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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家風波

五月石榴紅似火,六月荷花滿池塘,七月梔子頭上戴,正值盛夏,竟州劉家鎮(zhèn),劉豐年族長,召集族里分家大會。

這里的分家,不單單只分劉大蘇兩口子,還有幾個叔伯、堂兄、族兄、子侄……

七月三日,繁星滿天的夜里,劉家宗族的分宗大會,正式拉開序幕。

一大家子代表,聚在一起也有一百多號。

族長劉豐年座在上頭,望著下面烏泱泱的一百多號人頭,那叫一個壯觀,院子外邊還站幾百號族人等消息。

這么大家子,一下子說分就分的,難免有些不舍。

族長下首的劉員外,劉慶福,做了個凈聲的手勢,“族長有話要說,大家靜一靜?!?

祠堂里的眾人,皆是恭恭敬敬的站著,等待族長的示下。

族長站起身,先對著上蒼一禮,后拜祭祖宗排位。

“我們劉氏一族,自太爺一輩到如今,多數(shù)族人經(jīng)商、司農(nóng)傳家,入官場的極少,從軍的更是寥寥,有道是人在官場好修行?!?

“官場,除了修的:心胸、眼界,行的:德行,最重要的是行的方便,有了這些,那些才能無往不利?!?

說到此時,下面站著一眾族人,不禁有些潸然淚下,這些年來一路風霜,一路艱難險阻,各種滋味又有誰人懂。

“所謂,樹大分支,人多分宗,如今,年節(jié)不景氣,時局動蕩,分了宗分了家,沒了依仗,難說,你們當中,興許就有人能博出個前程來也未可知?!?

這一基石擊起千層浪,原本以為只是把幾個族里已成親的哥分出去,猛聽說分宗。

按輩分站在下頭的一百三十八個人,有好些是不愿分宗的,心里一百個不愿意,但也懼怕族長的威儀。

終于劉大蘇他堂兄,劉大虎率先表態(tài)。

“族長,您今兒不是要把大蘇這個小的分家另過嗎?他大聲嚷道?!币桓笔芰颂齑蟮奈B(yǎng)捂著心口。

接著下頭,好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炸開了鍋。

“這是為什么呀?好端端的。”

“怎么說分,就分,總得說出個理由來。”

還有幾個老的附和。“把那個幾個小的分出去就得了,幾個吃干飯不做事的,見了就心煩,這怎么就牽連到整個族里老少爺們?!?

劉氏家族,久居劉家鎮(zhèn),鎮(zhèn)上出門走貨運的做生意的,開店鋪的多數(shù)都沾親帶故,閑逛在街上小攤小販,行走在田間地頭,種田挖地的劉家族人亦是不少。

萬一分了家,分了宗,誰來罩著他們,還有一些族人的田地掛在秀才舉人名下避稅的,好處都不勝數(shù)。

族里,成親不久的年輕小伙,紛紛都躺槍。

這個世界,大多男性年方十八皆可成親,那些個十五六歲成親的一般都屬于家庭條件差,怕年紀大了不好找,也怕打光棍。

或者是類似于劉大蘇這樣的十六歲半就成親,劉大蘇一年半之前都快不成了,所以年紀輕輕沖喜成婚的。

如今有了家室,身子骨將將好些,就被族里說成吃干飯,不干實事的。

二十多個,排在最后的小輩推舉出,考了秀才的劉邦函出面說和。

只見一個,長身玉立,身穿青灰色長衫,星眉朗目,二十歲上下的郎君,緩緩踱步上前。

對著前方的兩人躬身行禮。

一口清晰洪亮的聲音傳來

“敢問,劉員外劉叔父,我大蘇兄弟可曾觸犯了家規(guī)?”

“三年前,您可有向族長提出過將大蘇兄弟分家另過?”

“一年半以前,您又是為何令大蘇弟娶媳婦?”

三連問?頓時鴉雀無聲。

將滿堂人的注意力,瞬間聚集到劉員外和劉大蘇身上。

這廂,劉員外的臉色一瞬間由紅轉(zhuǎn)白,再由紅轉(zhuǎn)白,由白轉(zhuǎn)至青黑。

滿是憤恨的盯著劉邦函,同時也掃了眼站在角落里自己的大兒子。

冷不丁的被點名,劉大蘇只能尷尬的笑笑。

兩父子視線相聚的那一瞬間,悄然移開視線。

好像,有什么東西突然消失了,劉員外心頭沒由來的鈍痛。

依舊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的劉大蘇,也在出神,就在剛才自己心頭一年半以來的郁氣,竟然散了。

他知道是原主放下了,他的意識離開了,自己不過是另一個朝代受皇權(quán)波及的宗室,能重活一世也是造化。

因此,來到這里不想爭也不想搶,白撿來一條命,能好好活著就是感恩。

對于這個身子親爹,雖然沒有多少好感,但是也不怨恨,在皇家比這種殘忍的多了去了。

來到這個身體一年半,好在一直在養(yǎng)病,極少出門走動,媳婦是新娶的,與父親也并不親近,因此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身體的主人換了芯子。

人群中,紛紛有人交頭接耳。

“起初沒深想,人家秀才公就是不同,分析的有理有據(jù)?!?

“以后,等我孫子長了也要送去念書,光認字可不行。”

“那是!讀書好??!考取功名還能光宗耀祖?!?

輿論導向越來越偏,有說劉員外不是人的,前頭才去,后頭又娶,前年才得小兒子,今年就把大兒子分出去。

就差把劉員外扁得里外不是人了。

誰叫他不常年做生意,也不知道讓著自己的族人兄弟,多年的雞毛蒜皮堆疊在一起,有了發(fā)泄點,大老爺們,不遺余力瘋狂吐槽。

“誰說不是呢!先嫂子,跟著劉老大可沒過幾天好日子,先前小舅子大舅子,可幫了不少。”

“如今,外祖家沒人了,可不得欺負,人小娃子?!?

“可憐咯!他們家下人,都不待見大蘇這娃子,可見這娃子活到今天真是命大?!?

宗親族里,嘴碎的老少爺們,真是不少,劉員外,心里氣的吐血!臉都要氣歪了。

就在這些人義憤填膺的時候,不知何時,突然發(fā)出,一陣哄笑!

特別是劉大虎笑得前仰后合的,那叫一個歡實,不知道的還以為中大獎呢!

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跑到前頭。

沖劉員外擠擠眼睛,大聲嚷嚷“叔,您這些年過得不錯吧!”哈哈哈,驚訝的眼神搞怪的瞧著劉員外,“可我堂弟呢!差點就……哎喲喂?。?!”

不嫌事大的說了一番,嘿嘿傻樂呵!

“叔伯兄弟,都在這呢!您可不能欺負侄兒,不過是說了心里話,您不會介意的吧!”

說完,一溜煙的,跑回自己的位置。

氣的,劉員外,指著他“你,你……”半天沒沒說出話,氣得唔著胸口喘粗氣。

都知道,劉大虎是個不靠譜的,也難得跟他計較。

站在角落看戲的劉大蘇,簡直刷新了三觀,原來不只女人愛說三道四,男人八卦起來,簡直是八卦中的戰(zhàn)斗機。

男人也可以這樣的嗎?

心中狂笑,哈哈哈……

可不是,一本正經(jīng)非男人嘛?。?!

族長還是比較倚重劉員外的,站起身,做出手勢壓了壓。

頗為頭疼瞟向劉大虎。

怎么哪都有他呀!臭小子逮誰咬誰,真真不知向誰!

想起他老子,無奈嘆了口氣,他老子去的太早,這小子沒人教哦!不過喜歡打報不平的性子可不就是像了他老子!

想著想著不由得笑彎了嘴角。

落到劉員外眼里,臉更黑了,難道族長也這么認為,難道……

面子下不來臺的劉員外,準備禍水東引。

假裝咳嗽“邦函侄兒,這些年你叔待啥樣!族里待你咋樣!你就是這樣待族里的?!币桓遍L輩樣恨鐵不成鋼的凝視著,大廳里唯一的一個年輕秀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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