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高大古樸的院墻和大門,掛著“漸凍癥國際醫學治療研究中心”的牌子。賈小主一行五人正站在大門前,點點:“到了,就是這兒。”
白色的病房顯得安靜而圣潔,白色的病床,白色的內飾和家具。
病床上方輸液架上掛著一串淡紫色的風鈴,上午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照進來,灑在小花天使般熟睡的臉龐上。
微風拂過,風鈴一陣叮咚作響起來。
小花從昏睡中醒來,慢慢睜開雙眼,猛然瞪大了眼睛。
從小花的眼瞳里映現幾張向他俯望的關切的笑臉,有蕭華、賈小主、點點……
馬遠去打開了窗簾……
賈小主在床頭插上了花束……
阿杰端著水果去洗……
點點坐在床頭牽著小花的手,對著她微笑……
蕭華站在旁邊,呆呆的,愣愣的……
小花吃力地向每一個人微笑,點頭。
小花的目光轉移到蕭華身上,深情地望著他,努力對他微微一笑。
蕭華沉默不語,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病房內的電視正播放著“金盾文化達人秀”宣傳片。
小花看到,向點點示意要茶幾上的紙和筆。
一只手顫巍巍的用筆在便簽紙上歪歪斜斜的寫下了一行字:多希望看到你們的樂隊再演出一次。
點點再忍不住了,一個人跑到陽臺上背著人抹掉眼淚。
回程的大巴車上充斥著壓抑的氣息,四周暗下來,汽車外各色燈火亮起,一行五人個個神情嚴肅,神色壓抑。
蕭華靠著窗戶坐著,把頭貼在車窗玻璃上。大夫的話在耳邊響起:“肌萎縮側索硬化癥,就是漸凍癥,這種疾病目前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患者屬于漸凍癥中后期,會因為運動神經元萎縮引起一些器官的衰竭,病情么,還是比較危重,家屬和朋友都要有思想準備。”
大巴車在公路上穿行,消失在夜色中。
……
學校排練廳門的大鎖被擰開了,銹跡斑斑的大鐵鏈子被扔到了一邊,為了小花的愿望,昔日的幾個同學又操起了樂器。
日光從門外射入,光暈里可以看到昔日的戰場滿是細密的塵土,里面堆放著很多雜物。賈小主幾個人背著樂器走進來,環顧四周,都愣住了。
阿杰一把扯下一張厚重的天鵝絨布,一套架子鼓赫然出現在舞臺上馬遠一只手推起墻上的電閘,場燈霍然亮起來,點點忙著用抹布擦桌抹椅。大家各忙各的,打掃戰場。
幾個人看著剛剛被被打掃一新的排練廳:場燈耀眼、樂器就位,干凈整齊、氣氛十足!
可是,蕭華卻還沒有到場,要知道小花最想看到的人,就是他,誰都可以缺席,沒他絕對值不行,幾個人神色焦急等待著蕭華。
賈小主焦躁地說:“這樣可不行,馬上就要就比賽了,可咱們一次排練還沒有進行呢!”
點點:你先別急,不還有兩周時間嘛。
賈小主:“我能不急么?!主要角色不在場,怎么練呀!我看,今兒蕭華來不了!
馬遠幫忙解釋:“最近他們刑警隊的確忙……”
阿杰:“可不是,最近天天加班!”
“哐啷”一聲門響,蕭華撞進來,滿頭是汗。
蕭華:“不好意思,來晚了。”
蕭華邊道歉邊去插好線打開音箱,開始調琴。
賈小主還在氣頭上:“咱們排練為了誰你又不是不清楚,你不在怎么排啊?還有兩周就比賽了,唱什么歌還沒定呢!”
蕭華解釋著:“案子剛忙完,我這不跑過來了么?”
馬遠趕緊插話:“好不容易都齊了,咱們商量一下,今天先把歌兒給定了!”
賈小主:“咱們要不來一個原創的怎么樣,寫一首歌,專門寫警察的。”
阿杰質疑:“原創來得及么?就還有兩周時間了?”
賈小主在氣頭上:“要是某些人能準時排練就來得及,別像現在,天天鑼齊鼓不齊的!”
蕭華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我,方便,你說,在哪?……你確定么?……好,給我盯死了,你等我電話!”
蕭華背過身去,撥通了閆隊電話:“閆隊,剛接的線索,‘瘋狗’在城市廣場附近出現,……好,我馬上通知組里全體回隊,……好!一會兒見!”
蕭華掛了電話:“很抱歉,你們也聽到了,真有急事,隊里有行動,剛定的,我得走了。”
賈小主:“蕭華,你這是什么情況啊!”
蕭華:“情況緊急,咱們再約時間吧。”
賈小主:“那起碼把排練歌曲定下吧你再走吧,你可別忘了,小花還等著你的演出呢!”
蕭華聽到提起小花,也上了火:“廢話!不用你提醒,我不知道么!”
賈小主:“你他媽的就是不知道!”
賈小主和蕭華動起手來,場面一時混亂起來,點點、馬遠阿杰幾個人死命地勸著兩個熱血男兒。
一片混亂過后,現場沒有了聲音,賈小主坐在地上,蕭華靠著桌子,雙方衣衫不整,都冷靜了下來。
賈小主抹了下嘴角,發現手上有血。這時,點點遞過紙巾,賈小主接過,木然地擦著嘴角血的跡。
蕭華走過來:“對不起……不過,我還是得走。”
蕭華撿起衣服搭在肩上,默然離去。幾個人呆呆地望著,一切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
刑警隊會議室燈光還亮著。
特別行動小組正在開會,閆隊拿著一張放大了的嫌疑人照片,讓大家傳看。
閆隊:“‘瘋狗’是公安部網上通緝犯,之前身上已經有三條人命,是個亡命之徒。據了解,嫌疑人刀不離身,上次抓捕時他漏網了,成為驚弓之鳥,警惕性和反偵查能力很高,隨時準備拒捕,所以,危險性非常大!”
大家一邊辯認照片,一邊聽閆隊講話。
閆隊:“這條線索是蕭華攻破的,蕭華做了不少前期工作,對嫌疑人的情況更為熟悉,隊里決定讓蕭華負責此次抓捕行動。”
閆隊說完掃視了一眼蕭華:“有沒有問題?”
蕭華:“保證完成任務!”
閆隊:“其他人呢,有沒有問題?”
大家:“沒有!”
閆隊:“好,準備行動,我再強調一遍,參與抓捕的幾個小組之間一定要相互配合,必要的時候可以開槍。另外,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
蕭華和同事們麻利穿戴防刺背心、防彈衣、取槍、驗槍,取彈、上膛,動作迅捷利落!
在夜幕中,他們跳上了一輛中型面包車。
在一個拐角處,面包車停了下來。一個小伙子行色匆匆走來,經過那輛面包車時,車門忽然打開,小伙子被里面的人一把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