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蘭看到王健后還是沒能反應自己下一個動作應該做什么。她傻傻的站在,驗孕棒捏在手里。
王健走過去,拉過薄蘭拿著驗孕棒的那只手,看到上面的兩條杠杠。
他盯著那兩條紅杠,跟薄蘭一樣呆愣許久,許久之后慢慢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太親切的笑容,薄蘭覺得這個笑容一點都不像是欣喜的。
“懷孕了?我的?”他的這個疑問句讓薄蘭頓時惱怒了。
她氣憤的甩開他的手,不是她的還能是別人的?他怎么可以這樣侮辱她?雖然他冷漠無情,但是至少從來沒有在言辭行為上有什么過分之處。如果他不想承認,如果他有所懷疑,這都是他的事情,薄蘭絕對不會解釋。
薄蘭的怒意似乎讓王健收斂了一點。他沒有再說在薄蘭看來豬狗不如的話。他收起了剛才不莊重的表情,略微正色的說道:“你抽煙喝酒,這個孩子還能要嗎?”
雖然他說的話依然欠抽,但這確實是個問題。薄蘭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也沒關系,反正我想你本來也不想要的!”王健語調(diào)平淡,說的隨意,他的表現(xiàn)看來,他也未必想要這個孩子。
薄蘭直視著王健,很想問他:既然知道她不要孩子,既然知道她抽煙喝酒,為什么要讓她懷孕?她很想發(fā)作,可是對著這樣一張冰冷的臉卻又什么都不想說。
她感覺心里堵的很,眼眶也熱熱的。但是她是絕對不會在她面前哭的,這么多年,她練就最大的本領就是無論自己的眼神經(jīng)如何失控,她都能把眼淚硬生生逼回去,她薄蘭不需要眼淚,因為她知道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現(xiàn)在也一樣。
雖然,很久之后她知道自己是錯的,眼淚對于不在意你的人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而對于在意你的人,一滴眼淚或許就是一滴強性的軟化劑。但是現(xiàn)在,她不甘示弱。
薄蘭深吸了一口氣,也故作輕松的說:“這實在是個意外,既然我們倆都沒有做好準備,另外確實我最近煙酒也太多了……我會處理的!”薄蘭把驗孕棒扔到了垃圾桶。她走過王健身邊,只是故作輕松的她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里,是去臥室休息,還是一不說二不休去醫(yī)院吧把孩子做了。
她很茫然,雖然確實從未做好為人母的準備,但是從知道懷孕的那一刻直到現(xiàn)在,她還是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不留這個孩子。
“薄蘭!”王健喊住了她。
薄蘭也順勢停住了本來就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去的步子。
“如果這個孩子不能好好留下來,那我們也算了!”
薄蘭頗大大反應的轉(zhuǎn)過身,她以為自己能夠接受王健說出的任何混賬的話,卻還是冷不防的被他這句話敲擊的一陣眩暈。
她看到王健把手里拿的那一瓶醒酒藥拋進了垃圾桶,他的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她知道他是認真地,但是她還是不知道到底他是什么意思。
薄蘭一個人在臥室很久都沒有能消化掉那句:如果孩子不能好好的留下來,我們就算了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