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公交車好不好?”你低頭問我,因為太冷了,我這種南方人沒經(jīng)歷過這種零下好幾度,所以毛衣外面裹著羽絨服還帶著帽子,依舊還冷得縮起來,你本來就高出我一個頭,現(xiàn)在需要更低一點才能看著我的臉說話。
“好!”我任由你牽著我的手走向馬路對面的公交站臺,心里有點驚,為什么每次你提出的建議都像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似的。
在等待公交車來的幾分鐘里,你站在風吹來的那個方向,完全為我擋住了迎面而來的刺骨寒風,輕輕拍掉落在我帽檐的毛毛上的雨珠。
走上了公交車,侵入骨髓的濕寒冷空氣立馬被空調(diào)制造的溫暖和干燥替代。
我們徑直找了一個雙人座位坐下,你的手放在椅背上,讓我靠在你懷里。
“困就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你輕聲在我耳邊說,我順勢把頭靠在你肩膀,你往我這邊挪了挪,讓我能靠的更舒服。
“你為什么會想起坐公交車,我突然忍不住問你!”但是每次都那么心有靈犀,這句我不想說,不想讓你驕傲。
“因為我們今天唯一的事情就是玩兒,也不趕時間,而且坐公交車慢慢到市中心,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像這樣在人群里依偎著,溫馨又浪漫,不是嗎?”真的跟我想的一點不差,我心里驚呆了,臉上卻沒什么表情,認真又認同的狠狠點點頭。
我是真的好困,好累!你似乎還在說著什么,但是我已經(jīng)慢慢聽不見了。
“寶貝,醒醒!”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你好像已經(jīng)搖了我好幾下。
“到了嗎?”我艱難的睜開眼睛,眼皮還在有點重。
“快到了,先清醒一下,免得等會兒到了下車的時候,頭昏腦漲的容易絆倒!”你輕輕的幫我理了理頭發(fā),因為車上顛簸,在你懷里蹭亂了。
“嗯!”我從窗戶玻璃隱隱約約看著你一臉的小心翼翼,手上的動作極其溫柔,之前殘留在心里的那點失望和不悅,慢慢又散去了。
“剛才是真的睡著了,還睡的蠻熟,看來對我還是挺信任的!都不怕把你弄去賣了,應該能賣不少錢吧?”幫我理完頭發(fā),你轉(zhuǎn)過頭給我一個蜻蜓點水,滿足得像個成功偷吃到糖果的小孩,另外一只手也搭過來,把我緊緊抱著。
“什么意思?”我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你,忍不住想我睡著的時候你做做了什么?
“你猜?”你一臉壞笑,不顧我在你胸口錘了兩拳,反而把我摟得更緊了,呵呵的笑出聲來。
在一路嫌棄和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里,到達了終點站市中心,你走在前面,一路緊緊拉著我的手。
到了一家連鎖飾品店,你拉著我徑直走到賣傘的區(qū)域。“老是在下雨,先買兩把傘哈!”
“我不要!”看著你開始認真挑選它們,我莫名的反感。
“為什么?”我突然的不悅,讓你有點懵逼。
“傘的諧音是散!”我黑著臉,是真的不高興,想起要散,我心里有窒息的感覺。
“干嘛那么悲觀,為什么不理解為我想保護你呢!小傻瓜!”你輕輕捏了一下我的鼻尖,仔細又耐心的選好兩把傘!
“粉色的給你,藍色的歸我。”你遞過來其中一把,挑眉,示意我拿著。
粉色,我最喜歡的顏色。我好像突然沒那么反感了,乖乖接過拿在手里。
接下來我們就這么在各個商場的樓層隨意穿梭,什么也不買。大家都是出差到這里,沒什么好買的,買了也不好帶,就當躲躲雨,蹭個空調(diào)避避寒。感覺逛的有點累了,最后一致決定去看電影。
在通向電影院的電梯里,你若有所思的盯著我說:“你真的是大眼美女,眼睛怎么這么大?生個女兒一定美的不像話,要不咱倆生一個?”
“滾!”賞你一記白眼,電梯里面人蠻多的,我的臉突然有點發(fā)燙。
“你的眼睛怎么那么大?割的吧?”你突然摸摸自己的眼睛,一副二百五的憨樣。
“我媽在肚子里給我割好的!不服回你媽肚子里,讓她給你重新割!”到電影院那層了,我站在比較靠前的位置,直沖沖的先逃出去,你今天貌似腦袋銹掉了,我實在不想繼續(xù)聊眼睛,感覺有點呼吸困難。
買好了票和電影必備的爆米花跟飲料,我們坐在大廳中間的皮凳上耐心等著,我依偎在你懷里,頭靠在你肩膀,你一手捧著熱橙汁,一手不停往我嘴里塞爆米花。
這也太符合我想象的戀愛場景了,好吧我醉了。感覺脖子撐不起腦袋了,任它慢慢地滑下去,枕著你大腿,干脆蜷縮著睡在長皮凳上,這樣更愜意一點。
熱橙汁、爆米花加上這個舒服的姿勢,讓“姨媽帶來的疼痛”逐漸褪去。
“等分開了,會想我嗎?會不會一回去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收放自如?”你放下手里的杯子,摸摸我的臉。
略帶傷感的語氣破壞了我正在進行的無限遐想。
“嗯!不對,這里是大廳耶,到處都是攝像頭!”我突然看到了不遠處的攝像頭正對著我們,瞬間彈簧似的跳起來。
“有什么?談戀愛不犯法!”你像聽了什么冷笑話似的白我一眼,重新把我固定回你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