”

“我今天沒帶。”

一般仵作因驗尸需要都會時刻備好剃刀,不帶基本不太可能,那可是吃飯的家伙啊。

鬼腳七抬頭看了一眼那仵作,見他雙眼有些心虛的閃躲就呵呵一笑從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剃刀幽幽道:“哎,剛買的新剃刀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愛撫就要用上了,當真心疼啊。”

此話一出雷倒眾人,這語氣這眼神簡直就像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情妹妹說的話。

李媛媛緊張的看著鬼腳七,手心也開始冒汗了,眼見鋒利的剃刀要落下,她瘋了一樣的沖過去擋在了棺材面前急切道:“你要干什么,我爹已經死了你怎好再次傷害他,快給我走開!”

“姑娘,就是因為這是你爹才不能讓他枉死,難道你就不想讓大人給你支持公道早日抓到真兇為父報仇嗎?我想你爹若是泉下有知也會支持我這么做的。”

高,果然是高手,說話句句在理,而且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壓倒一切,讓人無從反駁。

李媛媛咬著牙不說話,她知道李福的傷口是在頭上,因為被她用頭發遮住了所以看不到,若是剃掉了那就是一清二楚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撒了謊。

“姑娘,麻煩你讓讓。”見她不動,鬼腳七嘆了口氣,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姑娘,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李媛媛還是不動,死死地擋著棺材,事情一時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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