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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兩個辦法

皎月微升,晚風漸起。

燈火闌珊,刺破這昏暗夜幕。

獸吼連綿不絕,從大陣外悠悠傳來。

臨近后山深處,此地人跡荒蕪。

云傲天整理一番衣著,這才從空中緩緩降落。

看著山腰間寂靜幽深的洞口,云傲天沉默良久,終究是開了口。

“大長老?”

云傲天站立在洞口前,朝著里面輕聲喊到。

只是聲音如同石沉大海,半響不見洞內傳來回應,無奈下,云傲天只得提高音量再次喊了幾聲。

“宗主所來,有何要事?”

洞內傳出聲響,禁制解開,一道身影緩緩走出。

云凡面帶平靜,帶著些許疲憊,似乎剛從閉關修煉中蘇醒。

“大長老,此事吾有些愧疚,不知該如何開口!”

云傲天面色羞愧,眼睛不敢直視云凡,在洞口前來回踱步。

“宗主但說無妨,可是關于師妹之事?”

云凡擺手,忍住心中笑意,裝作一幅疑惑且帶一絲焦急的表情。

“云凡師侄啊,我愧對你們師父,愧對你們師兄妹,更是愧對宗門啊!”

云傲天也不隱瞞,改口稱呼云凡為師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好似顆顆飽滿的珍珠,爭先恐后的朝著地面墜落。

云凡將云傲天請到山洞內,兩人席地而過,一述一聽。

良久,云凡面色大怒,隨即悠悠一嘆道:

“宗主此事大錯矣!”

聽到云凡這番言語,云傲天更是俯首涕泗,不能自已。

本以為他大限過后,云凡可以成功突破到元嬰境界,其師妹更是嫁給囚崖宗少宗主,兩人相互幫襯,可以帶領宗門走向輝煌。

不曾想,事情的走向出乎所有的意料。

此刻感受著云凡身上散發的金丹圓滿氣息,云傲天心中更是苦澀。

上蒼何其殘忍,竟如此戲弄貧道!

自認為下了一盤完美之棋,卻不曾想拾貝棄珠,犯下可笑之錯。

“云凡師侄,這該如何是好?”

云傲天拉著云凡的手,此刻仿若一個垂暮之年的老者,孤苦無依。

“唉,此事是何人開始提起,又有何人在旁附議,還望宗主細細說來!”

云凡悄無聲息的將搭在自己手上的枯爪挪開,面色嚴峻,眼神冷冽的盯著云傲天。

盞茶過后,

云傲天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道出。

云凡心中一笑,與自己先前猜想果然一致。

錢云主謀,煉云跟風,云傲天愚昧聽之信之。

“此事我已知曉,宗主莫憂,一切按部就班便可!”

聽到云凡回答,云傲天不禁有些一愣,此話是默認將慕云嫁給囚崖宗了?

慕云可是宗門唯一的元嬰修士啊!

不再考慮一下嗎?

緊接著,云傲天緩緩點頭,嘴角露出苦笑,朝著云凡拱手,隨即離開了后山。

撤去護體靈力,任憑驟風吹刮自身。

灰白的頭發漫天飛舞,寬松的道袍獵獵作響。

肉體痛苦,卻不及內心自責萬一。

云凡的回答,云傲天既是意外又是早已明了。

對方乃是囚崖宗,云凡不過金丹圓滿,如何能夠逆改局面?終究是自己抱有一絲幻念,妄想魚與熊掌兼得也!

“可笑!”

飛在空中,云傲天大笑一聲,嘴里瞬間灌進道道疾風,差點嗆到心肺。

云凡從山洞內飛去,遠遠看到差點失衡從空中摔下去的宗主,不禁無語。

“不怪宗門氣運太差,感情都是被自己折騰死的......”

“師父,此話并非針對于你!”

云凡心中默念,深怕師父在九泉之下詐尸還魂,又或者冤魂不散,給自己編個草人。

此時,暗涌將起,只待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因此,落云宗的一切都要按照原先計劃前行。

倘若真要提前惹怒囚崖宗,引來對方的怒火報復,那可就有些得不償失。

對于自家師妹,云凡只能內心祈求對方小寬恕。

......

六日時間轉眼流逝,攬月山脈上空,卻是飛來一只龐大的四翼風鷲。

鷲默仁一身幽黑甲胄,靜靜地站立在四翼風鷲的頭頂,其身后,赫然站立著二十位元嬰強者。

此時,鷲不悔早已接到傳音,慌忙帶人上前迎接。

父子二人相見,并未多言,只是眼眸神情流轉剎那,便朝著下方山脈落去。

此時,正值日中,烈陽高懸,身處攬月山脈中,卻依舊感到絲絲寒意。

不過這點寒冷,對于在場眾人不過爾爾。

簡單講述了秘境的地點和問題,鷲不悔便帶頭先行,領著鷲默仁一行人穿過重重陣法,來到一處寬敞的山脈底部。

原本兩丈寬大的空間,明顯被有意擴寬過。

三五十人站在一起,卻絲毫不覺擁擠。

“父親,這便是我先前所提的秘境屏障!”

鷲不悔走向屏幕前,伸手按在空余一物的前方,卻難以再向前按動絲毫。

鷲默仁點點頭,心中似有所思,隨即轉過身看向靜立右側身后的一位白袍老者。

“大長老你看,此陣該如何破解?”

白袍老者身高五尺,酒糟鼻櫻桃嘴,一雙眼睛卻如銅鈴般碩大。

既不協調的五官,搭配在一起,讓人不禁畏懼三分。

此人正是囚崖宗大長老,韋俊子。

元嬰后期修為,主修陣法一道。在囚崖宗千年時間里,依靠陣法覆滅了大大小小近百修真宗門,男女老少俘虜皆是一概滅之,可謂是心狠手辣至極。

在宗門里,除了宗主以外,便屬他權勢聲威最盛。

“此陣,確實是古籍記載中,保護珍寶的一種先天禁制。”

銅鈴大眼發出道道光芒,盯著眼前屏障位置看了半天,隨后點點頭朝著鷲默仁說道。

聽到韋俊子如此一說,鷲不悔臉上笑意更甚,原本冷峻的鷲默仁也難得擠出一絲笑容。

眾人心頭皆是浮現一句:“此行不虛!”

“如此,該如何破陣?”

壓下眾人心間的喜悅,鷲默仁緊跟著問道。

諸位長老一聽,也是沉下心來,紛紛望向個頭低矮的韋長老。

“兩個辦法!”

韋俊子緩緩伸出兩根滑嫩纖細的手指,話語頗為沉穩肯定。

此語一出,囚崖宗眾人皆是一樂。

“大長老果真陣法一道卓越非凡,先前清無宗都無法破解的屏障,您老竟然有兩個辦法破解。”

昭榭咧著大嘴,朝著韋俊子拱手奉承道。整個囚崖宗,除了不茍言笑的宗主以外,他最怕的就是這位五官扭曲的大長老。

畢竟,宗主無事不會打你罵你,可這老家伙,喜怒無常,時常喜歡拿活人做陣法的試驗品。一言不合,估計下一秒身死道消,灰灰湮滅。

山洞內,眾長老紛紛開口,阿諛奉承接連不斷。

鷲默仁倒也無所謂,面色平靜,另一邊鷲不悔卻是眼眸深處浮現一絲寒芒。

這秘境可是自己發現的,眾人來此也不刻意贊賞自己,雖然自己并不在意這些虛偽的奉承言語。

可我不喜歡,不代表你們就不說啊!

當然鷲不悔的心聲,沒人聽得到。

鷲不悔雖然天資不錯,但比起其父親來說,還是有著不少差距。

況且鷲默仁突破化神在即,他宗主的地位無人可以動搖。

韋俊子無兒無女,更無門人徒弟,突破化神基本無望,壽命只剩下近三百年。

這樣的人,哪怕再如何夸贊奉承,亦不會引起宗主的警惕之心。

能夠走到如今這種地位,在座沒人是愚蠢之輩。

因為愚蠢癡傻之人,早已化作春泥,墳草不知幾許深也!

只不過接下來,韋俊子提出的兩個辦法,卻是惹得眾人心中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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