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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學藝2

教下棋的老師竟是慧娘娘,她教我們認步數,擺棋盤,看似十分地和藹可親,要不是見識過她的鐵血手腕,我還真要相信她的親切可人了。

我發現我在下棋方面著實也沒有什么天賦,我看著黑白兩子像是兩種糕點,不禁饑腸轆轆。

我偷偷看了看周圍的人,有的本就上過學堂,學起來自然得心應手,仿佛在癡迷棋道,我看了極是羨慕,暗嘆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有的雖然不能融會貫通,但努力努力還是跟得上,對于她們,我只能說加油。

剩下的便是像我這種一竅不通的人,盲子點燈——白費蠟,我只能說同道中人啊。”

這時,慧娘娘走到了我身邊,我不禁一陣緊張,她躬下身子,就著我面前的棋盤向我講解各種走法,還有應對方法。面對她對我突如其來的善意,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下午是詩詞課,講課的先生就是女版的老學究,穿著一身長袍,戴著一個方帽,十分的不茍言笑,有幾個學生不禁在下面偷笑她的裝扮。

她也不在意,只端起了課本開始講課,我學得云里霧里,完全不知所以,只講到酉時初刻才下學。

這日,我忙著和白芹用鳳仙花染丹蔻,綻放的鳳仙花在風中搖曳,團團簇簇的煞是美麗,粉色紅色紫色相映成趣。

我們摘下了一小捧鮮艷的紅色花瓣,徹底搗爛后小心地敷在指甲上,然后用絲線纏緊。接著我便睡了一個午覺,醒來后拆去了花瓣泥,只見指甲被染上了淡淡的紅色,在陽光的照射下,細細的閃著光。

我正歡喜的欣賞著新涂的指甲,突然門外闖進了一個身影,原來是一襲紅衣的媚娘。

“你怎么來了,你進我們的院子不合規矩吧。”完全沒有想到他的到訪,我驚訝的說道。

“少廢話,你欠我的人情也該今日還了。”他不由分說扯著我就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里。”

“跟著我走不就知道了。”他的力氣出奇的大,我一點都沒有辦法反抗。

他一直拖著我急行到后門,奇怪的是沒有一個守門人。似是看出我的疑惑,他不無得意的說“我買通了兩個婆子,給了她們點錢吃酒去了。”說著他便要往外走,我試了吃奶的勁才讓自己站住了,雖然我來倚天閣不久,但也知道輕易不能出門。

“今日是我生辰。”他低著頭說道,看不清神情。

我愣了愣神,心中不禁一軟,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他領會的一笑,我們便在路上狂奔起來,跑完之后,我們相視而笑,他的發簪跑沒了,一頭青絲傾瀉而下,在風中肆意的飛舞。而我的腰帶也跑散了,衣服凌亂的散著。

大致的整理了一下,我們便往集市走去,路邊擺著各色各樣的小攤。經過一個賣釵镮的小攤,我豪氣的拿起一支珠釵,踮起腳在他鬢邊比了比,說道:“我要是你的追求者,一定買最大的東珠襯你,但你定比那東珠還要玉潤上幾分。”

只見媚娘眼神一動,陷入了沉思,我心念起處,他不會真是在想意中人了吧,看著這神情,八九不離十了。

我竊笑了一下,便去關注邊上的米糕攤位了,剛出鍋的米糕看上去四四方方而且糯糯的,香氣撲鼻,一看便知香甜可口,吸引了一些人駐足。

再加上攤販的吆喝:“來了喂,剛新鮮出爐的米糕,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喂。”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回身巴巴的望著媚娘。

媚娘輕笑一聲,輕點一下我的額頭:“走吧。”

我啃著米糕,大踏步地走在街上,邊上跟著媚娘,著實賺了一把回頭率,周圍人或傾羨或好奇或贊嘆。

天色漸漸的暗了,我可憐兮兮地向他祈求道:“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應該回去的越晚,結局越慘吧。”

媚娘沒有理會我的祈求,反而說:“天黑了剛好,我們去放孔明燈。”

說完后就不由我分說得牽起了我,奔向了湖邊,從小販處買了兩盞燈,我們撐開燈點上蠟燭,到寫祝福語的時候,我咬著筆想了好久,才歪歪扭扭地寫下:“吃得好,睡得好。”

扭頭偷偷瞥了一眼媚娘的孔明燈,他倒也不介意我偷看,上面是工整的梅花小楷:“日日思君不見君。”

我撇了撇嘴,心想:果然有情況。

這時,不遠處有幾個小廝打扮的人攢攢地朝我們這邊擁來,嘴里說著:“就是他們。”“終于找到了。”

媚娘默默的沒有言語,只是拉緊了我的手,我也只能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迎接他們。

“帶走!”

我們被推搡進了外院,只見地上縛著兩個婆子,像是被綁了的公雞一樣不停的討饒。

前面站著慧娘娘,鐵面一般的看著我倆,見我們看著她,冷冷的道:“你們倆真是好算盤,累的這么多人為你們奔波了半日。”

我看向媚娘,只見他兩眼放空,好似在看著不知名的遠方,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來人,綠芷關入柴房三天三夜,只許喝水不許吃飯,媚娘和兩個婆子廷杖十五。”

我很詫異慧娘娘對我的手下留情,同時也很擔心媚娘會怎么樣。

柴房里的日子著實不好過,一邊饑腸轆轆一邊要掰著指頭數時間。但和媚娘比起來已經不算什么了,每每想到這,我都十分揪心他,恨不得插上翅膀去看看他如何了。

三天后,終于走出了柴房,白芹扶著虛脫的我挪回了屋,只見綠萼在屋中守著,略顯焦急地看向門外,見我們來了忙上前扶住了我,我在她們的攙扶下緩步進了屋。

白芹呈上了早就準備好的稀飯,我一開始懨懨地不想喝,但等喝了幾口后便狼吞虎咽起來了,正當想再來一碗時,被白芹阻住了。

“喝一碗先墊墊饑,一下子不宜喝太多。”

我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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