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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孤獨

  • 時光與模樣
  • 木子木李
  • 1231字
  • 2020-10-14 18:14:12

人在孤獨的時連靈魂也會覺得空洞,仿佛置身于無底的深淵之中一直往下落,連帶著彷徨、赤臉、尖叫、默落往下延伸,空留一雙手獨自雙臂緊擁,當然還是有哭泣與咆哮的權利,只是失去往上行走的自由。當夜晚來臨時,夜色的寂靜與漆黑會霸占掉整個內心的跳躍,僅剩那撲咚撲咚的心臟聲維持運動,它依舊那么努力地想要活著!

隨著年齡的增長,每個人面對孤獨感是必經并與之持衡的一個階段。無法去阻擋它的來勢兇猛,就及早地與它握手言和,至少還可以獲得正視自己的羽翼勇敢權,不去逃避不懦弱也不退縮。如果說哭泣是一種很好發泄孤獨的方式,那么可以好好哭上一整場,當淚水再不下來的時候,基本上已經自愈隱退,更是熟知了一門與自己的殘缺好好相處的技能。那么如果笑是一種孤獨呢?難免不去苛責被生活殘忍地對待,既然苛責辱罵之后無法改變,那就盡情地哈哈大笑起來吧!

在嶺下任教的這幾年,我曾遇到過一位智力殘疾學生,由于自身家庭與情況特殊其家庭無法承擔學校的學雜費,便只能申請就近入我校搭日子。感人情懷的是在校園里每一位孩子天生的善良,從未對這位奇行怪舉的孩子產生歧視與唾棄,哪怕有時候她人身攻擊與翻亂每個孩子的小秘密,同學們依舊幫扶不離。最可愛的畫面是我們班的孩子特愛叫她紅紅,然后她會笑嘻嘻地大聲回應:“哎!”這是多么人性的一面啊!唯獨課間響起這聲呼喊與應聲才讓我覺得這是生活贈予雪紅這位孩子最美好的禮物!盡管軀體與精神苛待于她,她依舊會笑,或許說傻笑更入情景。無論刮風雨天還是晴天多云,她笑;不管飯多飯少還是穿多穿少,她笑;更不說是大小便于褲襠還是倒哧垃圾個不停,她還是笑。如果說命運待她殘忍可又從一出生就讓她呆在自己那天真爛漫的隙縫里任意地開懷大笑,如果說生活對她關愛但又恩賜她受父母拋棄不享人間溫情。別無選擇下,笑便是她告別孤獨游離在自己黑洞世界的最好方式了吧!

在附屬親戚關系中,我的一位姨表姐是一位后天的精神失常者,曾經那位姐姐美麗動人、聰明能干,曾也是一度佳話中的佼佼者,卻不曾想經歷幾件人生的大起大落,患得患失便在某一個清晨想要找回自我,直面內心的孤寂時越發脆弱便從高架橋之上一躍縱入湍流之中找尋自我,想讓靈魂于它處安放地心思沒有實現,軀干尚在獨留空白的大腦在人間,僅那一放逐便再也找尋不回一個常態的精神世界。或許前二十年上帝贈予的太多,后幾十年上神要眷顧于她,于是讓其不享人間疾苦,賜予一笑終身。不嘗人間冷暖,不享世間溫情,不惜命薄命弱之感動,不貪功成名就之輝煌。盡管現在的那位姐姐不再那么皎潔靚麗,不再那么光鮮耀眼,卻可以停留在那笑呵呵的孤城里蕩蕩秋千、抓抓蟋蟀、觀觀螞蟻······人間的煙火氣不管其地耀目與曲折都已不會再折磨于她,只剩下空白的孤寂漸近地占據她那可安放的內心!

生來這世界,我們都注定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成長為一位無所不能的戰士!戰士不代表不可以脆弱,戰士不代表不能沒有自己的孤獨,戰士更不能代表不可以短暫的休眠,而是面向這些曲折時可以承載著那些流過的淚汗水與生活的殘缺依舊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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