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看我們登記時候填的表格嗎?婚史那一欄我填的是離異!你都沒有看到嗎?”王健驚訝的問道,不過他看了薄蘭的表情,已經知道了答案:她沒看到,她壓根就沒注意。而他卻把她所有的信息都記了下來。
薄蘭突然有一種上當的感覺,不是處男沒關系,可是怎么他能結過婚呢,他跟誰結婚了?當時為什么娶人家,也是跟她一樣的情形隨便就娶了嗎?那個女人漂亮嗎?他們為什么離婚?他忘了她嗎?
“你什么時候結婚的?什么時候離婚的?”薄蘭表情嚴肅的問道
“我大學畢業就結婚了,兩年前離婚的?”王健的眼神一點都不躲閃,一邊說著還一邊把被子往薄蘭身上拉了一拉。
薄蘭擋開他的手,繼續問道:“那你……前妻現在在哪里?”
“她在美國!”
“你們是因為不在一起離婚的?”
“差不多吧,我們一起出國,她不愿意回來,我不愿意留下,就分開了!”
“你們一起出國?”
“她是我大學同學,大學畢業以后我們都申請到了美國的大學讀碩士,她發展的不錯,不想離開了。”
薄蘭快速的整理著剛才接收到的信息:從小一起長大,高中到大學到兩年前,那是很漫長的一段時間,他們曾近一定非常相愛!
“就因為她不想回國你們離婚了?沒有別的原因?”薄蘭想如果感情好他們可以商量的不是么。他們可以都留在美國,或者都回來,至少王健可以留在美國啊,他不是都可以輕易的來到蘇州嗎?
“沒什么別的原因,我不喜歡美國,也不想耽誤她的發展!”
薄蘭想想還是沒有問出:那你怎么就輕易來了蘇州這個問題。王健把她又攬在了懷里,這樣的夜晚不適合談那些不相干的話題。
新加坡過來的總監叫林澤楷,他的到來跟薄蘭預料的一樣,是個麻煩,很麻煩的麻煩。
他推倒了薄蘭以前很多做法,一定要華中區域各省份都有統一的做法。或許剛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所以他總是要求各個省經理跟他作事無巨細的報告。
薄蘭非常不習慣,以前都是放開手腳做的,現在卻做什么都要報告,還要告訴為什么要這樣做,而且一些事情還被告知不能再那樣做了。
更討厭的是,林澤楷時而不時的還要召集區域內的省經理開現場會。薄蘭討厭會議,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會議上還有梅漪芳的出現。
梅漪芳至上次薄蘭扔出的已經結婚的爆炸新聞中很快清醒過來,并且蛛絲馬跡的查找著她可能說謊或者不幸福的跡象。
她說:“你們好像沒有辦婚宴么!”
薄蘭說:“太繁瑣,我們都喜歡簡約。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
梅漪芳說:“你怎么都沒有戴婚戒?”
薄蘭說:“哦,不習慣戴,那個戒指鉆石太大,有時候會勾到我的衣服!”
一邊自圓其說著,一邊給王健發了個微信:為什么你沒有買戒指給我。
過了幾分鐘,王健回復:沒錢了!
薄蘭看的氣不打一出來,按黑了手機屏幕,沒有理他。
又過了幾分鐘王健又發來信息:加上這個月的工資,攢的差不多了,過兩天補一個給你!
薄蘭心里還是不痛快,另外不知道他攢的錢夠不夠買一個鉆石太大的戒指,她牛都已經吹出去了。實在不行她多少還是有點積蓄的,反正一定要買一個鉆石太大的。不是她虛榮,而是她必須表現的言行一致。
好在林澤楷終于好像理出了頭緒,不再頻繁的召開現場會議,多數是電話會議的形式,所以不用再面對梅漪芳那個討厭的女人了。婚戒的事情也就不再提起。
這一天王健發來信息說:晚上有一個同學聚會,問薄蘭要不要一起去。
薄蘭回復:你哪里的同學,你不是在BJ上的大學嗎?
王健說:就幾個同學,在江浙滬一帶的,今天湊了一起來,另外倪蘭也來!
薄蘭問:倪蘭是誰?
王健說:前妻!
薄蘭說:她不是在美國么?
王健說:剛巧回來!
薄蘭說:再說吧,我今天比較忙。
王健說:好的。
一直到下班薄蘭都沒有再聯系王健,王健看著干凈的手機屏幕略有些失望的一個人去了。
他剛到約定的地方,薄蘭才來電話,問他在哪里聚會。王健說了地址,十五分鐘以后薄蘭也到了。
薄蘭表現的很自然,略有抱歉的說自己開會晚了,有點遲到了。王健的同學也紛紛表示不介意,并很高興她能來。
王健知道她今天來晚的緣故應該不是因為開會。雖然她的頭發只是簡單的挽起,但是她早上不是這個發型,發絲散發的清香以及一絲不亂的造型都表示她做了頭。
衣服也換了,薄蘭的衣服很多,王健不確定是不是新買的,但是肯定不是早上出門穿的那一套。
寶藍色的裙子,款式簡單大方。按理說薄蘭的膚色是小麥色的,寶藍的顏色會襯的皮膚黑一點。但是她的膚色似乎不挑顏色,可能是皮膚的細膩而富有光澤的緣故。
首飾也很簡單,一對裸鉆耳釘,很小很亮。脖子里也是細細的一根鏈子。光潔的手臂上沒有什么修飾,包括十根手指。王健想起來還差了她一個戒指沒有送。
倪蘭面對著薄蘭,年輕貌美完全可以配的上王健。但是只需要一眼,她就能判斷出,這是一個跟自己完全不同的女人。
倪蘭按住了在慢慢轉動的桌盤。“王健,你喜歡的梭子蟹!”
王健嘴角略略抽動了一下,沒有拿起筷子,也沒有任何怕薄蘭誤會的表情。只是伸手轉了一下圓桌。“薄蘭喜歡吃海蜇!”他說。
倪蘭不介意的笑了笑,她知道他會是差不多這樣的反應,她是故意的。不管智商還是情商,她從來不輸王健,只是因為當初她多愛了他一點,所以最后被無情的拋棄的人是她。而別人都以為,她拋棄了他。
薄蘭看了一眼王健,他的表情很淡定。她用筷子夾了一筷子海蜇,最好吃的松鶴樓的海蜇頭,脆脆的,醋腌的一點點酸,一點點甜,平時她能一個人吃一份,今天吃到嘴里卻只有酸味。