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二,齊國大地還未解凍,黎明一刻劉大蘇家的院子門被敲的砰砰作響。
莫名其妙被人吵醒,劉大蘇真的想罵娘,于是抓棉襖胡亂的往身上套,見媳婦不安也想起,安撫著媳婦,哄著:“乖,繼續睡,別怕”。親親吻著媳婦的額頭,“沒事,我去看看。”
帶著起床氣的劉大蘇,猛的打開院子門,穿得破破爛爛男人,扒著門框邊緣正緩緩倒地,手里還緊緊抓著兩麻袋,咋一看以為是乞丐,看到側臉,還以為眼花了。
愣在原地的劉大蘇,張大嘴巴,被冷風吹得回過神,睜大眼睛端詳著道:“函哥,你這是遭遇搶劫了,深更半夜的干嘛呢!這是!”
扶著昏昏沉沉的劉邦函到客房,又燒了熱水,給泡了熱水澡,喝了去風寒的藥,讓劉邦函躺下睡在客房。
第二日,午時剛過,劉邦函醒了。
“兄弟,咱走離開劉家鎮吧!”
正在給劉邦函擺飯菜的,冷不丁的,聽到這么一句,劉大蘇手一頓,沒理搭理他。
劉邦函將信件啪的拍在桌上。
“速取并州”
四個大字出現在泛黃的紙上,有干透的水漬,且蓋著尚將軍的印。
尚將軍本朝一品大將軍,亦齊國太子岳父。
疑惑不堪的劉大蘇,警鈴大作,關上門,壓低聲音道:“你去了京城,大過年的不在家呆著,作什么……”
歇了一晚,劉邦函也緩過來了,有些后怕的道:“去豫州給師兄拜年,初三發的,初十返程,那幾天雨雪交加,遇到了泥石流,在延州耽擱兩天,天冷路滑倒霉催的滾下了山坡,于是躲在山洞里面過了一天,剛好瞧見山坡下,一伙人打斗,都在追趕一個瘦高個。”劉邦函,喝了口熱茶,拿起筷子夾菜。
劉大蘇將碗遞上去,貼心的給劉邦函布菜,盛湯,然后兩人一塊一吃一邊聊。
男人邊吃飯,邊回想著,神情飄忽的講:“那波人,沒打多久就都倒地不起,像是中毒而亡,另一個不知何時被蛇咬傷中毒了,臨死之前,我偷偷跟著,看他把信封藏在不遠處的樹洞里面。”
劉邦函興奮的問劉大蘇道:“你猜咋的。”
眉飛色舞的劉邦函,此時有些興奮,拍著大腿,回道:“樹洞里邊,藏了不少銀票和珠寶,放心銀票沒有特定記號,回來的路上,大部分換成了銀子,分別埋在回來的各個要道。”
哥倆好的拍著劉大蘇的肩膀,笑呵呵道:“也帶回來一些,五十幾麻袋銀子和著橘子,放在城郊你爹給你的院子里。珠寶都埋在一座廟里的佛像下面,如今天下哪有什么安生之所,誰遇有幸,找到那些珠寶就是誰的。”
越聽越玄乎,劉大蘇道:“安全嗎?這么銀子怎么運回來的,后邊沒帶個尾巴回來吧!”
胸膛拍的啪啪作響,劉邦函道:“放心,五天的路程走了那么久,都安排妥當了,只是這銀子咱不方便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