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米朵出去后,休息室里轉眼只剩下安寧和項楚兩個人。
光線昏暗,暖黃色的燈光給安寧精心打理過的頭發上籠上一層夢幻的輕紗。
女孩蹲下身,雙手捧起項楚的臉頰,微微仰頭,露出纖長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輕聲道:“你來這兒,不是為了給我找不痛快的吧。”
從項楚的角度往下看,女孩胸前的飽滿若隱若現,極度誘?惑,頓時口干舌燥,勉強偏頭移開眼。
“路過,想起這里有我一直喂的流浪貓,專門買了面包來喂它。“
“那貓呢?”
安寧看著他手里那個印有“冠之林”logo的包裝盒,微微勾起嘴角,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把頭轉過來和自己對視。
“這個牌子的面包至少要四位數一盒,我每次排隊都至少要半個小時,買來喂貓?三爺好大的興致。”
“看小家伙兒乖罷了。”
安寧沒有說話,眨著藍色的水眸,靜靜望著項楚,好像在控訴他“是我不夠乖嘛”。
她的眼神太過純澈,讓項楚產生濃濃的罪惡感,根本抵抗不了。
只能任由自己在她無辜的眼神中節節敗退,率先別開臉,把面包遞給她。
明明心都要被融化了,偏偏裝模做樣的冷酷道:“面包涼了,貓不愛吃了,如果你想要就給你吧。”
安寧看著這個男人別別扭扭的樣子,心中像是被蜂蜜浸過一樣,甜絲絲的。
對他的好感度飆升了一個新的高度。
安寧捏著一塊精致的糕點,偏要嘴犟,“我好歹也是歌壇王后,眼下竟淪落到和流浪貓搶吃的了。”
項楚臉色一黑,起身欲走。
這可是他親自排隊,等了四十分鐘給她買回來的。
“哎。”
安寧在背后叫他,項楚停住腳步,微微側目,等待她的下文。
一秒鐘后,沒動靜。
項楚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
三秒鐘后,還是沒動靜。
項楚自嘲的勾起嘴角,心道他就等他五秒鐘,就五秒!
五秒后她不來哄他,他要是還不走,他就是狗!
……
……
又五秒后,安寧還是沒有動靜。
項楚猛地轉身,剛想說些什么,就感到胸口一緊。
那件為了來見她,專門換上的白襯衫被緊緊揪住,然后一道強勁不容抗拒的力道把他摁在椅子上,動作粗暴地俯身吻了上去。
嘴巴里被強行喂進一塊松軟的面包,小麥的清香和黃油蜂蜜融合的恰到好處。
……
良久,安寧才結束這個吻。
安寧呼吸略顯沉重,垂下眼簾看他,見男人怔住的樣子,輕笑一聲,俯下身伸出舌尖舔去他唇角的碎渣。
“不要浪費。”
墻板很薄,休息室的隔音并不是很好,舞臺上開場當紅男團的歌舞表演點燃了整個晚會的氣氛,在這里可以清楚的聽到臺下觀眾的歡呼聲。
嘈雜聲中,安寧勾起項楚的下巴,“怎么樣?味道還不錯。”
“再來一塊。”
項楚咽了口唾沫,抬眸眼底燃起了熱切的火花,里面盡是對安寧的渴?望。
別看這個吻是小姑娘主動挑起來的,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技巧可言,青澀的要命。
小姑娘卻半點也不服輸,霸占著主動權,野心很大,技巧卻不足磕破了他的嘴唇。
即便是這樣也足以讓他上癮,讓他欲罷不能。
項楚眼神一暗,剛要奪回主動權,安寧就俯身摟住項楚的脖頸,在他眉眼處輕啄。
“阿楚,我都想和你談戀愛了。”
項楚怔住了。
他沒辦法不怔住。
幸福來的太突然,反而讓他有種不真實感。
她說要和他談戀愛,那桃夭灼灼怎么辦?
“叩叩——”
敲門聲喚回了兩人的思緒,安寧推開項楚,整理好自己,冷聲道:“進。”
“不好意思,打擾了,下一個是DO的節目,要候場準備了。”陶米朵推門探頭進來,打量了一下DO的形象。
還好還好,兩人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最起碼沒把妝發弄亂。
“我先回去了。”項楚面無表情的沖安寧點點頭,起身離開。
安寧也是神色淡漠的點點頭,拿起手機打游戲。
項楚離開后,陶米朵湊過來仔細的打量著安寧。
“你和項三爺真的有一腿啊,我還以為你之前是胡說的。”
安寧不理她,低頭整理胸針。
陶米朵:“剛剛你們干了什么?頭發也沒亂啊。”
安寧終于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如果我說我們只是在分享面包,你信嗎?”
陶米朵用“你看我像傻逼嗎”的眼神掃了她一眼,八卦道:“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你一直不肯露臉,帶著面具出席活動,該不會是豪門少奶奶追逐夢想,隱藏身份來娛樂圈玩票的吧。”
安寧斜乜她一眼,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你當經紀人真的屈才了,你應該去當編劇,就寫那種晚八點檔的狗血言情劇,劇名就叫‘逃跑的豪門少奶奶’,絕對比你當經紀人有前途。”
“別鬧。”陶米朵打開肩膀上的手,問:“那你來娛樂圈這個大染缸圖什么呀。”
安寧抿了口水,漫不經心道:“圖錢,我缺錢。”
“怎么項三爺還不給你零花錢嗎?”陶米朵抬眉,不可置信。
“我為什么要他給我零花錢?”安寧抬眸,眼底是濃濃的不解,“他還欠我錢呢。”
說到這兒,安寧突然想起來項楚還欠她錢沒還呢。
這可不能忘了,回去得問他要。
……
“DO老師,要候場了。”
※※※
DO的節目和桃夭灼灼的節目中間間隔一個小時,DO完成表演后給陶米朵發了一個消息,就拎包溜到了會場頂層的洗手間。
換上了桃夭灼灼的面具,和一套簡單的便服,悠哉游哉地來到了桃夭灼灼的專屬休息室,一進去就見白熊正一臉苦惱的揪著花瓣。
好好的一朵玫瑰花,轉眼間就只剩下三片花瓣。
……
“說。”
“不說。”
“說。”
這下最后三片花瓣都沒了。
“你在干什么?”安寧徑直走到化妝桌前,拿起上面自己的行頭,就要去更衣室換衣服,路過白熊時忍不住問了一句。
白熊苦惱的抓了抓頭發,仰起頭看著面前的女神,“那個……你能不能離隔壁花臉貓遠一點,不要靠近她。”
安寧狐疑的看著他,頓了頓道:“就因為你和陶米朵親了一口?”
“不是……”白熊舔舔下唇,為難的開口,“就是我哥他喜歡隔壁花臉貓。”
“所以?”
“哎呀啊啊啊啊!”白熊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難以啟齒的抹開嘴,崩潰道:”總之我哥拿你當情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