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午后,金色的陽光照進教室里,分外的亮麗。
悶熱的教室里,風扇咯吱咯吱的轉動著。
溫晚邊用一本書給自己扇著風邊寫著作業。
這個教室里也就溫晚一個人,其他人全去上體育課了,而她因為身體原因留在了教室里。
這個安靜的氣氛卻忽然間被幾個少年打破。
籃球聲在教室里響起。
鄭楠邊拍著籃球邊說道:“什么破體育課,到最后還不是讓我們自由活動了。”
余凱也隨即說道:“就是。”
謝澤走在最后面。
他今天沒有穿校服,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
溫晚沒有去管他們,依舊寫著作業。
“喂。”
她的桌子被敲響。
溫晚抬眸,一眼就對上他的視線。
“怎么了?”
謝澤的身體微微前傾,手臂撐在桌子上。
“小屁孩,這么愛學習,幫我把作業一起寫了唄。”
溫晚:“……”
女孩沒有答復也,又繼續垂下眸寫作業。
她的坐姿很端正,離桌子的距離也有那么遠。
只是在一瞬間,謝澤的頭遮住她的作業本,斜眼看著她。
“你干什么!”溫晚吼道。
“好學生,幫我寫作業唄。”
溫晚不顧他的可怕,硬是憋出一句:“不要臉!”
在一旁的余凱和鄭楠可是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余凱把手臂撐在鄭楠的肩上。
“鄭楠,我覺得他們有戲。”
鄭楠斜眼看著他:“堵不堵?”
“堵什么?”
“堵謝澤會不會栽在小溫晚手里。”
窗外吹進一絲帶著悶意的風。
兩位少年突然盯著眼前的情景笑了。
“我賭,謝澤會栽在溫晚手里一輩子。”
陽光格外的刺眼。
走在草坪上,雖隔著一層鞋底,任然能感覺到草坪上的溫度。
但還是有人在籃球上打著球。
謝澤雙手插著兜靠在欄桿邊。
籃球場上的少年似乎顧不及這天的溫度,拼了命的搶球。
籃球一次又一次進筐。
溫晚剛去教學樓拿了點資料,從籃球場路過。
她離籃球場很遠,因為她很怕籃球砸向她。
謝澤斜眼看見了溫晚,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溫晚。”
聽見聲音,溫晚轉頭望去。
謝澤正把手臂靠在欄桿上,身體有些前傾,眼睛里有著柔柔的光。
陽光照在他白凈的臉上,少年嘴角輕輕咧開一個微笑。
溫晚微瞇著眼睛看著他。
她有些微愣。
他……太耀眼了。
這個氣氛卻被他的一句話打破。
“小屁孩,發什么呆呢?”
溫晚依舊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他。
“干什么呢?球又砸不到你,站過來點。”
他與她的距離不斷縮小,最終只隔著一個欄桿。
他瞄了一眼被溫晚抱在懷中的資料,抽了一張出來。
“這什么呢?”
“申請表。”
“申請表?”
謝澤又翻著另一面看,眼眸微彎。
“我有嗎?”
“老師說每個人都有。”
他又用著不正經的語氣說道:“哦~”
風還是微微的吹著。
溫晚的頭發上帶著一個粉色的發夾。
他的手往她頭發那個發夾的位置移去。
溫晚見狀,微微偏頭。
謝澤用手指敲了敲她腦袋。
“不準動。”
謝澤的手觸碰到發夾,輕輕地將它摘下。
溫晚有些怒意,她低吼道:“謝澤,把兩樣東西還給我!”
謝澤盯著手里的發夾發笑,此刻就像是珍寶一樣,被他緊緊攢在手心。
“如果我說我不呢。”
溫晚準備跳起來去搶發夾。
剛準備起跳,就被謝澤攬在了懷里。
溫晚露在裙子外的腿感受到了欄桿熱辣辣的溫度。
倆人此刻離得很近。
謝澤此時的笑容有些痞痞的。
他想起一年前,他在手機上看見的一個問題:心動為何物。
這時的他,終于可以給出答案。
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答案。
他微低下頭,在她耳旁說道:“我可以申請讓你做我永遠的小寶貝嗎?”
微風吹起。
今年的風比那幾年的風要歡快多了,因為她自己身邊。
謝澤想過很多次,如果他們以后在一起,結了婚,他親口告訴她——
在他十七歲的那一年里,夏天很熱。
但很慶幸,在最美的年紀遇到你。
她可能永遠也不會想到。
在她十六歲這年,她讓一個少年迷了途,永不會知返。
——校園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