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走了很久,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看到他了,他的發型,他的衣著都沒怎么變,但是就是很久沒有見過了。
王健抬頭看到薄蘭醒了,他就好像薄蘭平時早上睡醒一樣自然。把手中的手機放在一邊,問了句:“你醒了!”
薄蘭點點頭。
王健伸手摸了一下薄蘭的額頭。“不燒了。”他好像是自語,好像又是在告訴薄蘭。
“我怎么?”薄蘭問他。
王健一般扶著薄蘭坐起來,幫她拿了件衣服披在了身上;一邊說:“你過度疲勞,感冒發燒了,還有你有先兆性流產跡象,沒有及時臥床休息,現在已經流產了。”
薄蘭看著王健的臉,她盯著他一張一合的雙唇。好像在期待著他往下說,又好像害怕他在說什么。可是王健打住了,什么都不再說了。
薄蘭等了半天,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流產了?”
“是的!”王健倒了一杯水,似乎感覺有點燙,就搖了搖杯子,然后又輕輕的往里面吹著氣。吹了幾下,把杯子遞給薄蘭。
薄蘭沒有接,她看著他,看了許久,似乎看不出她要的答案。于是她開口問道:“孩子沒了,那我們……”
“我們?”王健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你并不在意這個孩子?只想到我們怎么樣嗎?你想我兌現我的諾言?”王健慢慢的收起了笑容。可是薄蘭寧愿看到他滿臉的嘲笑,也不要看到他此刻的表情,那樣的冷淡,絕然。
“薄蘭,我說過,要你好好留著這個孩子,可是你還是沒有保住!”
“所以呢?”薄蘭盯著他問道。
“所以?所以怎么樣你不是應該預料的到嗎?怎么又來問我?你是想要我給你那個你想要的結果?還是你在乞求我改變我的初衷?”
薄蘭的臉白的嚇人,她不自覺的的搖頭,搖頭。“你這樣,是不是太冷酷了。你怎么能在我剛剛流產的時候說這種話!”
王健冷笑一聲說:“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這個孩子沒了,我們就算了。如果你在意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應該好好的安度過你懷孕的危險期,而不是照常的上班,頻繁的穿梭于醫院,照顧你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你們的關系,照顧你重要的朋友吧。”
“可是,我沒有懷孕過,我不知道會這樣。”薄蘭語氣虛弱的爭辯道。
“怎樣做一個母親并不需要人教,應該是一個女人的天性,你本應該自己注意這些,你說你不知道,還是你不在意?”
“我是沒有確定要這個孩子,但是你不能理解嗎?我沒有做好準備,重要的是,怎么可以在我剛懷孕的時候說孩子沒有了,就算了。你讓我怎么理解我們的關系?”任薄蘭如何強忍,她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淚珠滾落下來的一剎那,王健將臉轉向別處。“當初我那么說是我看到了你在別的男人的懷里,你可以理解為氣話。”
“那一次的事情不是我預料到的,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我們很多年都沒有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