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蘭透過木柵欄看著里面的植物,揣測著這家的主人應該是極愛花草的,種的也很精致,打理的很好。
正欣賞著,從里面跑出來一個女孩,仔細一看,居然是王娉婷。
薄蘭吃驚的心還沒有得到半點平定,王健也從里面出來了。趕緊閃開一點,避到他們視線看不到的地方,耳朵卻拉直了小天線,聽著他們在說什么。
王娉婷在哭,她一邊哭一邊喊叫著。“你也不要管我好了,你有為什么要來管我!”
王健說:“娉婷,你不要這個樣子,沒有人說要不管你。”
王娉婷接著嚷叫:“你也不要管好了,我自己父母都不管我,你管我干什么!”
王健說:“你不要這樣極端,我答應會照顧你的,就會照顧你一輩子,絕對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薄蘭的耳朵突然轟鳴般的炸開,再也聽不到王娉婷又說了什么,王健又說了什么。她失魂落魄的走到車邊,然后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耳邊重復播放著王健說過的那句話:我會照顧你,會照顧你一輩子。他都不曾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他這樣一個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前兩天他還跑回他們的曾經的家,跟她說以后,現在他又跑回自己的老家跟另外一個女人說:一輩子都會照顧她。她當時跟他說沒有以后的時候,他怎么不會像今天這般,許以重諾,讓她安心。
手握著方向盤,緊緊的握著。許久,許久……
她驅車去了最近的海邊,吹了一個下午的海風,終于給自己理出了一點頭緒。
她必須忘掉,所有的都忘掉,不可以再這樣,既然已經理智的做出了決定,就不要再不理智的牽掛,那一點感情根本無法解決任何問題,他還是他,她也還是她。
事實上,他完全有權利對另外一個女人說那樣的話。
從今天開始,薄蘭你必須明白并接受一個現實:你們離婚了,他不再屬于你,他不應在你的思維中長時間的逗留。
晚上薄蘭開始后悔,她不應該去海邊讓海風理性她的思緒,因為她感冒了,還很嚴重。
第二天就頭痛欲裂,嗓子又疼又干,跟何啟仁說話都快要打手勢了。
何啟仁讓她索性在青島休息兩天再走,薄蘭堅持說沒事,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誰知道她回去越休息越糟糕,咳嗽越來越嚴重,低燒不退,最后快速發展成肺炎,然后去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
楚翹說她現在送飯醫院都送順當了。先是楊俊威那一次就送了個把月,后來薄蘭流產,現在是她肺炎。
薄蘭說:“其實你不用過來給我送飯,醫院我訂餐就好,肺炎會傳染的!”
楚翹不以為然的說:“沒事,我注意點就可以了,另外我身體好著呢。倒是你現在總是病歪歪的,我看你越來越瘦了。”
薄蘭面色有點灰暗,她中氣不足的說:“瘦點好了,不用減肥。”
倪蘭也來看她,她也說了楚翹類似的話。“你住院住上癮了!”
薄蘭朝她慘淡笑笑,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