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娃娃時的二師兄
- 二師兄原來是大神
- 曉夜梨花
- 3748字
- 2020-09-24 15:16:52
昨日入睡的太晚,宋杳和阿灰巳時初才吃早飯,燕婉蹦蹦跳跳進了門,雀躍的嘰嘰喳喳:“杳音姐姐暉姐姐,我們可以下山玩嘍!”
宋杳放下手里的勺子,“你師父這是同意你下山了?”
燕婉轉著圈圈不肯坐下,“不是隨便去玩,這一回是去煥炬參加五年一次青君會。”
“青君會?”
“嗯,就是我們五派每三年都會舉行一回的青君會,各派年輕弟子前往切磋法術,這回師父同意我和五師兄去了。”
“說吧。。還有誰?”宋杳揶揄的問。
燕婉想到了之前七星村里五師兄輕輕松松就中了惑術,虧得兩位姐姐相救,自己比五師兄更是不如,訕訕的坐下,“還有三師兄和四師兄。”
“哦,所以,是你三師兄還是四師兄爭武狀元?”宋杳喝口茶隨意問。
“杳音姐姐青君會首名叫少君首,武狀元多難聽啊!這回是四師兄,不過師尊不在意,大家也都不在意,就連四師兄自己也是不甚在意的。”
燕婉總算坐下了,晃著她裙擺上的彩帶。
“這是為何?”宋杳好奇的問。
“少君首會大大的給師門長臉面,所以每一屆大家都很關注,可上一屆二師兄得了少君首,還是壓倒性的優勢大大的出了風頭!
所以呀,師尊說,不必爭一時長短輸了和氣。連續兩屆得少君首的話,師尊大約覺得不大低調吧!”
燕婉挑眉眨眼透著小小的得意。
阿灰隨意問:“你二師兄與四師兄誰更厲害?”
“自然是二師兄!”燕婉理所當然。
宋杳明白了,倘若她四師兄再贏,豈不是相當于輸給她二師兄兩次。
“所以若是你四師兄再得了少君首,其他四派豈不是很尷尬?”宋杳歪著頭狡黠的眨眼睛。
燕婉愣了愣后恍然大悟,“哦!怪不得連四師兄也不在意,他剛剛還與我說早一屆晚一屆有何區別。我還說他心大。卻不想,心大的原來是我!”
燕婉說罷自己咯咯咯的笑了出來,宋杳與阿灰也笑了出來。
銀鈴般的笑聲傳出了房門,門外陽光正好,木槿花隨風輕輕搖擺,淡淡的花香調皮的不時鉆進房中,房內三個年輕的姑娘時而竊竊私語,時而肆意歡笑。
她們尚且不自知,這是她們在一起最單純無憂的少女時光。
下晌,她們與徇縝真人辭行后,與明生一同下山,未曾想山腳下遇見了毒舌美男二師兄。
明生疑惑的上前,“二師兄,你這是要去哪?”
“青君會。”他淡淡道。
明生有些不明情況,“不是三師兄與四師兄隨我們同去嗎?可是他們出了狀況?”
“三師弟四師弟有事不能與你們一同前往,師尊不放心你們,便要我陪同你們一塊去,到了煥炬再與三師弟四師弟匯合。”
白舟楫淡淡解釋后,看向宋杳與阿灰輕輕頷首。
兩人回了禮。
毒舌美男二師兄與明生走在前面,她們走在后面。
宋杳故意慢走幾步拉著燕婉小聲嘀咕:“你二師兄怎的與昨夜看著有些不同?”
燕婉受了她的影響,也小聲嘀咕:“杳音姐姐,你是想說沒有昨日俊俏吧,你瞧見二師兄發上的桃木簪子了沒?這是師尊所贈,戴上之人可隱去一半容貌,這些年二師兄一直都戴著,昨夜那樣子我有十年未見過了,哎……竟然越發的好看了。”
“原來如此,不過可惜了,這般傾國傾城便不得見了。”宋杳晃著扇子,可惜,可惜……
“嗯,只要你瞧準機會拔了他的簪子還是得見的。”阿灰不咸不淡的戳了某人的小九九。
“阿灰姐姐,使不得!那豈不是戳了馬蜂窩,不,比戳了一百個馬蜂窩還嚴重!”燕婉縮了縮脖子。
“此話怎講?”宋杳有些不大自然的接話。
燕婉鬼鬼祟祟的瞄了一眼白舟楫,好似作了虧心事的拉著她們又向后退了兩步。
小小聲音道:“二師兄少時未帶這簪子時惹出了很多事,他小時候粉雕玉琢的,很是漂亮可愛。許多來做客的師兄師姐都很想與他親近。
可二師兄這人娃娃時候便有些冷淡,不免有些人覺得他傲氣,有些人因此對他產生誤會,還有些調皮的越不理他越往上黏,甚至為了引起二師兄的注意做了些不大明智的事。”
宋杳想了想娃娃時做的不大明智的事是什么?男孩子拽女孩子小辮子?
算了,想想若是她自己小小年紀遇到了不大搭理自己的俊俏小小少年自己會如何做?
自是找它玩耍,百般結好,若是他仍不領情,自是……敲暈了,咳……送他回家。
這邊燕婉還在說:“二師兄的脾氣自不是個會讓自己委屈的,打得過的當時就揍的他阿娘都不認識了,打不過的使計算計,再看見二師兄時只敢繞道走。哦,對了對了!”
燕婉越說越激動,“最慘的是流火派的一位師兄,被二師兄匡到武參峰后山的崖洞里呆了三天,那洞可是金雕的山洞,還好那幾日金雕不知去哪玩了,要不……不過被師父找回來時,那位師兄已被嚇得開始說胡話了。”
“不是說娃娃時候么!你二師兄那時多大?”阿灰略略吃驚。
“九歲?要不就十歲,我那時還小記不清了。這都是聽阿娘說的。不過二師兄被師尊罰跪了兩天兩夜,后來師尊問他知不知錯,二師兄說師父說是錯,便是錯。”
阿灰接道:“你師尊必會生氣了。”
“誰說不是!師尊氣的夠嗆,說這次運氣好金雕不在,若是鬧出人命,當真是鬧出了大禍。你們猜二師兄怎么說?”
“怎么說?”
“二師兄說不會鬧出人命,金雕他給調走了,五六日內回不來。”燕婉學著冷清的小小孩童的樣子。
阿灰送了宋杳一記眼神,你去拔,我支持你!
宋杳悻悻的摸了摸挺翹的鼻子。
“自那之后,師尊便尋了這簪子給二師兄戴著了。若是我二師兄露出原本的容貌,可想而知,追求他的姑娘定是要從晉山頂排到山腳的,就算是如今的樣子,喜歡二師兄的各派師姐師妹輕易也可填滿整個悟思殿。”
“紅顏禍水啊!”宋杳搖著扇子看向前面青衫拓落的毒舌美男子。
他微側著臉與明生說著什么,側臉線條流暢,五官立體,那鼻子!呲!該死的好看!
“杳音姐姐所言甚是!可惜,喜歡二師兄的姑娘實在多,敢表白心意的卻沒幾個。”燕婉甚是遺憾,何時她這冷漠無情的二師兄才能被收走。
“此乃何因?莫非他連姑娘都揍?”
“不不,那都是兒時淘氣的事。只是,二師兄素來不懂憐香惜玉,拒絕的話常常無情并可噎死人!保管氣的姑娘們臉紅了再白,白了再青,青了再紫!所以,哎……”
“你家二師兄語言藝術竟如此高深!此去路途遙遠,我既希望有幸晤上一晤,又不希望晤上一晤。滿足我八卦私欲,卻要一女子心傷,還是罷了,罷了!”
未曾想白舟楫正在此時回首,冷淡的撇了她一眼。
宋杳脊背發涼,這不會是說人八卦叫人聽到了吧。咳……總不至于給她也匡山洞里的吧……
不管怎樣,姑且先當做她什么也未說。嗯,就是這樣。
從風派方圓百里沒有人煙,百里之外有一個小城鎮,五人打算在鎮上休息一晚,第二日一早繼續趕路。
遂三人御劍,一人御大刀,一人,宋某人站在刀上看風景。
到了鎮上已是傍晚,這鎮子不大卻也熱鬧,來往客商不少。五人找了家客棧要了五間房簡單洗漱后一并下樓吃晚膳。
宋杳是最后下樓的,阿灰四人坐在窗邊的位置,阿灰燕婉與白舟楫明生相對而坐,只剩下面向窗戶的位置空著,宋杳懶散的坐下。
她右手邊的阿灰望著窗外人來人往,左手邊的白舟楫默默的喝茶,飯菜上來還要等些時候,宋杳便向明生詢問起此次青君會的事。
“此次青君會在哪舉行?你們從風派了四人,那別的門派呢?”
“此次是在煥炬的流火派舉行,流火派是六人,聽說上一屆決賽時輸給二師兄的陸思林也在其中,還有流火派小師叔的關門弟子鄭元,鄭元是首次參加實力并不清楚。
鸞茗的芷月派是七人,最有名氣的是清泉師姐。盛榮的歸塵派是六人,二師兄,聽說陳柏也在?”
明生清亮的聲音里透著高興,白舟楫點了點頭。
宋杳好奇,“陳柏是誰?”
“歸塵派的掌門三弟子。我與陳柏很是投緣,未曾想到又要見面了。
術康國的南浯派是八人,他們素來低調,此次陣仗不小,倒是不知為何,對于他們我并不了解。”
明生費解的看向白舟楫,白舟楫微微搖頭。
“怎的就你們從風人少?”阿灰給燕婉剝了顆花生,宋杳見狀,朝阿灰伸出一只手,阿灰一臉冷漠的又剝了顆花生放在燕婉的碟子里。宋杳默默收回手。
“咳……這個,師尊說上回二師兄已獲少君首,這次我們還是低調為好。”
白舟楫放下茶碗,目光淡淡籠罩在宋杳身上,“不知宋姑娘師出何門?”
宋杳手撫袖口思考如何回答,神仙的事自是不能說,可若扯謊忒不地道,便只說:“并無門派,家師憊懶,不愿創立門派,只喜云游。”
“歐?那宋姑娘家住何處?”白舟楫不緊不慢的剝了顆花生。
“我與家姐是被師父撿回來的,不知家在何處。”宋杳答非所問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過俺也沒說謊。
希望毒舌美男二師兄尚有幾分憐香惜玉之心,看在我如此可憐的樣子莫要再問。
白舟楫似笑非笑的作出不甚唏噓的樣子嘆了一聲:“姑娘身世著實可憐。”
宋杳反應極快速的慘兮兮的點頭。
不想白舟楫又問:“姑娘與你師父住在何處?之前兩位姑娘救過五師弟,現下既已下山,舟楫理應登門拜訪答謝。”
可不可以不這么厚道!厚道是病,得治。
宋杳一副江湖兒女區區小事不求回報的凜然模樣。
“救人于水火乃吾輩修行之人必須所為,白師兄不必記掛于心。家師四海云游,我與姐姐均不知曉他老人家現下在何處,便不必拜訪了。”
仙主,叫您老人家,請多擔待,其實也不算委屈你,畢竟十好幾萬歲呢。
白舟楫聽到白師兄三字輕挑長眉,見宋杳裝腔作勢也不再追問,無妨來日方長。
他低低的笑了笑,將手邊的碟子推給宋杳,白色的瓷盤上是十來顆胖胖的花生仁。
宋杳受寵若驚,抬首看他!非但不匡她去金雕洞,還給她剝花生!莫非這是過關了的意思,還是迷惑人心的手段?
咳,想是她多慮了。司幺寶不是經常說,既來之則安之,想的多不如吃的多。嗯,今日竟覺得甚是有理。
宋杳夾起花生仁吃的再自然不過。白舟楫又開始剝瓜子,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剝起瓜子當真是賞心悅目。
當面前又多了一碟瓜子時,宋杳已經很淡定了,不淡定的是另外三人組,尤其是燕婉姑娘,一雙眼睛瞪的如銅鈴,下巴險些掉進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