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逢,難免,徒生些感觸。
第一次見到傅時淵的k,微微觸碰了自己腰間銀色的手槍。
而傅時淵硬是沒有把聶帆放在眼里,畢竟,他是正宮,在這一點上,他傅時淵就是有本事無視聶帆。
銀色好像就是那個男人的專屬顏色了。
“阿檸,我害怕,嚶嚶嚶~”傅時淵的這一操作無疑是在挑釁聶帆。
是啊,黑暗中的人沒有資格站在光明之下攀談。
裴清檸一直弄不清楚,聶帆喜歡她?喜歡她什么?現在的她清楚地看見了聶帆眼底一種漠然的殺意。
裴清檸微微擋在了傅時淵的前面,傅時淵上前一步,站在了裴清檸的前面。
厚實的身軀擋住的地方是她心臟的地方。
“有用嗎?”k冷冷地說道。
是啊,沒用的。
可是他們只是下意識地那么做了。
遠戰,這里恐怕沒有人是k的對手,槍鬼城三大高手之一。
混濁的河水之中涌動著圓滾的身軀。
k一驚:怎么回事?
傅時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我表姐說這里的生物適合拿來研究,留下了那么幾只。”
說得那是叫云淡風輕,他們這次,并沒有帶了生化武器過來。
k面色如霜,似乎并不把這些個怪物放在眼底。
這周圍一半的人是槍鬼城的人,還有一半的人是傅時淵的人。
裴清檸雖然不在洲盟了,但是好歹她也是金速的的總裁啊。金色目標在一年前就改了名字,主要是目標已經實現了。有錢,可以請保鏢呀。
刀蟒卻是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三條而已,一群不該存在的怪物,沒用了,就殺了!”刀蟒舔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鋼刀,因為面貌丑陋而顯得格外地猙獰。
“阿檸,他們好殘忍啊~”傅時淵用著綠茶的語氣說道。
裴清檸忽然有種不想認識傅時淵的想法。
邵棤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問道:“我妹妹呢?”
還沒等聶帆說話,刀蟒便把刀架在自己的肩頭上,無所謂地說道:“你妹妹啊,估計被玩了之后丟進垃圾桶里了。”
邵棤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似乎非常難以接受這個結局。
“什,什么?你們不是說,只要我替你們辦事,你們就幫我找妹妹嗎?!你們,你們怎么能夠出爾反爾!”邵棤咆哮道,那是許盡朝第一次看見失態的邵棤,沒有了先前的高冷氣質,就像是一只落湯雞一樣。
“小妹妹,你妹妹自己自殺的,可怨不得我們。我想想,你妹妹死的時候好像是才十歲。”刀蟒變態地說著。
“禽獸!你們這些禽獸!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邵棤撲了上去。
許盡朝攔截住了她,那么著急過去送人頭嗎?
“許盡朝,你讓開!”邵棤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斗不過他們,不要說是他了,你甚至斗不過這里的任何一個人!你明白嗎?邵棤!”許盡朝搖動著邵棤的肩膀,迫使她冷靜下來。
刀蟒還想再落井下石,k冷漠地說道:“夠了,別耽誤了正事。”
刀蟒這才不滿意地閉了嘴:切,得意什么,不過是仗著自己有一個好義父罷了,背地里實力估計連我都不如。
邵棤又哭又鬧,許盡朝無奈之下只能把她給打暈了。
“想不到你們還留了個心眼。”k聽見了空中傳來直升機的聲音。
兩隊人馬相差不過數十米。
“和你們打交道,可真是讓人惴惴不安,怎么能夠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呢?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傅時淵道。
“你說話的聲音,真讓人想一槍結果了你。”冷冽的氣息越發狠厲。
“哎呦呦,我好害怕呀,阿檸,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傅時淵在作死的邊緣挑釁著k。
“行了,又不是什么苦情戲,兩男爭一女的戲碼少點看。”裴清檸著實是有些受不住傅時淵這一副綠茶的做派。
“我以為你真的會改邪歸正,聶帆,你太讓我失望了。”裴清檸痛心疾首地說著,她是希望,可是她明知道不可能。
“改邪歸正?這對于我來說可能是個天大的笑話吧,我生活的地方,不是任何一個洲盟地區,也不是天堂,那是地獄。”聶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行為,又道:“你怎么敢乞求地獄中的人會體會到人間疾苦呢?好阿檸。”
傅時淵心里開始像是被什么東西撓了一下,讓他很不爽:好阿檸?依葫蘆畫瓢的學人精!他也配?
“如今我們雙方勢均力敵,不如就此了結。”裴清檸提出了條件。
他們有把握全身而退,但是沒有把握能夠保證毫無傷亡。槍鬼城的人沒什么信仰,廝殺也只是為了戰斗而廝殺,一旦開戰,便如同一個便衣對上一個亡命之徒,不見得雙方都占了優勢。
許盡朝懷里抱著邵棤,把她放在車子座椅上面。
“讓什么步?還打不打?”刀蟒很不耐煩地說道。
“打,不過,來一場預熱吧。”裴清檸的美眸里閃過了一絲狐貍的精光。
“許大哥,那個刀疤臉的男子似乎想要挑戰你。”裴清檸悄然布下了一場小局。
方才刀蟒那個得意的樣子,加上刺激邵棤,這個時候,許盡朝不出全力才怪呢。
“可以。”k也想看看曾經的三大執政官之一的女子到底還有什么過人之處,讓他如此,念念不忘。
許盡朝正愁著無處發泄自己的拳頭呢。
許盡朝脫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很快組裝成了指環,戴在了手上。
黑色的襯衣被許盡朝扯開了一顆扣子,許盡朝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坐在車蓋上,雙手聳拉下來。
“那就開始吧。”許盡朝突然雙腳著地,朝著刀蟒快速而去。
“切,不自量力!”刀蟒對于自己的近戰很是自信,自信到了自負的地步。
許盡朝快速向左方的空地移動著自己的位置。
刀蟒見此,嗤笑一聲:“老子最擅長的就是近戰!”
移動得差不多了,許盡朝突然剎住了移動的步伐,大長腿朝著追尾而來的刀蟒揮了過去。
沒有打中,只是順帶過去的風竟然在一瞬間讓刀蟒的臉顫動了一下。
這挑釁的一腳,喚醒了刀蟒內心的殺意。
許盡朝并沒有停止下自己的攻擊,拳頭也打了上來,玄鐵指環對上了刀蟒的不銹鋼刀,摩擦出星點火星,伴隨著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刀蟒左手換刀,妄圖繞過許盡朝身前的攻擊到他的后背偷襲。
許盡朝似乎是看出來了刀蟒的想法,一記手劈打中了刀蟒的肩膀。
許盡朝明明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可是這個刀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桀桀地笑著:“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夠傷到我了,你,必須給我死!”
反派也是需要一些氣勢的,作為三大殺手的刀蟒,肯定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會被打敗的。
果不其然,那骨頭碎裂的疼痛似乎對于刀蟒來說并不存在一樣。刀蟒的攻擊一次比一次狠厲,速度也越來越快。
許盡朝想尋找刀蟒身上的破綻,可是一想到刀蟒刺激了邵棤,許盡朝直接一拳朝著刀蟒的腹部打去。
結果當然是被刀蟒用鋼刀接住了,不過鋼刀也因此碎裂了。
刀蟒卻是似乎沒有畏懼。
裴清檸看著,似乎覺得哪里不對勁。
“怎么了?”傅時淵問道,實際上他想著,他的阿檸怎么能夠看別的男人呢?
“有點不對勁。”裴清檸道。
k盯著裴清檸的臉看了一下,心道:已經發現了嗎?
許盡朝出拳的速度似乎慢了,而且那個刀蟒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什么疼痛一樣,正常人不應該是這個反應。而且許盡朝的拳頭她也吃過,那么些年來,許盡朝應該是越來越強才對。她看著怎么有點像,刀蟒利用許盡朝打通任督二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