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翻到試卷后一面,直接看她的作文。
看了作文后的謝澤從來沒有那么的無語。
作文的要求是讓大家敘述一件夢里發生的事情。
而溫晚的作文內容是:我之前夢見過一個人,然后他一直追著我不放,他追,我跑,他追,我跑,他追,我跑。追了我好久,終于把我追到了,結果我醒了。
謝澤看完,心情有些復雜。
這似乎看上去不像是一個正常的高中生寫的。
更像是……智障。
謝澤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試卷,看了寫姓名處看了幾遍。
隨后,謝澤把試卷好好對折了兩次,輕輕地塞進自己衣服口袋里。
到了第一節下課。
他把包里的試卷拿出來放在溫晚的桌子上。
朝上的那一面剛好就是那篇作文。
溫晚:“……”
謝澤用手輕輕敲了溫晚的腦袋。
“小屁孩,你這語文差就算了,作文不至于寫成這樣吧?”
“我是不想寫?!?
謝澤輕嘆一聲,“算了,下午放學來物理教室,數理化那么好,語文可不能落下?!?
“哦。”
……
下午放了學,溫晚還真的乖乖地來到物理教室。
在溫晚的桌子上擺著那張她不想再看到的試卷,還有幾支筆。
“來這么晚?”
溫晚反駁道:“夠快啦,難不成我還要裝個加速器來啊?!?
溫晚這句話把謝澤給逗笑了。
“行了,坐下來,我們先把這篇文言文背了?!?
溫晚拿著書,看了一眼大致內容。
“……”這是給人背的嗎?
溫晚拿著書,吞吞吐吐地念出:“豫章……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翼軫,地接衡廬……”
謝澤單身撐在桌上,眉眼帶笑地看著她。
“老師,要不我們講數學吧,我正好有一題不會。”
“不行?!敝x澤毫不猶豫地拒絕。
看著謝澤眼里堅定的眼神,溫晚只好選著繼續背這篇課文。
沒看多久課文,溫晚一直求著謝澤換個學科。
謝澤實在拗不過溫晚,只好給溫晚講她不會的那道題。
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馬路上已經堵得水泄不通。
謝澤已經把這題講了幾遍,但溫晚還是沒有懂。
溫晚在學習這方面除了語文其他的一點就通,況且這還是她最擅長的科目之一。
但是講題的人是謝澤,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聽不進去。
等謝澤講完第四遍,用著低柔的聲音問道:“懂了嗎?”
俗話說事不過三。
這都講了第四遍,溫晚還是沒聽進去,但又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還是沒懂。
心虛地點點頭,“懂了?!?
溫晚說話,眼神有點飄忽不定。
謝澤自然看出來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用筆敲了她的腦袋。
“說謊的小孩兒可是會被壞人拐走的?!?
溫晚抬頭望著他,正對上他滿眼笑意的眼眸。
少年正單手撐著,微微偏頭看著她。
四目相視,溫晚雙睫微顫,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小臉通紅。
見女孩這般模樣,他嘴角輕揚。慢慢靠近溫晚,在她耳旁說道:“小孩,你的臉怎么總是容易紅,是想對我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