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想出去玩雪了。”
“那下午放學去吧。”
“好。”
第三節(jié)下課,雪還在下。
溫晚和池妤站在走廊上看著外面的雪。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向她走來,文文靜靜的樣子。
“溫晚同學,我喜歡你很久了,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啊?”
池妤站在一旁“嘖”了一聲,沒有說什么,走進了教室。
“不好意思,我……”
“我還沒死呢,怎么就癡心妄想了?”
溫晚話還沒說完,謝澤已經(jīng)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用著不太友善的目光看著戴眼鏡的男生。
那個男生幸好也不傻,道了一個歉就跑走了。
等男生走后,溫晚盯著謝澤咯咯地笑。
謝澤看到這位傻姑娘這副模樣,覺得有氣又好笑。
“笑什么?”
“沒笑什么。”
外面的雪越來越大,在天空中飄飄灑灑的落下來。
謝澤看著溫晚,四目相對。
他的眼眸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緒。
謝澤揚眉,舌尖輕抵上顎,他說道:“以后要是有人追你,你就報我的名字,明白嗎?”
她的眼里有閃閃的亮光。瞬間,她揚起一抹微笑,吐了一個舌頭,說道:“知道啦。”
顧淵在教室里想著剛剛的場景,說道:“我要是那個男生我可能還會問你是他什么人。”
池妤坐在他身邊看著書,聽了這一番話翻了一個白眼,罵道:“你四不四撒?像剛剛那種情況,沒被謝澤揍都算好的了,你還問。”
“好像也是。”
這一天過得像安裝了加速器似的,一眨眼就到了放學時間。
謝澤答應陪溫晚玩雪,就和溫晚來到溫晚小區(qū)的廣場。
謝澤今天也沒有那書包,肩上背著溫晚的淺粉色書包,站在遠處靜靜地注視著溫晚和江嘉言他們一起打雪仗。
突然,一個雪球打在他的胸口上,遠處的女孩向他揮了揮手:“謝澤,一起來玩雪啊!”
謝澤朝她笑了笑,但是沒有過去。
他好久沒有見過這種場景,久到記不清最后一次玩雪是什么時候。
他一生出來沒到兩年,母親去世,謝濤找了付挽琴那個女人后,對他們姐弟倆不聞不問,一心想著那個繼子沈凌川。
后來,他也不再是以前的謝澤,他是謝濤眼里那個桀驁不馴的謝澤。
不過好在,謝濤后來對謝琴上了點心,送她去國外,謝琴那時候已經(jīng)成年了,知道她走之后謝澤準要吃苦,便瞞著家里人偷偷給他買了一棟別墅讓他一人住在外面。
謝琴走后,他一個人每日每夜的住在那棟別墅里,江嘉言也很少來,因為那時他的父親管他很嚴,沒有時間。
他也不喜歡請保姆,有一次他發(fā)高燒,直接暈倒在地上。
還好那天江嘉言偷偷背著家里人來,不然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什么。
那么多個日日夜夜,他一個人也都過來了。
他有時候覺得一個人也挺好的,直到開學那天,一束光照進了他灰暗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