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是白琴的葬禮,秦度謝絕了所有人的追悼,一個人在墓地呆了一天。
但是,秦弦的情況卻不太理想。雖然手術很成功,但是秦弦卻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體內(nèi)的靈力也像醫(yī)生所說的那樣時不時的失控,在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
這讓秦度很是自責,他毫無辦法。
老元帥余文總算是看不下去了,找到秦度說:“也不是沒有辦法。”
秦度沉默著。
“這個計劃你也知道,你的兩個女兒……”
“一個。”秦度有些固執(zhí)的糾正。
“……這事不是你說了算。一個計劃叫幼鷹,你知道的,二星級的軍官都必須要有一個孩子被送進來,你的也不例外。你不愿承認秦渝是你的女兒,又想她能替秦弦受這個苦,合適嗎?”余文語重心長的說。
“元帥,這不是重點吧。”秦度的態(tài)度依舊冷淡。
“一開始,符合條件的就是秦弦,現(xiàn)在,你也沒得選。秦渝受不住,秦弦可以,而且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可是能保住秦弦的唯一辦法了。”余文苦苦相勸。
“……我再……想想。”秦度有些痛苦的捂臉。
默了一會,余文說:“這其實也是白琴的想法。”
秦度扭頭看他,有些難以置信。
“她早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了。”余文說,并給了秦度一張紙。
最終,秦渝還是回到了聊城秦家,秦弦醒后被余文帶進了軍總部。
在秦度看來,秦渝的出現(xiàn)一直是一個錯誤,但是他沒法拒絕,想余文說的,秦度不想認她,卻又想她為秦弦擋災。
誰都知道這樣不對,包括白琴,可人終究是偏心的。
六年后
軍總部的元帥辦公室走進一個身形高挑,容貌出眾的女孩。
“小弦來了。”余文抬頭仔細端詳著這個六年來變化巨大的女孩。
“什么事?”女孩的態(tài)度有些冷淡,很是隨意地坐在沙發(fā)上。
“近來身體怎么樣,靈力能自己控制了嗎?”余文很是關心的問。
秦弦豎著兩根手指,頗有些得意的說:“我兩年前就能自己控制住了,您是不是年紀大了怎么老是忘。”語氣中全然沒了剛進門時的冷漠。
余文聽了大笑,心情明亮:“看你這記性也好的差不多了,最近這個任務呢我也看過了,完成的很優(yōu)秀。”
“那必須的。”秦弦理所當然的驕傲。
“上面的任命也下來了,不出意外小凌肯定是頭高的,你稍微低一點。”余文說到這個很是高興,從辦公椅上挪到秦弦的身邊。
秦弦很是嫌棄的退了退,問:“快說,是多少星。”
余文搖頭晃腦,很是得意:“上面還不讓說,所以我不說!”
秦弦:“……”這六十多歲的老頭怎么跟凌亞翊家六歲的小侄子一樣欠揍。
余文獨自樂了一會,又想起另一件正事,連忙擺正臉色,說:“你這記憶恢復了多少了?”
秦弦聽完默了一下,如實說:“本來也沒丟多少,記不記全有什么關系。”
余文輕輕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只是讓她回去,說:“你先回去吧,等過兩天任命下來了,我們開個會,有什么事到時候我再跟你說。”
秦弦默默地吐槽了一句這個故作神秘的老頭,離開了。
“幼鷹”計劃一共十個人,每個人都是高官子弟,不好培養(yǎng),但成功的每一個都是一把利刃,這一點,從每個隊員身上都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秦弦從小被秦度和白琴寵著長大,本來應該是個兩手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女,如今,訓練場上直接打得一個新兵嗷嗷直叫。
“嘖嘖嘖,小小弦,快別打了,一會該被告狀了。”楊苘在一旁沒有靈魂的勸解。
“……”秦弦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提起躺在地上哀叫不已的新兵蛋子扔到醫(yī)務員手里,向楊苘招了招手,示意她上來。
“……”楊苘臉色一時間有些僵硬,看向一旁的凌亞翊意圖求救。
“去啊,看我干嘛。”凌亞翊懶懶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楊苘抹了把臉,眼看逃不過了只好認命走向秦弦,這時,高昂的集合聲響起,訓練場的幾個“幼鷹”隊友猛的原地彈起,向會議室的方向狂奔。
三分鐘后,十個人危襟正坐,余文一臉嚴肅的走進來,坐下時卻又笑的一臉和善:“其實也沒什么大事。”
幾人一聽,幾乎同步站起抬腿就要走。
“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呢,像什么話!”余文擺著一張像嚴肅卻又興奮得有些扭曲的臉,讓眾人打了一個寒磣。
幾人再次坐下。
余文也不逗他們了,從收納環(huán)里拿出了十張獎狀,又掏出十個黑色的盒子,放在他們面前,笑著說:“恭喜各位,你們當官了。”
眾人眼皮抽了抽,笑不出來。
“怎么,不高興?這是好事啊!”余文語氣中難掩的興奮絲毫感染不了在座的幾位。
“有事您直說,我們承受得起。”楊苘一臉凝重。
余文哭笑不得:“怎么就不信呢,來,你們打開,打開就知道這次我可沒整你們,這都是真的。”
十個人猶豫了一會,凌亞翊和秦弦率先打開盒子,金燦燦的肩章讓人眼前一亮。
幾人見沒什么問題,這才放心地打開,鑲嵌了三顆金燦燦的肩章像是會發(fā)光一樣,閃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