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白衣男子說:“怎么,見到我醒了很驚訝嗎?還是說我破壞了你準備出去的計劃呢?”
“你以為你是誰呀?”葉知婉說:“我好心搭救你,你就是這樣跟你的救命恩人說話的嗎,連句謝謝都沒有的嗎?”
“你很在意這些無聊的東西嗎?如果不是出自我的肺腑之言,就算說出去了,對你我而言,又有何意義,更是白費口舌罷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不和你多說了,我要離開這里。”
“這兒里的守門弟子應該告訴過你,晚上危險,不得踏出這門一步,怎么,為你著想你卻如此不聽話呢?”
“外面這么亂,你讓我一個人在這里當貪生怕死之人,不感覺太過慚愧了嗎?即使不久的之后我會身陷窘境,我也絕不后悔。”
“好一個正義凜然的女子,既然你想去送死,我也沒必要攔著,畢竟你還沒有正式拜入德山派,就算死了,我們也無需和任何人交代,只要你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決定就好。”
“我葉知婉雖為一名女子,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道理還是懂得,既然我做出了這個決定,我就永不后悔,先行一步了。”
說完,葉知婉推門而去。
門外,一群德山派弟子正圍攻著一名帶著面具的男子,雖然那男子待著面具,卻依然可以看清他額頭上的細紋,外加嘴角那凌亂而又滄桑的胡須,可以看出,他已經處于不惑之年,看著地上躺著的大量的尸體和男子手中的長笛,葉知婉知道,她誤會了那被她救助的白衣男子了。現在在她眼前的這個老人,才是那個真正的“殺人狂魔”。
那老人并沒有注意到葉知婉,他只是僅僅的用他那帶著仇恨的目光盯著那白衣男子,說:“蕭雨鳳,如果你不想看這德山派眾人,看這天下血流成河的話,就乖乖將“定仙丸”藥引交出來,否則,后果你是知道的。”
“大叔,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么丸是什么東西,不過,你以人命來要挾這位公子,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了吧,看您這模樣,應該也是江湖中人,江湖上最講究的可是義氣,這個道理,您應該比我一個女子懂得要多吧。”
葉知婉看著眼前這個形式,連忙上前制止到。
這蒙面男子看著葉知婉,不知怎么的,一種憐憫之情油然而生,不自覺的就對葉知婉提出了讓步,說:“好一個深明大義的姑娘,你讓我饒了這些人命也不是不可以,我手上這根笛子名為幻心笛,凡聽此笛聲者,必將心力交瘁,七竅流血而死,如果挺過我這笛聲一柱香的時間,我便饒了所有人,如何?”
聽見這蒙面男子所提的建議,葉知婉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很快,這男子開始吹奏笛聲,而此時的葉知婉并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不適,慢慢的,笛聲演奏的越來越悲傷,不少德山派的弟子都聽的十分難受,紛紛采用捂耳朵的方式來緩解身體的不適。唯有葉知婉,依舊什么事也沒有。
那蒙面男子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停止了吹笛,認真的看著葉知婉,說:“敢問姑娘的右肩上,是否有一個似柳葉一樣的胎記。”
不錯,葉知婉身上的確有這樣一個胎記,這是葉知婉一出生就擁有的,其父葉懷楠就是因為這個胎記,才將他和葉母的名字連起來為葉知婉所取的姓名,況且葉知婉身上胎記的事只有葉父和葉母知道,為何眼前這個蒙面男子也能準確的說出這件事。
他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