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餐廳。
凌月激動地拍了拍桌子,眼睛睜到最大。海宥一手拿著叉子低著頭,對面凌月的憤怒,她眼前最愛的榴蓮披薩是不敢繼續吃下去了。
“海宥,有沒有腦子啊,你既敢連續吃兩天避yun……”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凌月看了看周圍因為她的大動靜而看過來的陌生人,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繼續教訓海宥。
“……藥,那種藥是能亂吃的嗎?身體不要了你!”
胡思宜說:“就是啊還有,你瘋了嗎?”
海宥還是低著頭,她放下叉子抬起頭,求放過的信息很是明顯。
“我這不是不懂嘛,怕起來哪能想到這么多,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凌月聳下肩膀,三人都頓時沒了胃口。她說:“那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海宥抱著自己的頭,一臉懊惱,她仰天長嘆:“啊……我就是不知道啊,我現在連自己的家都不敢回,太可憐了。”
胡思宜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還有,既然是你騙他回來,他也說喜歡你了,你還在怕什么啊?”
海宥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騙他回來也是腦門一熱就干的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又怕了,太難了我真的太難了。”
“還有,你愛了他這么多年,也等了這么多年,何必要怕呢?而且我覺得梁以飛,他很愛你啊。”
“月月,你怎么突然幫他說話了?”
凌月搖搖頭,答不上個理所然來。
胡思宜接了話,說:“是啊,還有,我也覺得你應該勇往直前的。吃藥的事情,你應該跟他商量一下,不然傷的可是你自己的身體。”
海宥一臉迷惘地看著兩位好友,她們都沖她點點頭。
“是啊,我怕什么呢?他可是梁以飛啊,我做夢都想的人就在我身邊,我怕首畏尾的做什么,就算最后沒結果,我也快樂過呀!”
凌月胡思宜同時搖搖頭,拿起餐具重新開始吃飯。胡思宜說:“真是夠了,才開始就想結果,還有,關于梁以飛的,你就是失得感太重了才會這么沒有安全感。”
海宥不甘地揶揄她:“思宜,難道你對你的姐弟戀失得感就不重么?誰總是說小弟弟這個那個不靠譜,沒過幾天又說小弟弟好得不了。”
“海宥,找死是不是?我跟林霖那是情趣你懂個屁!”
海宥舉手做投降狀,點頭說是:”是是是,我不懂,你懂,小弟弟真香對不對?”
胡思宜冷哼一聲沒有答腔,凌月倒是想到了什么,她說:“既然你也覺得香,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之前帶過的實習生付嘉洛?我看他也可以啊,那么帥而且喜歡你這個老姐姐。”
“凌月你閉嘴吧你,別嚯嚯人家小弟弟,人家只是覺得我照顧他心里感激我而已,想什么呢你。”
胡思宜:“海宥我說你就是豬吧你還不認,老狼狗的套路上套也就算了,小奶狗的套路你也能上套!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沒有目的的好?上次吃飯人家一直盯著你看,菜菜都看出來了,就你裝瞎!”
海宥頓住吃飯的動作,說:“瘋了吧你們!”
說完的同時她手機有信息入,是付嘉洛發來的:“小宥姐,吃飯了嗎?你離職后還沒請你吃個飯以表感謝呢。”
海宥看著手機,再一臉訝然地看了看她們倆。兩人同時聳聳肩,表情已經充分說明了她們對是誰發來的信息了如指掌。
凌月夾著菜,說:“胡思宜最有發言權,她就是這樣一頓飯接一頓飯然后被套走了。”
海宥不以為然,說:“付嘉洛啊,才22歲陽光帥氣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怎么可能會看上我這種老啊姨,這個話題散了散了。”
胡思宜聳聳肩,嘖嘖道:“嘖,海宥,林霖也才24,思想比我還老道。算了,就你這豬腦子,就留下好好招架梁以飛吧。但是藥,肯定是不能再吃了。”
凌月也點頭贊同,接腔:“是啊,一年超過三次對身體就會造成很大的傷害,他要不是想負責,就趕他滾!”
海宥一個勁點著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她說:“不過這事得瞞著梁以飛,你們可別說穿了。”
胡思宜炸毛了。“干嘛瞞著他?不找他算賬算他走運了,還瞞著他?”
海宥夾著菜擺擺手,說:“我總覺得他知道我吃藥我會倒大霉,總之,你們就裝不知道就可以了。”
可這件事終究沒有瞞住。海宥在藥店買藥后是在便利店買水吃下藥的,手里拿著小盒子覺得這種東西不好意思亂扔就放回包里,打算回到家再把它撕碎來個毀尸滅跡的,可回到家把包包放在鞋柜上后她就把這事忘了。
梁以飛今天下班比較晚,他到家時海宥已經睡了。他并沒有看她包包的愛好,只是換鞋的時候不經意看到她未拉好拉鏈的包包有個藥盒,擔心是她身體不舒服才探手把藥盒拿出來看看的。
不看還好,一看,他眼眶都紅了。
手里的小藥盒里面是空的,他用力得把藥盒都捏變形了。
他落下了淚是心疼海宥,用力捏藥盒恨的是自己。
梁以飛把藥盒重新放回她的包里,換了鞋子進了屋。靜默地做完個人洗漱的事情,掂手掂腳進了海宥的房間。
他看著她的睡顏,拿起她的手撫著自己的臉,嘴角揚著笑意。
“你就這么不信我嗎?”
海宥迷糊地動了動,微微睜了睜眼看了眼梁以飛,問:“你回來了?”
梁以飛點點頭,剛想問海宥是不是吵醒她了,她就已經又睡著了。
海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屋里飄著早餐的香氣。她揉了揉眼睛沖著客廳的方向叫了聲梁以飛,卻沒有人應她。
“今天這么早就去上班了嗎?”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后起床洗漱。
海宥吃著早餐看著電腦里的招聘信息,越看整個人越頹喪,找份喜歡的工作,真的好難啊。
她合上電腦,起身收拾餐具時看到梁以飛平時放在主臥門口的行李箱不見了。她急急放下餐具跑回自己房間,想著他會不會因為兩人關系而直接搬到了她的房間。
但是整個屋子都找了,他的箱子真的不在了。
海宥拿起手機打凌月打了電話,聲音帶著哭腔:“嗚嗚……月月,他又走了。”
“什么意思?誰走了?梁以飛?”
“是啊,昨晚我記得他回來了,可今天一醒來,他的箱子就不在了,打電話也沒接,月月,怎么辦……”
“你先別哭,我找人替一下我,我去找你!”
海宥一個勁地點頭,掛了電話還是忍不住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