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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來國子監(jiān)吧

她一邊微揚著鳳眸輕掃著書架上的書籍,一邊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著身后一直默默跟隨的未有塵道,“你不是叫未有塵嗎?”

“我的俗家名字叫風允宸。未有塵只是我的法號。”未有塵耐心的解釋著,一如從前一般,只要她問,他就會耐心回答。

頓了頓他也忍不住問道,“昨日……生辰快樂!你……我可以叫你禪衣嗎?”

“噗嗤。”言禪衣有些忍俊不禁,感覺兩人的對話倒是真像初識一般,拘謹又疏離。

不過好像,他們聊了那么久,他都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叫過她的名字。

她還記得上一次見面,他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不敢抬眼看她,忍不住又輕笑了兩聲,這才道,“我們之間無須這般客套,不過在我穿男裝的時候,你還是叫我言歌吧。至于你,我就叫你塵兄吧。”

未有塵見她還是從前那般無拘無束的樣子,不免松了口氣。

他知道他們不曾見面的這幾年,于她而言只是幾日,所以她一如既往的自在,自己卻是拘謹了不少。他微微頷首,也有些懷念起了許多年前,那一夜的秉燭夜談。

“你是什么時候醒的?”未有塵沒有拒絕她的提議,反而很喜歡她叫自己塵兄。

他還記得初見她時,她比自己高大不少,見到自己時,那滿眸的驚艷,一副調(diào)戲的語氣叫著他小和尚。

現(xiàn)在倒是反過來了,自己變得高大挺拔,而她卻像一顆小小的豆芽菜,弱不禁風的樣子惹人疼惜。

“昨日巳時吧。”言禪衣從書架上隨手取下一本話本子,很是隨意的往樹下一坐,便開始翻閱起來。

未有塵呆呆的看著如此不拘小節(jié)的丫頭,似是想到那次她只著里衣,翻身坐上自己的桌案時的情景,那如玉般潔白光滑的纖細長腿,在自己的眼前晃了又晃,晃的他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但他什么也沒說,只隨手拿起一本書,就坐在了她身旁的地上。看著她翻閱手中話本時,時而皺眉,時而輕笑的樣子,頓時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這種感覺于他而言,似是有些過于復雜了,他捂住自己的胡亂跳動著的胸口,一臉的茫然無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若是喜歡看書,不如來國子監(jiān)吧。這些沒營養(yǎng)的話本都是騙小丫頭的。”未有塵只想每日都能看見她。

他昨日收到她醒來的消息后,就設計引導著八公主帶他出宮,這才能來見她一面。他若每日都出宮,雖然可以,但也有些麻煩,所以只能央她每日都進宮了。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在大周待多久,他的父王已經(jīng)來過許多次信催他回國了,他是魏國太子,他已經(jīng)二十一歲了,自然是該回去熟悉一下政務了。

可他還是執(zhí)意要留在這里,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直到聽見自己的暗衛(wèi)來說,她已經(jīng)清醒了。

他才明白,他就是在等她。

“國子監(jiān)里是不是很多你手上這種書?”聽見言禪衣滿是戲謔的問話,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掌心,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我著的,竟是一本活色生香的春宮冊。

他隨意翻開的那一頁,上面兩個小人而正如癡如狂的酣戰(zhàn)著。他的俊臉霎時紅如滴血,趕緊手忙腳亂的將書合上,又塞回了剛剛拿書的地方。

“哈哈哈哈!”未有塵聽著言禪衣的大笑,不覺有些氣惱,這個女人,見到這種畫面,為何比自己堂堂七尺男兒還要淡定?甚至還能調(diào)侃于他,他有些惱怒的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言禪衣見未有塵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黑的,也察覺到自己的行為于這個時代而言,是有些放浪了。

于是她趕緊岔開話題,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其實不太想看書,倒是想習武。所以應該會跟著我父王和兄長去軍營吧。”

她其實還是想看書的,只是想到國子監(jiān)里的女子班,教的都是女戒啦三從四德啦,就不免興致缺缺。

相對而言,她的知識量在這個時代應該是夠用的,所以不如去習武,說不定將來能和爹爹兄長一起,掛帥出征呢?

“那你更應該來國子監(jiān)了!”未有塵聽她說不想來國子監(jiān)就有些失望。

但聽到她的理由又松了口氣,趕緊循循善誘道,“你去軍營只能習到些兵法和強身健體的招式。我們國子監(jiān)里的教武夫子都是大內(nèi)高手,學個七八成就能在這大周江湖橫著走了。”

“真的嗎?”言禪衣果然被唬住了,她自是不知道自家爹爹才真是能在所有國家的江湖橫著走的存在,她要是能和她爹爹學個三成,就能在整個大周橫著走了。

不過她若是入宮,只要報名字也一樣能橫著走了,誰讓她是戰(zhàn)神“閻王爺”的小棉襖呢。

但是想著讓她一個現(xiàn)代獨立新女性,去照本宣科的學習相夫教子三從四德,她就全身心的抗拒。

想到那樣的情形她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道,“好是好,可我不想學什么女戒之類的,若是能以言歌的身份入學男子課堂就好了。”

“這……這就要看你爹同不同意了。”未有塵有些興奮又有些失落,如若言禪衣真的能以男子的身份來國子監(jiān),自己就可以天天挨著她坐了。

可正常爹爹誰會同意讓自己的女兒去和幾十個男兒做同窗呢?

有男女大防在,所以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國子監(jiān)高級班,雖是男女混讀的,卻也一個女子都沒有。

言禪衣自然看出了未有塵的為難,略微思考也想到了他的顧慮。畢竟男女有別,這個時代更是如此。在未有塵的心里,恐怕自己的爹爹是萬萬不可能答應這個無理要求的吧。

不過言禪衣倒是不怎么在意,她的爹爹她還是了解的,絕不會是那迂腐之人。如若她真的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她爹爹很有可能是會一口答應的。

只是她也沒有全然的把握,索性也不承諾什么,只打趣道,“要是我爹爹不同意,我就跟爹爹說請你當我的習武夫子好了。”

未有塵勉強的笑了笑,自己的武功尚可,只是和這戰(zhàn)神將軍比起來,只怕是不夠看的。若是她跟她爹爹這樣說,大概她就真的要去軍營里了吧。

其實言禪衣不想去國子監(jiān),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蘇若水。長相名字都一模一樣,這個蘇若水,必定就是她知道的那個蘇若水了。

只是他到底是不是和她一樣,有著上一世的記憶呢?

而且她明明是死透了才能重新投生到這個時代,那么他呢?他明顯比自己來的早,可自己死透的時候,他不還在她的病榻前含情脈脈的訴衷腸呢嗎?

對于蘇若水言禪衣有著太多的疑問,想去尋找答案,卻又在害怕著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怕著什么,或許情真的是最難償還的債,索性只好逃避著,避免碰面也許更好。

“說起男女同窗,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言禪衣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便開始將這個自己一直很喜歡的故事,講給了未有塵聽。

她其實最喜歡的一段,便是梁山伯和祝英臺同眠多日,都沒有發(fā)現(xiàn)祝英臺是個男扮女裝的俏丫頭,卻是發(fā)現(xiàn)了祝英臺的兩邊耳垂上都有著戴過耳環(huán)的痕跡,于是疑惑問道,“英臺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huán)痕?”

而那祝英臺自是俏紅著臉,嬌嗔答道,“耳環(huán)痕自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扮觀音,梁兄做文章要專心,你前程不想想釵裙。”

最后無果,梁山伯只紅著臉答了一句“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講到這言禪衣突然不想再說下去。

她只是想起兩人的結(jié)尾,明明是個悲劇,卻為了安撫人心,而硬是被掰扯成了大團圓結(jié)局。

不過若是沒有化蝶那一段,這個故事也不會流傳至今吧,人們大抵都只想看自己想看到的,只想聽自己想聽到的,如此自欺欺人。

“然后呢?”言禪衣講的很生動,就連語氣表情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讓未有塵有了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見她突然停了下來,他反而有了些惆然若失的感覺。

“這不是個好故事,忘了吧。”言禪衣已經(jīng)沒有了再講下去的興致,但眼見著未有塵滿臉期待的樣子,只好又改口道,“這個故事很長,一時半會講不完,下次我再告訴你。”

“你歷劫的地方,就是這樣嗎?”未有塵見到她突然失落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自是揣測著莫非這個故事,是她的親身經(jīng)歷?所以才這般讓她不欲多言?

言禪衣怔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她看著未有塵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這才知道他誤會了。

不禁莞爾道,“這真的只是一個故事。我歷劫的地方男女平等,女人可以當官可以從商,只要不違法,想干什么都可以。我們那里一個男人只可以娶一個女人,感情破裂了可以和離,男人若是同時娶兩位妻子是違反律法的,女人到了八十歲想再嫁人只要有人愿意娶那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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